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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攻专治反派BOSS受[快穿](53)

作者: 鹿野修哉 阅读记录

于洲皱眉说道:“这里就很好。”

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到底是江湖上的汉子,幕天席地的欢爱,作风粗犷的令人发指。

郦筑昙深吸一口气,悄悄打量了这洞穴,见地上都是石子,洞内只有一张草席,心中不禁叫苦不迭。

郦筑昙只好咬着下唇,心中虽然万分屈辱难堪,但一看于洲身躯与气血,便知他是个持久之人,待会只怕自己有场硬仗要打。

想起自己这被草叶割一下都会划破肌肤的身子,待会还不知道要被糙汉糟蹋成什么样子他.

郦筑昙心中又惊又惧,不禁暗骂自己在哪洗澡不好,非得作死跑到这深涧来。

他万分委屈地捡起地上的衣裳抖了抖,眼中噙着一丝泪花将衣裳铺在那张草席上,还仔细地将边角抹平。

铺好了衣裳,他咬着下嘴唇躺在了草席上,害怕接下来遭受的狂风暴雨,他颤抖着睫毛,缓缓闭上了眼睛。

于洲的眉毛皱得死紧,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躺在草席上微微瑟缩的郦筑昙。

“你把湿透的衣裳铺在我草席上做什么?”

郦筑昙的声音有些哽咽:“连衣裳都不让我铺么?”

于洲更莫名其妙了:“你把草席弄湿了,我怎么打坐?”

杀人诛心!

在他心中,他郦筑昙的身子难道还不如一张破草席金贵!

于洲依旧皱着眉看着郦筑昙,缓缓说道:“而且,你躺在我的席子上面做什么?”

郦筑昙低声说道:“既然躺着不行,那大人是要筑昙站着、跪着、还是坐着,或是别的姿势呢?”

这人看着浓眉大眼,举止端正,想不到也是个眠花宿柳的风月老手。

今天怕是少不得一番苦头了。

郦筑昙说的每一个于洲都能听得懂,但是连在一起就奇奇怪怪的,让他不能理解。

于洲用内力烘干了身上的衣衫,见郦筑昙的衣衫湿着,便走到草席前,把郦筑昙铺在草席上的湿衣服抽了出来。

郦筑昙闭上眼,等待接下来狂风摧折,不曾想于洲抖了抖衣衫,炽盛的阳火内力席卷过来,瞬息之间就蒸干了衣服上的水汽。

于洲抖了抖已经干爽的衣衫,随手扔在郦筑昙身上。

衣衫上还带着炽热的温度,贴上郦筑昙阴寒的皮肤,烫的他立刻打了个哆嗦。

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面前是一个高大的身影,于洲正低头俯视着他。

郦筑昙看了看身上的衣衫,心想难道这人喜欢给别人宽衣解带,享受轻解美人罗裳的意趣,便又慢吞吞地把衣衫穿在了身上。

于洲看他穿好衣衫,撩起衣服下摆盘坐在郦筑昙对面,朝着郦筑昙伸出一只手。

人模狗样,衣冠禽兽,做这档子事之前竟然还是这么端正的打坐姿势。

郦筑昙在心里小小地哼了一声,纵然心中不情愿,却依旧十分不安地扇动着他柔软动人的细密长睫,半敛着蜜色的眸子,乖顺地把柔软脸颊贴上于洲粗糙滚烫的掌心,用脸颊轻轻地磨蹭着他的手掌。

于洲的的眼睛微微睁大,短暂的惊愕之后,就听他含着怒气沉声说道:“郦探花,烦请你静心凝神,收起你那轻浮浪荡的心思,与我合掌调整内息。”

郦筑昙:???

作者有话说:

昙昙:我人傻了。

第37章 探花9

郦筑昙简直气急败坏,他冷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涨红着脸说道:“我轻浮?”

“我浪荡?”

“我......”

郦筑昙又羞又气,涨红着一张春风桃花面,抿着水红色的唇,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对上于洲的手掌。

阳火对阴水。

至阳对至阴。

内力循环往复,在两人的经脉穴位中流转不息,于洲倒还好,只觉得体内忽冷忽热,连带着些绵绵不绝的冰寒刺痛。

郦筑昙可就惨了。

他的功法特殊,内息流动必然经过腰侧的京门穴,京门穴是他命穴,是他身体阴寒之气最浓的一处穴位,别说遭受来自外界的阳火内力冲击,就是有人对着那个穴位轻轻呵出一口热气,都能让他震颤不止。

他此时实在形容不出这种让他生不如死的滋味。

内力深厚的武者相互调息彼此的内息实在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可是郦筑昙从来不知道这世间竟有比火还要烈烫灼热的内力,烧得他五内俱焚,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滋味,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郦筑昙自知命运多舛,古语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为了躲过皇帝派来的暗卫的试探,他硬是走了三千里流放路,路上受尽苦楚,未曾流下一滴眼泪,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此刻却已经开始又哭又叫哀泣不止,泪珠扑簌簌地往下落,拖着变了调的声音叠着声地向于洲求饶。

于洲只是沉声说道:“静心,凝神。”

静你祖宗的心,凝你祖宗的神!

郦筑昙恨啊!

内息调整完毕,京门穴以下的位置已经酸软不堪,内力流转间的滞涩之感消掉了不少,平时冷如冰的双足和手掌已经涌上一丝丝的暖意。

郦筑昙大汗淋漓地瘫软在粗粝的草席上,像一汪被太阳晒化的雪泥,水光漉漉的脸颊上已经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他朦胧着泪眼咬着一截衣袖弱弱地抽泣,心中把于洲的祖宗十八代大骂了八百多遍。

有些人活着,但他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于洲冷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若不是你偷我一甲子功力,我岂能让你助我调整内息。”

郦筑昙已经说不出话来,躺在草席上呜呜呜地流眼泪。

于洲去外面打了野兔,又摘了些野果回来,本以为洞穴里郦筑昙早就拂袖而去,不曾想还未回到洞穴,就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

天色已晚,郦筑昙竟然还倒在草席上呜呜呜地哭,于洲掐指一算,这人居然哭了整整一个时辰!

饶是于洲见多识广、处变不惊,这会也是有些瞠目结舌了。

他放下野兔和野果,一时竟然觉得荒诞至极,忍不住蹲在草席前,打量了一会儿郦筑昙哭成花猫的脸,这才说道:“你这样一哭,倒好像是天下人负了你似的。”

郦筑昙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纵横交错的眼泪,已然哭得喘不过气来,呜呜咽咽地说道:“你...欺负人....纵使我有错...你也不能...不能这样....”

于洲说道:“我是怎么了你了?”

郦筑昙说不出话来。

于洲又说道:“祸是你闯的,事到临头难道还想不认账?”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本想待你报仇后取了你性命,不曾想你竟然是阴水之体,左右我那些内力回不来,不如留着你一条命,好歹还有些用处。”

他伸出一截滚烫的指尖拭去郦筑昙睫毛上悬着的一滴泪珠,声音虽然轻柔低沉,却蕴藏着极深的寒意:“若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就真的不用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