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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攻专治反派BOSS受[快穿](49)

作者: 鹿野修哉 阅读记录

四下挑拣一圈,一群歪瓜裂枣,一个能看的都没有,只有于洲还看得过去,可是已经被郦筑昙这狐狸精捷足先登。

孔林风心中气恼,和郦筑昙说话时的语气总是酸溜溜的。

郦筑昙也不和他计较,有时候于洲给他送烤好的红薯,还会分他们俩一小块。

王二心思活络,晚上休息时他轻手轻脚地解开了郦筑昙镣铐,给郦筑昙递了个颜色,朝着不远处正在打坐的于洲努努嘴。

郦筑昙会意,活动了一下酸胀的手腕,整理了头发和衣裳,这才缓步朝着于洲走去。

几位兵役互相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色,促狭地看着这位新科探花郎。

郦筑昙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一直走到于洲身旁,于洲感应到他的气息,睁开了眼睛。

“有事?”

郦筑昙垂眸轻笑,伸出葱白的手指慢慢解开身上的衣衫,眉眼低垂,柔声说道:“这一路上多谢大人关照,筑昙已经明白了大人的意思,若是这具身子能讨大人喜欢,筑昙愿与大人共享一时之欢。”

肮脏的囚服从身上剥落,露出大半个莹润生光的臂膀,在皎白的月色下葳蕤生光。

于洲不为所动,依旧神情冷淡地看着他。

郦筑昙还要再脱,于洲从地上站起来,伸出手把垂落在郦筑昙臂弯间的囚服又提了上去,拢住了他的衣衫,掩住了那白的刺眼的肩膀和胸膛。

于洲说道:“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有时候怜惜一朵花,并一定非要拥有它。”

郦筑昙抬眸看他,那双狭长的双眼流转着动人的眼波,琥珀色的眸子像一汪蜜,嘴唇微微抿着,唇上那一点唇珠格外嫣红诱人。

他轻轻地咬住下唇,被于洲这样拒绝,似是有些难堪,过了许久后,他眸色黯淡,不禁有些低落地问道:“为什么,是因为我容色粗鄙,无法撩动大人的心弦么?”

于洲说道:“你很美,天上的彩虹、北漠的极光、雕栏玉砌的王朝宫阙、恢弘壮美的泼墨山水、千金难求的素冠荷鼎、世所罕见的昆山夜光,这些都很美。”

郦筑昙说道:“大人自然是见过世间许多美景奇观,可是你却不知道这世间上还有一种美。”

狭长的双眼微眯起来,郦筑昙声音暗哑地说道:“大人,你可懂活色生香的美?”

他红唇轻启,走进了一步,直视着于洲的双眸,幽幽说道:“销魂此夜醉他乡,婉转承恩玉露尝。半启樱颗唇一点,微迷妙目脂生香。”

他抬起衣袖掩住嘴,一双狐眼笑吟吟地看着于洲:“大人博闻强记,想必知道后半阙,不知这活色生香的美,这美人承欢的美,大人可有尝过?”

年少轻狂时,谁没读过几句淫词艳曲。

于洲自是知道后两句。

款轻温柔呼吸急,酥麻颤抖意如狂。

合卺交欢宜此刻,奉君胜似作鸳鸯。

于洲的神色依旧不起半点波澜,只是说道:“我多年清修,并不重欲,今夜只怕辜负郦探花了。”

“多年清修?”郦筑昙把玩着一缕发丝,“骨子里的东西不会变,只怕再清修,也磨灭不掉大人骨子里的狂性。”

于洲微微皱眉,郦筑昙拢了拢头发,笑着说道:“我知道大人此时此刻定然是正人君子,只是大人,我若想要一样东西,那必然是要得到的,时移世易,来日方长,我就不信大人也能如此刻一般坐怀不乱。”

他露出一个冷冽艳丽的笑容,妖娆的眉眼透出一股势在必行的狠意,斜睨了一眼于洲,便转身走了。

于洲看着他一直走远,虽然知道这人狡诈如狐,不安好心,但是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很难忘记这种风景了。

过了荆州便是南越。

南越多瘴气,气候湿热无比。

郦筑昙身上起了很多痱子,痱子从衣襟处一直往上蔓延,一只蔓延到郦筑昙的下巴那里。

于洲买了很多清凉膏,他褪去郦筑昙的衣衫,将清凉膏细细涂在郦筑昙后背的痱子上。

细腻如瓷的肌肤似冬日的初雪,暴露在炽热的阳光下仿佛要融化一般。

郦筑昙跪坐在草地上,囚服褪到腰下,在草地上铺开,郦筑昙微微弓着雪白的背,身下是脚腕上黑蟒似的铁链。

于洲打开清凉膏的盒子,盯着郦筑昙身后的两个腰窝看了一会,南越的太阳极其毒辣,这里就像一个蒸笼,热气无孔不入。

郦筑昙的身上出了晶莹的汗水,如瀑的青丝黏在雪白的肩膀上,那些汗水顺着脊背一路往下,汇聚在那两个深深的腰窝里,积成了两汪小小的水洼。

于用手指沾了一些药膏揉开,仔细涂抹在那些长了痱子的地方。

当他用沾着清凉膏的手指触碰到郦筑昙的腰侧的痱子时,郦筑昙的身躯轻轻一颤,被他压在身下的草叶簌簌摆动起来。

郦筑昙用他那含蜜的嗓子隐忍说道:“大人说是对我无意,却偏要撩拨我,不就是几个痱子,还能疼死我不成?”

于洲说道:“南岭只会更苦。”

郦筑昙叹息一声:“走出南越便是南岭了,我马上要被充作军妓,趁着现在的身子还是清白的,不若大人就此享用了我?”

于洲往他身上涂着药膏,闻言也不答话,郦筑昙知道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便耐心等待着。

直到涂完了清凉膏,于洲才说道:“你的本事,足以在万军之中来去自如,区区一个军营,怎么能困得住你。”

郦筑昙笑弯了眼睛:“大人知道啦?”

郦筑昙有些好奇:“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于洲淡淡说道:“我的一甲子内力被人偷走,我怎么能不知道。”

郦筑昙浑身一颤,声音也颤了起来:“大人你......”

他以为自己机关算尽,还在心里暗笑于洲空有一身勇武,却脑袋如榆木,也是个贪图美色的武痴。

他一路上与于洲虚与委蛇,虽然心中鄙夷讥笑,却也知道欠了他,本打算委身一夜成全这个武痴,顺便套套话,怎样完全炼化这一甲子的阳火内力。

谁知道这人早就看穿了他。

于洲不仅看穿了他,还不动声色地陪他演了一出好戏,就为了在他最得意的时刻揭穿他。

郦筑昙玩弄人心,精于算计,不成想终日打雁,一朝被雁啄了眼睛。

想不到于洲的城府竟然如此深沉,枉他郦筑昙自诩聪明,却原来一直被于洲玩弄与鼓掌之中。

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郦筑昙的身姿兀自惊颤不休,于洲冷冷地说道:“如此阴邪的功法,修炼的人也是心术不正的。”

郦筑昙是宰相郦镂之子,他父亲府内门客众多,机缘巧合之下便认识了一位行将朽木的江湖人士。

这江湖人士看出郦筑昙是千年难遇的好根骨,便将一身会吸人功力的阴邪功法传给了郦筑昙。

郦筑昙颤抖之后便整顿仪容,强自镇定地说道:“大人的内力刚猛强横,我的内力阴寒偏柔,这一甲子的内力在我体内横冲直撞,让我受了好一番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