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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243)

这么忙到深更半夜,秋瑜才吹灯睡了,第二日辰时起来,还觉得有些头疼,又觉得自己起得比瑛瑛还晚,实在不该,可是他一边叫人送水进来洗漱,一边问“太子呢?”就听仆人说“还未起。”

得,太子爷睡得比秋瑜早,到现在还没醒,也不知是太累了,还是精油推拿加睡前一杯牛奶就威力那么大。

起得再晚,也要练武,秋瑜打了一套游龙拳,又练剑,剑声呼啸,使院中充盈着杀机。

秦湛瑛只在亵衣外罩了毛绒绒的貂皮斗篷,披散着头发,趿拉着毛拖鞋,靠在院口看着他。

秋瑜练完了一套剑法,过来问:“洗漱了吗?”

秦湛瑛:“还没。”

秋瑜:“早饭想吃什么?”

秦湛瑛:“吃点清淡的,莼菜馄饨吧。”

那就还得现包,秋瑜懂这人的德行,出门在外吃点苦没关系,在家里那就必须精细的过日子,慢待一点都觉得自己委屈了,娇气得很。

但考虑到这个时代王公贵族普遍都是心情不好就打死下人,心情好了又要强奸婢女展现自己的雄风,实事不干屁事一堆,瑛瑛除了吃穿挑一点,那人品放21世纪都算过硬,干活更是兢兢业业没话说,稍微一对比吧,就觉得这人只想吃碗好馄饨又怎么了?

瑛瑛又不白吃他家东西,他给钱了啊!直接送秋瑜一个京郊的大田庄,说是以后他在秋府的嚼用从那儿出,田庄面积不小,盈利可观,哪怕包了里头的佃户吃穿教育医疗,还有大把剩余,瑛瑛根本吃不完,秋瑜请示过后把余钱拿去修路架桥。

秋瑜心里一转,心甘情愿给太子包馄饨去了。

秦湛瑛走入他的书房,翻了翻秋瑜的公文,先夸了一句“字写得有进步”,又疑惑,这事儿明摆着坑不少,瑜哥哥怎么不找他帮忙呢?明明他这两天闲着哩。

可秋瑜不提,他也不好擅自插手,罢了,且让人盯着,秋瑜自己能搞定的话,他便帮秋瑜在大伯面前请赏。

吃了早饭,他又爬到榻上,秋瑜出门公干时,秦湛瑛就靠着他妈妈从远方寄来的萌系大抱枕看书,时不时在纸上写批注再夹进去。

可惜这样悠哉的时间没多久,承安帝身边另一个大太监蒋腾就过来找人。

“太子爷,陛下说您的笔记里有些地方他没瞧明白,请您进去讲一讲呢。”蒋腾点头哈腰,把人请上了华贵的座驾,那是一架用上好的玄铁做车架,又以金玉琉璃做的大马车,六匹马拉,还有两队銮仪卫,一队在前开路,一队在两边警戒。

太子来秋府时没有大张旗鼓,回去时却声威赫赫,路过的百姓都自动往巷子里钻,生怕被官老爷瞧见了要闲他们挡路一鞭子抽过来。

秦湛瑛看着马车上的琉璃窗,总觉得自己像个被展示的宝贝,他心里翻着白眼,在马车上也继续看书。

进了皇宫,承安帝满脸不好意思,打开笔记,点着上面一处:“湛瑛,这儿没看懂。”

秦湛瑛:……

还以为皇帝是有政务要商量才找借口叫自己,结果居然是真的看不懂。

多神奇呐,他明明是用大白话写的笔记,便是写的时候已经考虑过这些笔记以后会给很多人做参考的缘故。

爹还活着时就因为读书不用功被鞭子抽过的人→承安帝。

要是秋瑜在这,肯定要吐槽:现代的专业书也都是白话写的,那大家为什么还要上课学习呢?

托承安帝的福,秦湛瑛这假期也没怎么好好过,最后还是留在了隆和宫里,陪他的大伯一起处理政务,重要的事太子爷不轻易插手插嘴,只默默帮人整理分类,再将不要紧的折子自己批了。

但奇异的是,太子爷分明是泽国长大,处理禹朝的奏折时,哪怕是最小的事他也能做到分毫不错,对实务比本朝的官吏还懂,从小见大,这跟着家里人一起开国的继承人就是能力强到无懈可击。

承安帝一边学习一边干活,心里对这个侄子却越发满意,这孩子不仅有能力,还非常有分寸,和他相处太舒服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年节时,各衙门都封了印,要好好过年了。

从秦湛瑛成为禹国太子后,边境前所未有的平静起来。

已经在沿海、边境领教过吕晓璇能耐的北孟很清楚禹泽两国用继承人结盟的份量多重,从古至今就没见过这种结盟法!北孟一时根本不敢出兵,天气冷了也不敢南下打草谷。

他们不善治理地方,收税也收得不好,内斗又从未停止过,不抢掠南禹的话,这个冬季就只能抢自己地盘上的平民百姓了。

但不管如何,大京这边却喜气洋洋。

待到年夜当晚,各地宗室都派人来参加皇家宴席,秦湛瑛便穿上太子仪服,头戴宝冠,坐在仅次于皇帝的坐席上,迎接着众人或明或暗的打量。

秦氏宗室人丁在历朝历代都算很不繁茂的了,但繁衍至今也有近两百人,那些亲王、郡王都要在年宴献礼的,这是对于一宗之主皇帝的敬意,表示他们还服这个头儿,这礼献了,皇帝未必记这人的好,不献的话,就一定能让人印象深刻了!

秦湛琪与秦月庭、秦月湖一起奔完丧,本是戴孝之身,不该到喜庆的场面上露脸,但又抑制不住对太子哥哥的想念,最后还是央求了父亲,一起带着礼物来了大京。

在宫门口,他看到了憔悴许多的秦湛麒。

浙王长子,秦湛麒,他与巴蜀郡王次子秦湛华、谦王三子秦湛真一起被召入京中,为了以后继承大统争了许多年,去年才知道自己只是个立起来掩人耳目的挡箭牌,如今已经成了宗室里的笑话。

秦湛琪对这个名字发音与自己相似的哥哥没什么感觉,也不觉得对方这些年亏了,皇帝大伯没有亏待过对方,给的教育和资源都是宗室里头一份的,可他们就是没能耐,他太子哥哥在巴蜀道、贵乾道做的事情要是交给秦湛麒,怕是八年、十年都搞不明白。

能力这么差的人,真的做了太子了也稳不住。

梁王拉着小儿子往前走,没几步,秦湛琪不经意间回头,就看到了秦湛麒怨毒地望着自己。

“不怕。”梁王小声说,“这儿是宫门口,他都不知道掩饰自己的神色,这样的货色在你大哥手里翻不起风浪的。”

秦湛琪一顿,心里惊讶,父王竟是知道大哥能力的么?

梁王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从小就不聪明,爹娘提着耳朵教也没教成个人才,但开龙帝和丽贵妃都是人尖子,梁王被他们教了许久,便是不出色,也不是大傻子,起码他能看出自己的太子儿子不是个善茬,对他既没恶意也无明显好感,但也不会让人拿他们做筏子牵连自己。

他甚至知道自己这一进京也是众人眼中的一出好戏,所有人都想知道他走到自己贵为太子的儿子面前,会不会摆出生父的架子来。

梁王先让女儿们去后宫见皇后,自己带着秦湛琪一路跟随引路的内侍前行,到了皇帝、太子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