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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救赎[快穿](292)+番外

云虚道长收回手,这些药材都是中原特有,他们想要一直拿到这些东西,就得在中原站稳脚跟,其中多少腥风血雨不谈,到时候用这些药培育出来的孩子,一定会成为他们侵害中原的主力。

“道长放心,我们应答了,自当竭尽全力。”

林织见云虚道长起身,也跟着起身送客。

临别前他又问:“道长可知戚横断的下落?”

除了三四年前收到的疑似消息,他还是什么都没打听到。

云虚道长摇头:“我也一无所获。”

戚禾有些失落,但也习以为常了。

今夜知道的事情足够多,起码已经让他明朗不少,也让他和师父找到了方向。

林织夜半传书,没想到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收到了回信,

“师父,是加急信。”

戚禾耳力好,先将信拿了过来。

林织有些疑惑地拆信,他寄出的信哪怕用加急也不会那么快,看清信上的内容时,他的手指慢慢地将信纸揉皱。

他不笑也上扬的唇让他看起来似乎正盛着笑意,乌黑的眼眸里却布满冷意。

“今日的对决不必太过收敛,既然他们要看你的本事,你就给他们看。”

戚禾感受到了师父的怒意,这大抵是他跟在师父身边这么久,第一次见他如此生气。

“好,师父,上面写了什么?”

林织语速依旧不疾不徐,带着冷笑:“他们心有怀疑,挖了你的坟验尸,既然他们这么想弄清楚,那就割了他们的脑袋送他们下去仔细看着。”

他布置在周围的人有死有伤,后边来了人才避免了那些人对戚禾父母的坟下手,那边立刻传了信过来,好在这里距离春沂不算太远,否则今日这封信还传不过来。

明明是假的坟茔,师父却为他被冒犯如此生气,戚禾知道心中的窃喜不该有,可却难以压抑,竭力克制才未有纰漏。

他的手掌覆在了林织的手上,捏着捏师父的指尖从他手中取走了那张信纸。

这本有些轻佻,可他做的极快又毫无异样,低声应答着:“我一定会。”

次日,此次比武大会的最终比试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到来。

擂台之上,银月山庄的庄主宣布规则。

三人同在擂台之上,谁先将另外两人打落至擂台下谁就是擂主。

先落地之人上前过招,将擂主打落则为新擂主,反则退回,另一人上前,如此轮流反复,持续一日。

为避免两人在擂台上对打过久,一柱细香后第三人可上台争抢,再分新擂主。

柳庄主说完后,云虚道长开口:“比武切磋点到为止,武道漫漫切勿因小失大伤了根本,几位少侠,请。”

鼓声如雷,戚禾、温白心与应双从不同方向上台。

不过清晨,底下忽地就爆发出了惊天的喊叫。

无外乎其他,擂台中央的少年出剑,以剑做刀势,横劈打出极为霸道的剑风,逼的另外两人连连后退。

温白心以布帛抵御,那块布料直接被震为了碎片,散在空中。

温白心无奈落地,应双以枪抵抗快速转位时那把宽剑却宛若乱花让他有些难挡,戚禾的身法飘渺诡异,逼在他的落脚处,让他措手不及只得落地。

这是比武大会史上最快时间分出的擂主,身着天青色锦袍的少年蒙着眼站在擂台中,侧耳专注地倾听着声音。

不是众人的喝彩夸赞又或者对手的动作与气口,而是夹在喧闹声中不容易被捕捉的银铃声。

那是师父专为他而响起的声音,只属于他。

第186章 养成少侠的蛊师

粗大的榕树上蝉鸣声声,却完全被擂台底下的叫好与起哄声遮盖。

“应少侠挑他挑他!”

“林少侠刺他啊!打得好!”

“攻他下盘!”

五大三粗的汉子们吼的脸红脖子粗,说的唾沫横飞,不羁的女侠们在其中有的比他们还大声。

擂台之上,盲眼少年的剑被长枪挑飞,引起了一阵惊呼。

不过没人觉得诧异和失望,因为他已经守擂太久了。

整整一个上午,少年都是擂主,其他两位少侠轮流被打落,他最险的一次是被两人联手逼到角落,最后又成功脱身。

在打斗中他面上的白绸早已脱落,被他绑在了手腕上。

宽剑被挑至半空,少年凭空跃起接住了那把剑。

这更是引得底下众人惊呼,有人看破身法道:“梯云纵?”

“这就是梯云纵?这不是那神偷老儿的绝顶轻功么,怎么他也会?”

“据我所知那白无求只有一个徒弟,无论如何这身份当真绝妙。”

戚禾握着剑落下,手腕转动对着应双挽了个剑花。

应双也有些讶异,他吐出一口气,故作轻松地笑道:“你也撑了这么久了,早该调息了,不若这个擂主换我当当,你下去休息休息怎么样?”

“不必了。”

戚禾的右臂在流血,但他握着剑的手依旧很稳。

比起他身上的伤痕,他的两位对手显然要更加狼狈。

应双的衣服上早就有了血痕,温白心的披帛更是成为了碎片,她刚刚内府受伤,不得不下场调息。

三人之中温白心下场时间最快,她本就擅长用毒而非剑,何况她与厉非对战时出现的内伤还没有来得及痊愈。

“好吧,那就看看你还有多少内力能耗。”

应双提枪再战,戚禾躲着他的戳刺,挥剑迎战。

两人转瞬之间过了十几招,从擂台中打到擂台东,又从擂台东打到擂台南。

眼见熟悉的剑招袭来,应双半弯身子抵挡,没想到正好被伤到。

他捂着伤处道:“你这什么剑法,怎么还随便改招式?”

方才应双就吃着这套连招的亏,他已然在心中将这一式拆解,没想到同样的起势最后一剑却不同。

戚禾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回答。

这是自浩然掌、横断刀法与繁花剑法之中所悟出的与身法所结合的剑法,师父说过如果与心性相契合,那么事半功倍,戚禾的性子就是不喜欢除了师父以外的人看透他的想法,所以他的剑招也是如此,没有特别固定的招式。

应双顺势被打下擂台调息,温白心跳上擂台。

她手里并没有武器,她的软刀已经断裂,布帛也碎了,浑身上下唯一能算得上利器的就是她头上的簪子。

不过她并未拔簪,而是脱下了纱裙外的纱衣,将它们撕开变为了长长的水袖。

美人露出细白的胳膊,底下的呼喊声更加热烈,戚禾神色未有更改,丝毫没有少年人遇见这种情况的羞赧。

这不仅仅是他看不见,也是他不在意,又不是师父在他面前脱衣服。

水袖如蛇般缠绕,戚禾本想像之前那般弄断,却发现这衣服材质如同天蚕丝,剑劈不断,那么可见这件衣服乃是特制,否则温白心不会那么轻易撕开。

有无数粉末随着水袖袭来的动作一同飘落,戚禾屏息避免吸入,那些细碎的毒粉落在了他的肌肤与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