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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文工具人他绝不认输[快穿](297)

顾潮玉听了想骂人,这药剂又不是毒药,想也知道不可能有解药一类的东西。

池砚舟在痛苦中转醒,迷蒙的双眼在众多白衣中寻找顾潮玉的身影,他伸出手:“潮玉。”

顾潮玉走过去捉住那只手,很冰,像是在停尸房里放置了很久都无人认领的尸体。

【第二个阶段,就是把核心转变为丧尸。建议宿主立刻把核心带到密闭隔离室,虽然核心在剧情线中成了有理智的丧尸,但在前期斗争阶段还是有丧尸本能伤人的欲望。】

顾潮玉将人抱起,像两人初次见面时那样轻松,现下的隐瞒也没有意义:“我带他去隔离室。”

池砚舟被注射药剂的手腕已经出现了类似于丧尸的青紫脉络。

池砚舟还未完全从麻醉剂的药性中清醒,犹如剜肉刮骨的疼痛让他放缓了呼吸,他好冷,冷到嗓子都像是被冰给封住了,血管里像是有冰针在游走。

“潮玉,我感觉你、有点香。”

不是有点。

是非常。

池砚舟趴在顾潮玉的肩膀上,喉结上下滚动几次,都无法缓和喉咙的干涩,闻着肉香,他又舔了舔嘴巴。

这几个小动作,全都被三个六添油加醋的形容给顾潮玉听了。

顾潮玉第一次那么想念上个世界的口笼。

第182章 末日试验品×万能保镖(十二)

顾潮玉的人设是工具人背景板,可不像池砚舟一样拥有面对多大危机都能逢凶化吉的能力,要是被现在正在转变为丧尸的池砚舟来上一口,那下一秒他就会因为感染病毒,无法正常进行任务而被弹出任务世界。

池砚舟身体抖得厉害,可能是因为有异能加持,力气大得出奇,被抱住的顾潮玉感觉他的肩膀都要被锢断了。

顾潮玉把人给带到密闭隔离室,之前用来禁锢住池砚舟的椅子又派上了用场,三下五除二,顾潮玉重新把人给锁在椅子上。

后面有研究员跟了上来,是方岁,见顾潮玉目光警惕地看着他,连忙解释:“至少要知道教授给他打的是什么药,又起了什么作用,说不定还能挽回一下呢?其他的人已经拿剩下的药剂去化验了,我来抽他100ml的血一起拿去。”

顾潮玉这才把敌意收了起来,“池教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A-1实验体,给池砚舟打的药应该是能把人给变成丧尸的……”

方岁一听这话直接变了脸色,不敢置信地看着被固定在椅子上痛苦挣扎的人,“变成丧尸?!”

“嗯。”顾潮玉让开一步,让方岁得以看清池砚舟胳膊上的深色脉络,“不过池教授要复活A-1肯定不是想把人给变成没脑子的丧尸。”

方岁仍在消化刚才的话,脑子都转不动了,“所以?”

“所以……接下来怎么发展,还是要看池砚舟自己,还有那该死的药剂。”

方岁在顾潮玉的注视下,将针插入池砚舟的身体,针管中出现的不是静脉血的暗红色,而是接近于黑的褐红,他的手不可控地抖了一下,莫名产生了想要哭的冲动,“真不知道这末世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头。”

池砚舟出现了呼吸困难的症状,明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却渐渐难看起来,由一开始疼痛所导致的粉白,逐渐变为失去血色的惨白,最后裸露在外的皮肤像是被添加了一层灰白蒙版那样。

正常人的肌肤都不可能呈现出这种色彩。

如果没有背后的椅子,顾潮玉怀疑池砚舟会瘫倒在地上,他心疼得厉害,像是被拧住了,但又什么都做不了。现在这种情况,就连问一句是不是很疼都格外多余,“你会没事的。”

池砚舟无力地垂着头,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被注射进去的药剂随着血管在体内游走,那些物质像是虫子一样在池砚舟的血管里横冲直撞,改变着身体的初始体系。池砚舟张张嘴巴,唇瓣干的厉害,但他清楚就算喝水也不能缓解这份渴意,他现在应该是成了丧尸了吧?最需要的是人类的血肉来填补他的空虚。

池砚舟使劲眨了两下眼睛,疼痛所导致的生理性眼泪让他无法清晰视物,他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潮玉。”

嗓子沙哑的像是被砂纸用力摩擦过。

顾潮玉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一瓶水,拧开,送到池砚舟的嘴边,“喝点?”

池砚舟偏头躲开了瓶口,目光锁定在顾潮玉身上,看到一张毫不掩饰担忧的脸。他一直觉得顾潮玉的眼睛漂亮,很亮,所有的情绪都能从里面一眼看出的澄澈,微微上挑的眼尾连带着眼睫,乍一看有种说不出的冷淡,但其实是被冰霜包裹着的糖果。

“好疼。”

池砚舟这话在一瞬间将顾潮玉拉到了过去。

“既然疼,就该在觉醒异能的开始把池教授给弄死。”

池砚舟倒没想到能从顾潮玉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凶巴巴的,他摇摇头:“那样可不行,教授他应该……”话未说完,成了忍痛的闷吭,池砚舟紧紧咬着牙,以至于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响。

痛苦吗?

嗯,比想象中还要难过。

池砚舟不曾拥有温暖的过去,从他有记忆的那一刻,他的生活就是彻头彻尾的黑白,躺在实验台上做实验是理所应当。刚开始池教授会在他无聊时给他播放他母亲,也就是A-1实验体生前的影像,那个女人确实美丽,如同名贵而明艳的花。

A-1在临死前专门给他留了一段影像,站在一片阳光下的花海,说很爱他,但是没办法陪在他的身边真的很抱歉,还说了她与池教授的爱情。

应该是很浪漫的。

所以当时的池教授应该是期待池砚舟作出什么反应的,比如哭泣,又比如觉得温暖,但池砚舟没有。

池砚舟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地看完了影像,像是完成了不得不完成的无聊任务那样,“教授,我看完了。”

池教授当时表现得很生气,把影像关闭,又小心谨慎地将盘带收起,抓住池砚舟的肩膀说:“你知道那是谁吗?那是你的母亲,她很爱你,知道吗?”

池砚舟不知道。

……

可能是太疼了,所以他才会想起那么久远又无趣的事。

池砚舟的眼睫已经被流出的冷汗打湿,浓密黑亮的眼睫粘连在一起,抬起眼看人时是说不出的柔弱,他疼得浑浑噩噩,突然生出了一点儿坏心眼,“我好冷,潮玉抱抱我吧。”说出他常说的请求。

顾潮玉想也不想地将人抱住,也确实从池砚舟身上感受到寒意,“我把隔离室的温度调高一点吧。”

刚说完这话,还没动身,先从池砚舟口中听到了类似于丧尸的嘶吼。

没等他反应的下一刻,“嗷呜”一声,他的脖子被咬住了。

这一口让顾潮玉实打实地感受到疼痛,“……”该说是盲目还是其他什么,他还真没想到池砚舟会猝不及防给他一口,而且还是在明显存有神志的诱哄下——

池砚舟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自己被推开,只能自行松口,临了还恋恋不舍地舔了舔自己留下的齿痕,没出血,但真的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