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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觉醒了(211)

晏鹤清眸色清亮,他大大方方主动亲上陆凛的脸,“陆凛,新婚快乐。”

这次陆凛惩罚性地在他耳垂咬了一口,“还要不要钓鱼了?”

晏鹤清早在昨天就计划好了这场新婚之夜,他同样靠近陆凛的耳垂,轻声说:“我正在钓啊。”

陆凛理智全线崩盘了,他踢开鱼竿,抱起晏鹤清快步回了房间。

卧室没开灯,只窗外的月光照进来,青年的皮肤白得像是雪。

陆凛完全放弃明早回岛的打算,到月光变成了浅金光,他抱着疲倦到秒睡着的晏鹤清去浴室清理,给青年清理干爽,又抹好了药,回卧室换好新床品,才将人放进被子。

又捡起散落在地毯的衣服,这才上床休息。

时间渐渐流逝,浅光变成了大亮的阳光,晏鹤清还睡得沉,陆凛悄声下床,先去收了网,一晚的成果颇丰,两桶鱼,一桶螃蟹扇贝海虾。

陆凛给助理打了电话,让他午饭后安排宾客回国,然后提着几桶海鲜去厨房做午餐了。

食材新鲜,陆凛没做太复杂的菜色,煮了螃蟹粥,椒盐皮皮虾,大杂烩海鲜汤,还有一个蔬菜水果沙拉。

然后回卧室喊晏鹤清起床。

晏鹤清少见的还没醒,呼吸均匀平稳,陆凛舍不得吵醒他,就撩开被子上床,又抱住他继续睡。

晏鹤清被热醒了。

他睁开眼睛,先看到的是窗外明媚的光亮,他意识还没完全回笼,听到了海浪声,才想起他和陆凛出海了。

他被陆凛结结实实抱着,他扭头,就对上了陆凛的眼睛,陆凛见他醒了,低头吻下来,晏鹤清抬手就盖住他嘴,“还没刷牙。”

陆凛被他盖住嘴,也不拿开,呼出的热气喷得晏鹤清手心发烫,“我刷过了。”

晏鹤清转头去床头拿手机,看到时间他愣了一秒。

他竟睡到下午三点多……

还有一条楚子钰的短信——

“我们先回去了,你们慢慢甜蜜!”

晏鹤清收回手下床,“你不叫醒我。”

他语气有几分抱怨,陆凛笑了声,跟着他下床,一路跟进卫生间,靠门看着晏鹤清洗漱,嘴边一直挂着笑,“放心吧,我说我们度蜜月去了。”

晏鹤清拧干毛巾,擦掉嘴角的牙膏沫,扭头见陆凛还在笑,他脸皮浮起微微的红,“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昨晚陆凛说了好几个最后一次……

陆凛上前从后圈住他,接过毛巾帮他冲洗,细细吻着他额角,“早提醒过你,我擅长在谈判局说谎。”

晏鹤清无法反驳,他接过毛巾擦脸,决定跳过这个问题。

“吃什么?”

陆凛这才想起他做的午餐。

两人到了饭厅,桌上的食物全凉掉了,陆凛要另煮,晏鹤清舀了勺螃蟹粥,清甜又软糯,他喊住陆凛,“别做了,凉也没关系。”

平常陆凛也不在意,但晏鹤清今天劳累过度,再吃凉食,怕他肠胃受不了,陆凛还是端走了,“这份我解决,给你重新做一份。”

晏鹤清以前生病时经常吃冷饭冷汤,他知道他身体承受得了,但望着陆凛忙碌的背影,他没再拒绝这份关心,嘴角翘起,“我去钓会儿鱼。”

陆凛剥着虾没回头,“饿了先吃点零食垫肚子。”

晏鹤清应了声就下楼了。

陆凛煮好新的热食,晏鹤清也钓上了两条三文鱼,足够他和陆凛吃几顿。

吃饭时,陆凛问晏鹤清想去哪儿度蜜月,离八月还有半个月,他想带晏鹤清先去玩一圈。

两人在露台吃饭,三面吹来凉爽的海风,晏鹤清放下碗,认真说:“这儿就挺好,再待几天回岛,陪妈待到月底吧。”

晏鹤清有了决定,陆凛自是答应。

接下来几天,两人换了几个海域钓鱼,载着满满一船的海鲜回岛,又陪陆如婵待到月底,8月1号才回了首都。

飞机是晚上落地,晏鹤清刚上车开机,就有电话进来了。

来电是转租房子的新租客。

是京大大四的学生,一个女孩,晏鹤清接听电话,就听到女孩松了口气,“你可算接电话了,有人找你,在门口等了一个下午呢。”

晏鹤清眼皮微跳, “有说名字吗?”

“他只说姓林。”女孩迟疑了一下,“他眼睛好像有点问题,看不见人。”

晏鹤清知道了,是林风致。

“打扰你了,你转告他到楼下等我,我一小时左右到。”

女孩爽朗笑,“既然是你朋友,我请他进来坐吧!”

晏鹤清婉拒了,“他不会愿意。”

女孩就没勉强,“行,那我转告他。”

这时陆凛放完行李上车,晏鹤清收起手机,想了想说:“转租有点事,我过去一趟。”

陆凛其实收到了消息,林风致昨天几乎看不见了,只能看到模糊的光影,没彻底失明,但也差不多了,陆昌诚也打听到他和晏鹤清今天回国,派人把林风致送到了晏鹤清的住处。

这就是陆昌诚的计划——

让晏鹤清一辈子照顾眼瞎的林风致,每天面对被他连累的唯一亲弟弟,永远内疚,永远背着这个沉重的包袱。

只是他还不知道,晏鹤清的房子转租了。

陆凛猜想是新租客通知了晏鹤清,他就送晏鹤清到了小区门口,也不进去,笑着说:“我有点困,就不等你了,你办好事早点回来。”

晏鹤清点头,“好。”

目送陆凛开远了,晏鹤清才走进小区。

小区保安知道他搬走了,见他回来惊喜喊住他,晏鹤清微笑回应,和保安浅浅交谈几句。

快8点了,小区内的灯坏了一直没换,只有几盏亮着,低瓦数也照不了明,晏鹤清也没打开手机手电筒,在黑暗里走着。

快到他曾经住的那栋单元楼,他停住了。

前方,上次被陆牧驰撞坏的旧衣回收箱已经换了新箱,顶部有一个稍亮的瓦灯,林风致站在旁边,多日不见,林风致瘦了一圈,双眼无神看着他的方向,却连他走近了都没发现。

还是晏鹤清停住,没了脚步声,林风致才猛然一震,他鼻翼动了动,嗅到了熟悉的雪松气息,手悄悄抓紧衣角,干涸的嘴唇碰了几次,才低声说:“你终于来了。”

晏鹤清透过黑夜,看到了他自己。

原文里也是这样的夜晚,他刚被取走眼角膜,立即被送往隔壁。

林风致躺在隔壁,等着他的眼结膜做手术。

甚至恢复期,他们也只隔着那堵薄墙,他每天都能听到陆牧驰和林风致的谈笑声。

医生刚说他能走了,陆牧驰便高高在上施舍他,“既然你给了致致眼角膜,我就放你自由。”

他的世界一片黑暗,他满是恐惧,哀求陆牧驰别抛弃他,他惊慌着想抓住陆牧驰的手,立即被陆牧驰推开。

他跌倒在地,看不到陆牧驰的脸,只能听到嫌恶的声音,“我会给你一笔钱送你出国,永远别出现在致致面前,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