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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220)

他从容地接受了另一个自己的影响。

秋瑜能看出一点端倪,叹气道:“好吧,小乐子人,接下来咱们还要继续钓鱼?”

瑛瑛:“嗯,要钓坏鱼杀掉,也要钓好鱼,我把钱阿全还有很多官吏都留在娘那边了,我自己手头留的人不够,得重新挖人才培养。”

蝴蝶效应之一:本来要在禹朝一路做到阁老首辅的钱阿全现在被留给吕晓璇当马仔。

从秦湛瑛这些年的行动,秋瑜就看出来他有一个长久且完整的战略计划,吕家军在撕咬新地盘,且每占一个地方,军队都会派人和老百姓交流、帮他们种地、帮忙修水利、教他们识字。

两广、湖湘、湖广都是这么消化下来的,云南道、贵乾道、巴蜀道、吐蕃作为新地盘还在消化中,闵福道和浙杭道、苏航道以后也跑不掉这个流程。

太子殿下这是要把江山半重新打半梳理的整合一下,将其从各地豪强士绅割据的散装状态变成一个整体,收拾掉开龙帝那一辈留到现在的烂摊子。

有的人名义上是太子,实际上两辈子干着太宗的活。

但瑛瑛的摊子也铺得比另一个自己大,如今连人才都稀缺到他上京途中努力挖掘的地步,也亏得瑛子已经解决了心脉问题,还有老吕家的长寿基因支撑,不然这漫长的大工程需要的时间简直长到能让平均寿命才四十来岁的皇帝们蛋疼。

秦湛瑛的钓鱼功力比秋瑜深厚得多,以唐过这个好心人为饵,在张摩腾之后,又有一个叫安赏的书生偷偷来劝秦英跑路。

面对这种能瞒得过众人来传信且心肠不坏的年轻人,瑛瑛的做法就是告诉对方,他是皇帝派来监察的宗室,然后继续坐看唐过还能怎么折腾。

安赏、张摩腾之后还来了个赵朋朋,赵朋朋身世最差,他是寡母织布做小买卖供出来的。

秋瑜心里吐槽:“这唐过做猎头或者搞人事肯定有出息,估计以后要放吏部去了。”

可惜之后唐过就没动静了,唐过似乎觉得只有这三人还靠谱,但秦英一直不走,还不知怎么忽悠得孙紫珍不再对其下杀手,一路到进京都没多余的动静,唐过也察觉出不对来。

进京那一晚,小胖子找到张摩腾,瞪着眼睛:“老实交代,那秦英到底什么来头?”

张摩腾严肃道:“你别问,到了殿试,你自然知道了。”

唐过:“呸!我要是稳进金銮殿,还用得着跳进孙紫珍这个坑?”

唐过很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同进士应该考得到手,可再拼也顶多二甲底部,若他的文采到了秦英那样的状元之才的级别,他还要抱别人大腿?别人来抱他大腿还差不多!

张摩腾继续严肃:“你别问就对了,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唐过气得跳脚:“你们都耍着我玩呢!”

小胖子硬是吃光了张摩腾带的干巴巴的米饼,才气呼呼地回去休息。

吕瑛这会儿则在检查自己一路走来做的笔记。

吕瑛之前出门找三宝时,把巴蜀、贵乾道等地也走了一遍,做出来的笔记也被他一起带着上了京城,别看巴蜀道、贵乾道、闵福道如今都被吕家驻军,可这些地盘以后都是要归他的,就连驻守过去的吕家军,也都是吕瑛那一系的将领居多,其中自有深意。

加上吕晓璇留给吕瑛的追嵬军,他在南禹持有的力量已经很是惊人。

正在皇宫中的承安帝则翻着吕瑛寄给他的笔记,虽然是个偏科型皇帝,打仗不错、政治拉跨的那种,但秦树焉的脑子很清楚,所以他很明白吕家的态度——让瑛瑛继位,我们就是一家人,不让瑛瑛继位,瑛瑛会自己去取。

承安帝对此的反应是喜出望外。

作为一个经历过孟末乱世,跟着亲爹从微末起家的人,承安帝也算统治阶级里罕见的对黎民百姓有点同情怜悯之心的人,因为他也曾是被压迫的老百姓。

而在体会过被文臣挟制到仗都打不成的日子后,承安帝也很清楚,他和文臣集团、地主士绅不是一路人!

这些人口上叫他做皇上,实则是拉了皇帝这面大旗不断中饱私囊,从百姓身上榨血水罢了,最后百姓受不了要造反了,第一个要杀的却是他们姓秦的,这公平吗?不公平啊!

可偏偏这江山从建立之初就隐患重重,开龙帝读书不多,建国时被坑了一遭,晚年时意识到了问题却已无力回天。

承安帝知道这问题得找个强而有力的接班人才能解决,反正他秦树焉生不了,不如找个最强最狠的来收拾这帮人,他被坑了那么多次,总得看到那帮人按牢分配、多牢多得、能者多牢,最后血流成河。

前年开始,宫中便在修缮新的宫殿,名曰宸庆宫,宸字极尊极贵,且修筑时使用了大量给皇帝建寝宫时才用的规格,一看就知道是给未来太子修的。

有人偷偷议论,这是圣上心中已经有了太子的人选,但人到底是谁,又似乎没个定论。

最有希望的是浙王的长子,秦湛麒,背后有顾阁老支持,今年娶正妃也是娶了顾家女,可四大阁老背后的家族纷纷被吕家灭门,且每一家灭门后都有足足的黑历史被编成戏曲,在吕家的掌控地盘中传唱。

四大家族同气连枝,顾家也不如从前了。

巴蜀郡王的次子秦湛华,此人素有贤名,幼时背《孝经》,最近见顾家有衰弱之象,便也跳了起来,娶了曹家女为正妃。

又有谦王家的三子,幼年模仿古人称象的秦湛真,原本在户部不声不响打算盘,年初被秦湛麒下了绊子,差事办差了,被皇帝斥责了一顿,如今赋闲在家。

要说这三位有谁适合做太子,似乎也……不成,都太平庸了,看起来最出色的秦湛琪也不过矮子里拔高个。

承安帝耳边总有人夸赞这三人中的某人出色,可他自己的才能其实比这三人强得多,他冷眼看去,越发理解父亲死前怎么总急得要拿鞭子抽儿子。

这样的宗室,便是挑了最好的那个继位,也是守不住江山的,说得难听点,秦湛麒看起来还行吧?他的文章做得还不如当年的昏宗像样。

宸庆宫不可能为这三人中的任何一人所造,但现在让他们争着也行。

承安帝去年才亲自去前线打了一番北孟,赢是赢了,城池全守住了,没丢一寸土出去,可行军耗身体,承安帝到底不是富贵里长大的,身体底子不如其他兄弟,再这么一耗,就有些不好。

他去了洛皇后的寝宫,搂着老妻,念着:“等湛瑛来了,咱们也可以歇一歇,把这烂摊子丢给他收拾,我算是发现了,这建国一代起来的皇帝、皇子都有能耐些,湛瑛跟着他太公公、外祖父、母亲一起建立了泽,治国多年没出岔子,来了就能立刻干活。”

洛皇后面露纠结,洛家在云南道防备南越多年,这几年也算给吕家跪了,虽然他们家和吕家联姻不成,好歹她一个堂侄在泽那边做了官,也算对吕家跪出了一点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