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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救赎[快穿](264)+番外

她边摸着鼻子边走,嘟囔道:“就是很厉害啊。”

曲梓珩好奇道:“什么很厉害?”

严亦萱分享了他的发现,曲梓珩赞同道:“真是很厉害啊。”

在房中将他们声音尽收耳中的林织轻笑,只要不是重要的合作伙伴,他还是挺喜欢和这种心思单纯的相处,就像01.

或许几年后这些少年少女会变得成熟世故,不再热诚单纯,向往着成为名扬天下的大侠,但至少这时候的他们真心可贵。

那株带着泥土的蛇云草在青寻的手中,它或许关乎一些年轻少侠们都不知道的事,甚至可能关乎戚家的灭门案。

戚禾对那株蛇云草有非比寻常的注意力,其他人看不出来,身为戚禾的师父,加上他又是戚禾的任务对象,林织自然格外注意。

天色已经不早,林织修炼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时吹了蜡烛,脱了外袍坐在了床上,听见了门被轻叩的声响。

林织开了门,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戚禾。

“怎么了?”

“师父,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林织侧身,让戚禾进来。

“我还以为师父看见我会问我是不是一个人睡不着。”

戚禾坐在了椅子上,微微仰着头看着林织的方向。

他早已经学会了不借助视力‘看清’周围,就像此时他知道师父又坐回了床上。

林织:“你又不是小孩了。”

还会哭着找师父要奶喝吗?

剩下半句被林织吞进了肚子里,这句玩笑早两年说还行,现在说他总担心诱导青少年。

毕竟按照戚禾的性子,他定然会记着,而后在某一日还给他。

“我的确不是小孩了,师父不问我为什么对蛇云草感兴趣吗?”

“嗯?我以为你是对这江湖事感兴趣,无名小卒在这里可是寸步难行,你若是借这件事起势,或许能知道更多线索。”

“赤羽门难道和这件事有关?”

“届时一问便知。”

师徒俩一问一答,玩着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的套娃游戏,藏满了似是而非。

要是吴风在这里,又得说他们俩看的让人头疼了。

戚禾沉默了一会儿,走到了林织的床边。

少年的身影挡住了窗外的月光,阴影将林织笼罩其中。

他摘了眼上的白绸,露出那张如同笼罩着烟岚的眼眸。

他的面容长开了些,鼻梁越发高挺,唇瓣薄血色淡,如同月下琉璃。

“师父真的不问?”

林织姿态闲适地望着他:“你想说时自然就会说。”

戚禾想,又是这样。

又是这种看不透的感觉,他的眼看不见,心里也抓不住。

师父就像苗寨里那片广阔的山林,一眼看不到尽头,深入其中,更容易寻不到方向,琢磨不透。

戚禾不知道他的意图,不知道他是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在让师父心软这一方面,好像决定权永远不在他,师父愿意便如他的愿,师父不愿意,任由他如何做也不行。

“师父问的话,我一定说,师父想知道的时候就告诉我。”

戚禾握起了林织的手,弯腰将面颊贴在了林织的手背上。

他狡猾地将主动权让出,实则掌握了真正的主动。

他早已不在意将实情告诉师父,只是他开始不信任师父,到后面又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

戚禾希望师父能够亲口询问他,想要师父主动了解他,好让师父再多疼疼他。

真是惹人怜爱,林织想,三分演七分真,反倒因为这演的成分,比十分真还动人。

林织并未答话,而是轻轻抽出了手,他并未收回,而是抚着戚禾的头发。

他的动作细细轻柔,仿若戚禾还是那个孩子。

“若是事关珍宝,便要将秘密细细藏好,若是到了我必须知情的时候,我自然会知道。”

林织的语速不疾不徐,语调一如既往,既没有轻些,也没有重些,如同从人心腔中飘过的云,让戚禾忽地心尖酸涩起来。

师父不仅不介意他瞒着,还让他好好瞒着。

戚禾趴在了师父的腿上,姿态依赖,面上满是安心和孺慕。

即使他知道师父本性并不是明面上这般温柔无害,但那又如何,至少师父对他是这般好。

“师父,明日便是我生辰,我不要旁的礼物,只希望师父能满足我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

“我想知道师父如今长什么模样,还望师父能让我摸骨一观。”

林织颔首:“自然,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正准备让戚禾回去睡觉,就听见戚禾声音乖巧地说:“师父,子时四刻已过,今日就是我生辰了。”

第169章 养成少侠的蛊师

戚禾算好了。

这个想法跳入林织脑海里,让他忍不住笑着轻轻摇头。

他不应该猜不出来,戚禾等到这个时候才来,应该很明显,换个人林织都能很快猜到。

只是林织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思维去对待戚禾,他不用费心思去猜戚禾做的每一件事背后的目的,毕竟戚禾是他目前位置最为特殊的任务目标,时间建立起他们之间信任的桥梁。

“好,那你现在摸吧,摸好了就回去睡觉。”

瞧着站起来的戚禾,林织微微仰头。

孩子这么用心,当然得满足了。

戚禾应声,手指小心地触碰着林织的额头。

他触碰的仔细,双手从眉骨触碰到鼻骨,林织被他弄的有些痒。

少年的手并不细嫩光滑,因为常年习武挥刀练剑,指尖和虎口都有一层薄薄的茧,来回触碰时有种很特别的触感。

气氛与旖旎无关,林织看着戚禾,看着他认真感受到模样。

戚禾在脑海里缓慢勾勒着林织的骨相,他八岁的时候才失明,因而他知道如何在这骨相中填充血肉,可脑海里的影像始终模糊,如同隔着一层雾。

他看不见师父的眼睛,戚禾心下略有些失落,指尖不知不觉地按在了青年的唇上。

他描绘着青年的唇形,触碰到了唇边,低声问:“师父可以笑一笑吗?”

林织配合地唇角上扬,戚禾感觉到了他面部被牵动的弧度,不自觉地跟着笑。

原来师父笑着看他的时候是这种模样,戚禾脑海中模糊的面庞清晰了些。

林织:“摸出我的样子了吗?”

戚禾收回手,对着林织摇了摇头。

“师父的风姿,大抵胜过我脑中模样的千百倍,如何能靠这双手完全感知到。”

“我很喜欢这份生辰礼,谢谢师父,不打扰你休息了。”

戚禾的手指似乎还残留着青年温软肌肤的触感,得偿所愿,他的情绪变得很好。

只是回到客房躺在空荡荡的床上的时候,戚禾的唇角不自觉微微下压。

他自然也知道这是一件特别寻常的事,若非穷困窘迫,哪里会有师父和十四岁的徒儿挤在一张床上睡觉,莫说是师徒,哪怕亲父子都未曾有过。

可戚禾还是觉得有师父在他会睡的安心些,师父身上的气息让他格外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