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非典型救赎[快穿](445)+番外

林织的唇自然上扬着,可眼里的笑意却淡了些,他说:“师叔的心意我自是明白,您对我一向很好,再如今,我也离不得您,师叔不必担心我会怨恨,我可是喜出望外的很。”

是了,说过‘大道在前情爱事小’的青年,自然在知道真相后分得清利害。

庭砚见他这般,心口像是塞了棉花。

明明这就是他要的,却又让他怔忪。

01不解:【宿主,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你也喜欢他呀,这样不就甜甜HE了吗?】

林织解答道:【表达的时候,他人相信与否,也很重要。】

林织倒是可以说,但也要看庭砚信不信。

在庭砚心里,他只喜欢元止,不喜欢他。

所以就算他对庭砚表达喜爱,庭砚也会觉得他是不得不那么做,那他干脆将‘不得不’直白表现出来。

当然,这些都是他可以为之的结果,只要他想,他可以避开这种情况,但没必要避开。

林织眉眼含笑,他从不介意成为别人的工具,但他需要收利息,即使爱人不是有意折腾成这样,但是用了他,可没那么轻松的就能享受成果。

他根本不打算在爱人面前遮掩本性,在他的巢穴里,他何必伪装。

外人不知他们之间的变故,在归一宗的人看来,仅仅只是元止师弟闭关的时间变长了,他依旧和林师弟关系很要好,只是他们不知道,林织去无间山不是找元止,而是寻小师叔。

他们自然更不会知道,漫天风雪里赤月的灼热和难分难舍的湿润纠缠。

林织懒洋洋地躺在玉床上,庭砚的灵力磅礴,总能把他喂的很撑。

庭砚对他极好,不仅仅是予取予求,更多时候是长者的纵容与溺爱。

可也因为如此,他从没有少年人那样的直白。

他不会像元止那样问他,师兄也喜欢我吗,他只会在动情时眼眸情态如雪融,情意化为潺潺溪流流淌在人的周身,含蓄无声。

为了他的身体,庭砚特地辟了一块地方引了活泉,不是底下寒潭的受冻,略高的温度能将人身体泡软。

情迷时林织似乎看见了庭砚面上出现了不符合他性情的直白欢喜,直到听见他口中呢喃着‘师兄’,才发现不是错觉。

“阿止?”

第278章 师徒的共有情劫

林织的声音并不是欢喜,而是带着些诧异。

他向来想的深,担心这是不是融合的不顺利所以才出现这样的状况。

庭砚的眼眸幽深,在不算明亮的光下浅色的瞳孔似乎变为乌黑,一如元止凝望他时的模样。

他似乎没有听见林织的声音,在林织的脸侧啄吻,温热的泉水随着他的动作起伏,烫的惊人。

林织眉头微挑,这是元止的习惯,如同巡视领地的少狼王,恨不得把他全身上下都亲个遍才好。

庭砚却不这样,他更为内敛,在彼此都有意识较为清醒的时候,他多会亲吻他的额头脸侧,在迷蒙后他才会展露温和皮相下的控制欲,慢条斯理地与他缠绕。

“阿止?是你吗?”

林织捧着青年的面颊,柔软的眼眸像是藏匿着情绪的汪洋,让人能够轻易溺毙于其中。

温泉的水汽弥漫,附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凝结为水珠落下。

林织没有听见回应,只是握着他腰腹的手将他朝着水面之下按压,涟漪扩散的极大。

小师叔清俊的面容上带着些沉迷的失神,按理来说,合体期的大能绝不会出现这样失神的全凭本能掌控的状况,除非他此刻的意识模糊,恐怕连自己到底是谁也不甚明了。

不太像是两种意识共生,而是在庭砚完全沉浸时那些隐于他思绪岛屿下的意志,凭借欢喜与恋慕得到了身体的掌控权。

元止是庭砚的一部分,他永远不会消失,只是如今恐怕也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过‘元止’这个名字,按照渴求的意愿行动,所以才会呢喃出那句‘师兄’。

瞧瞧,多惹人怜爱,世界没了小狗可怎么转动呢。

林织亲着爱人的唇,眼尾被热意熏染出飞霞似的红。

有了这件事后,林织对庭砚的观察更仔细了,发现在很多时候,庭砚的行为举止里还带着点元止的痕迹,不过那种行为模式并不是贯彻始终的,依旧有着庭砚的个人风格。

通常在舔吻后元止会极为直接的掠夺,但庭砚就会温和的侵吞,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林织时常有两个人交替的奇异错觉。

修真域的岁月漫长,时常让人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01有动画片看,也知道宿主心里有成算,并不焦虑为什么任务还没结束。

林织也不着急,慢慢收网。

他在不断吸收庭砚的灵力里,修为增进的很快。

庭砚有些担心他这样底子会太薄,在雷劫时会吃亏,还特地进行了控制。

只是修为越高合欢宗的咒术发作就会越频繁,发作的越频繁林织吸收的灵力就越多,修为就越高,简直就像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循环。

这让庭砚不太高兴,心情不畅的时候便会杀几个合欢宗的邪修来平复怒火。

要不是那合欢宗的宗主行迹太过隐秘,庭砚早就下手了。

衣上没有染上任何尘埃,庭砚的心情却没有好转多少。

他回了无间山,没有第一时间回洞府,林织如今在云雾山也不在他这里,步履便不必匆忙。

他的视线落在了从前洞府露台的树上,看着上面的千心藤,唇瓣轻抿。

这棵不该长在这里的树,如今依旧枝繁叶茂。

他看得出来,在这段时日里,林织依旧会定时给千心藤输送灵力,好让它维持这棵树的生长。

庭砚如果要拔掉它可谓轻而易举,让它冻死枯死也只是他转念之间的事,可他拔了这棵树,就能把元止从林织心里抹去吗?怕是不能。

而这一切又要怪谁,不过是他自作自受。

庭砚收回视线,轻蹙的眉眼间带上些许愁绪。

他如今也不知如何是好,林织并未责怪他也没有排斥他,但庭砚知道不一样,林织和元止相处,就是和他相处不一样,他不止看见过,也曾用元止的身体切实感受过。

林织待元止那般温柔,对他却始终亲近不足,他们相处之间始终隔着一层什么,让他心尖发闷舌尖发苦。

而他只是忍着,从不点破。

直到有一日,在亲密交缠时,林织唤了旁人的姓名。

阿止。

阿止!

为何总是他!为何就是忘不了他!

你明明知道那是我的分魂,那是我的一半,你明明知道那也是我,为什么不能爱上我呢?

这些山崩海啸般的情绪海浪滔天般在庭砚的眼眸中翻滚,但他依旧没有质问出声,他只是握着林织的手腕,冰雕雪琢般的眉眼透着些沉冷。

气氛因此显得有些冷凝,覆在过高体温上因为合欢而产生的薄汗都变得黏腻。

林织并没有畏惧,甚至也没有心虚,如以往那般同庭砚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