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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298)

一场会开完,别说官员们,连秋瑜都受益匪浅,但这种大量消耗脑力的会开起来也累,秦湛瑛起身吩咐宫人为他们准备汤面,吃了再去侧殿休息,比起从前多了何止一点人情味。

为人处世不光要冷静干脆,增一丝温情更显亲近,让人心不用一直悬着紧绷着。

秦湛瑛让人们都去歇息,这才看向秋瑜,站在宫灯旁朝他招招手,秋瑜快步走过去,扶着眼下出现青黑之色的太子往里面走:“你快歇着吧。”

秦湛瑛:“我还有折子要看。”

他唤来宫人,让多送一份夜宵过来,太子要和秋大人一起吃。

用鱼丸、猪肉丸、木耳、蛋片煮的鲜汤面味道清淡又鲜美,翠绿的葱花在汤水间起起伏伏,只是份量不多,到底是睡前最后一餐,为免腹胀妨碍睡眠,御厨也会思量着少给些量,此为养生之道。

秦湛瑛吸溜了半碗面条,就想去做事:“我吃不完了。”

秋瑜不吭声,把剩余半碗倒自己碗里,秦湛瑛停住脚步,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把秋瑜的头发往后撩,提醒着。

“头发快掉汤里了,吃东西时头别低那么多。”

“你也会照顾人了。”秋瑜调侃。

秦湛瑛:“养了个表妹,攒了点照顾小孩的经验。”

就五大湖女王那个健硕得可以拖着磨盘跑来跑去的体格,糙养也不耽误她旺盛的生长姿态,但太子对这个表妹的确很好。

秋瑜:“听说皇上想要在出征前为你选一门亲事,文武百官心里都在猜谁这么有福,现在我也觉得那位姑娘有福了。”

秦湛瑛:“我不会成亲。”

秋瑜:“若看到你成婚也是你大伯最后的愿望之一呢?”

“那我也不听。”秦湛瑛站直,与人相处时变得更有人味更成熟只是秦湛瑛的进化,却不是他改变了自己的本性。

无论政,无论情,我心如初,从不更改。

秋瑜凝视着他,叹了口气:“我不想拿这事劝你,毕竟婚事么,你不愿意,强扭了瓜也不会甜,可是世道如此,你能违抗到何时?”

秦湛瑛:“这才哪到哪,你信不信,我能做的比这更违抗世道的事还有许多?”

具体是什么事秦湛瑛没说,但秋瑜却真的再不劝他了,因为他信秦湛瑛,就算他要违抗世俗中的某部分,也绝不会让百姓受苦。

秋瑜喃喃:“那我就惨了,不论你要违抗什么,我都无法独善其身,再做个旁观者了。”

太子轻笑一声,似乎在说,我也知道你是被我吃得死死的。

于是承安帝被迫划去了临终清单上有关让侄子娶太子妃的规划,面上如丧考妣,临出征前还一直劝秦湛瑛。

“你要挑喜欢的可以,我知道你爱到处跑到处考察,总有遇上喜欢的姑娘的一天,可你要答应大伯,不管那姑娘的年岁大你多少小你多少,你可千万别和你外祖父一样拖到三十多岁!”

秦湛瑛嗯嗯啊啊应着:“行,我一定在三十岁前摆脱光棍身份。”

承安帝痛惜:“世上原来哪有这么英俊的光棍啊!也就是你了!”

第149章 绯闻?

承安帝出征,秦湛瑛便坐镇中央,秋瑜则作为随军大夫跟着皇帝的队伍一起出发了。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以往禹国曾出现过将领做出“友军有难不动如山”的反应,而这并没有被指责或者斥责,因为禹国军队就是一座座山头形成,他们将军队视为自己的势力,不会轻易使之折损。

但这种默认的陈规,就让朝廷对军队的信任不断下滑,直到秦湛瑛上台改革军制,将军饷与后勤牢牢抓在手里,让军队无法再在法理上理直气壮的经商、劫掠、索贿,才使中央的威信重新树立起来。

现在再有人在战争中缩手缩脚,连给友军援助都不肯的话,那么秦湛瑛肯定会下狠手追究,下头得死一大片的人。

可是毫无疑问,一旦承安帝出个事,军队一定会变得不稳定,鉴于承安帝出事是肯定的,毕竟就他那个肾病,加上古代的交通条件医疗条件,他这一次出征就是去死的,洛皇后和他一起走的时候都没带一件鲜艳的衣裳,就是为了方便给他收拾和哭丧呢。

这时就需要一个在军中有威望且能在秦湛瑛那里信任度满值的人来主持大局,这个人自然非秋瑜莫属,程开路早就是铁板钉钉的下一任边军统领,他得看好江家,无法腾出手来。

而姜平、岚山等人则驻守与吐蕃、巴蜀一带,维持那里的平衡,也有镇压藩王与一切宵小的职责,维护国内的稳定。

一切都安排好了,承安帝上路的时候很安心:“还是太子做事妥帖,皇位怎么扔他都接得住。”

秋瑜吐槽:“接不住就有鬼了,全天下的扫盲教科书,包括军队里的扫盲教科书都是他编的,封面上斗大的秦湛瑛二个字,谁不晓得他是禹国老板?”

其实扫盲教科书封皮上最大的字是“学识”,秦湛瑛就是背面二个小字,但事实就是很多人脱盲的时候,顺带着学会了怎么写瑛哥的大名,这立刻就让秦湛瑛的名望超越了历史上许多君王。

毕竟皇帝太子那么多,也没谁说要琢磨着教所有老百姓都读书认字学会算数的,何况瑛哥书编得好,课文全是教老百姓如何在生活中不吃亏的。

算术题举的例子都是“如果从某处进货,路上花费路费多少,最后成本如何,需如何定价才可不亏”,又有荒年如何逃生,遇灾如何自救、小病小痛怎么处理等知识,整体突出一个实实在在教人更好的过日子。

能把这些知识扩散开来,太子爷就是有大慈悲大功德在身上的,佛子的名头当得起呀——桑珠喇嘛。

这几年天下间灾荒是不断的,天灾这玩意不讲道理,今天河水泛滥,明天蝗灾来袭,后天山洪暴发,大后天地龙翻身,沿海更是年年刮台风,没一年落下的。

禹国泽国都有手腕强硬的明君压阵,受灾地区的百姓难是难了点,但咬咬牙还能过下去,北孟这已显现日落西山之象的末路国家,则是在灾害中越发颓弱,对百姓的压迫也就越发酷烈。

也别以为北孟只压迫汉民,其实北孟如今的景象,就是纯粹的强者拼死压榨弱者的最后一滴骨血,好确保自己的财富不在灾害中缩水,又有孟人不断劫掠财富,好在往后亡国时能带着钱财回草原继续过富贵的生活。

几乎所有有能力剥削他人的人都在思索将自己的富贵美好的日子延续到北孟亡国后,只有小部分苦苦支撑。

承安帝在抵达边境后,来迎接他的敌人便是北孟最后一批还算有点家国情怀的人。

但还是那句话,就这年头,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文盲,根本不存在民族意识或者家国大义,只是浑浑噩噩求生存的半个野兽,北孟那批想再抵抗一下的人领着这样的军士也打不出什么好仗来,他们连饭都吃不饱,怎么可能打得过有秦湛瑛亲自搞后勤的禹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