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年代]/中医美人为国争光[九零](83)

在别人听来这只是一句她怀念师父的话,但顾敖刚背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所以其实顾明当时也猜到药是他偷的吧。

当时可是报了案的,而且是在严打背景下,一旦查出来顾敖刚不但出不了国,还有可能坐牢,但顾明在那么痛恨RI本人的前提下选择了装聋作哑,放他出国。

那么好的大爷,曾经也是顾家的一家之长,林白青也是他当成女儿一样抚养大的,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后人,结果他爸不但天天针对人家,还偷人东西?

偷也不偷个大的,就偷几副小字画。

林白青会把他的事吵出来,让他们家彻底没脸吗?

如果是顾敖刚自己,他觉得他可能会。

他在此刻已经绝望了,那个有先心病的孩子,就是他在顾家的死刑。

他在等着林白青宣读死刑结果。

但她默了好半天后,却说:“敖刚哥,你不还忙吗,先跟陆婶婶走吧。”

这一声简直仿如刑满释放,顾敖刚如蒙大赦,拔腿就走。

“敖刚,你不能走,敖刚!”顾怀尚急了,不想让儿子走,扯他裤子。

顾敖刚猛的抬脚,挣开他爸的手。

陆蕴担心丈夫,不想走,还想劝合一下,但敖刚一把狠拽,把老妈拽走了。

就这样,唯一寄希望于,能帮自己撑腰的儿子走了,顾怀尚彻底被大家给遗弃了。

因为是自家人,公安建议大家先商量,看能不能私下解决。

字画是属于整个顾家的,但现在老宅归属顾培了,两位爷要听他的看法。

顾培说:“看青青的意见吧,她要想,就报案处理。”

不愧是能在婚前就把利益谈到最大化的女孩,她这一手玩的真妙,棒打出头鸟,顾怀尚栽她手里了,老大侄顾卫国是磨刀的。

不过事情最终要如何处理,顾培选择让林白青自己决定。

林白青却是问:“五爷,您看呢?”

顾怀尚恍然大悟,现在能救他的只有老爹了,忙说:“爸,我也是一时糊涂,你帮我求求白青吧,咱是一家人,为了几副字画我要被拘留,工作丢了咋办?”

五爷看顾培,顾培再看林白青,她笑着说:“看在五爷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蓦然被背刺,顾卫国懵了:“刚才都说了要报案,怎么能算了?”

林白青不动声色的补刀:“卫国哥,大家都是一家人,怀尚叔一直都可支持灵丹堂了,也就小小一点糊涂,你至于吗?”

顾怀尚成功被离间了,恨极了顾卫国:“他妈的,老子早晚让你好看!”

天降一口大锅,顾卫国失去了一个战友,还成功竖敌一枚。

“明明是怀尚叔偷了字画,凭啥不抓他?”他反问。

见无人应声,又高声说:“我就换了几只蟋蟀,大家把我骂成狗屎,他偷的可是咱们顾家老宅子里的中堂,好中堂旺三代,他把三代人的福气都偷自家去了,凭啥你们一句话就算了?”

想了想,又懂了:“还是觉得我们二房穷,没钱没势就好欺负是吧,你们嫌弃我,我还嫌弃你们呢,这顾家老宅,老子以后不来了。”

俩老有点尴尬,因为他确实偏颇了顾怀尚,对顾卫国狠了点。

但林白青心里却极度舒适,闹了半天,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目送顾卫国离开,三爷说:“很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白青你收拾着搬家吧,这屋子我以后也不住了,你们大家除了逢年过节祭祖,也少来这儿走动。谁来,老宅里丢了任何东西照价赔,药堂同理,以后没病少走动!”

一副字画不值几个钱,但架不住有人眼皮子浅,非要贪。

而有了今天的事,顾家人不逢年不过节的时候,就不好意思上门了。

当然,顾怀尚从此也老实了下来,不敢再瞎胡闹腾了。

顾卫国已经恨毒他了,又发了誓的,按理也不会再来了。

顾怀尚向来对五爷不尊重,说话夹枪带棒,递东西的时候摔摔打打。

但自打这回之后就再也不敢了,上楼梯也知道扶老人一把了,走路的时候也不会故意走的飞快,把老人甩个老远了。

他在公证处有个学生,而这年头排队办公证特别慢。

其实他也担心,怕万一自己病了,林白青不肯好好帮他治,第二天特意上门来示好:“小林,你和小培准备啥时候结婚,我公证处有人,办公证可快了。”

虽然林白青想在婚前就把灵丹堂过户过来,但两位爷当然不会松口。

那她暂时也办不了公证。

林白青于顾家人的态度是,想看病可以,但不要来骚扰她。

她尤其厌烦顾怀尚,遂故意说:“怀尚叔,你不最赞成在婚前把灵丹堂给我的嘛,您在咱家又德高望重,去跟两位爷说说,咱先办理过户再结婚,咋样?”

就因为偷了几副字画,不但在家里颜面尽失,还差点闹到公安局,儿子都不尊重自己了,德高望重四个字对上顾怀尚,简直就是讽刺。

作为一名人民教师,他又是最好脸面的。

一句话被林白青怼的半天没说话,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走了。

……

遗产还过户不了,林白青就跟赵静俩签合同,把桑园买了回来。

而顾敖刚,意料之外,但也情理之中,以外孙的身份也没能借到金针。

他和陆蕴去求了保济堂的东家,那也是陆蕴的堂房大伯,跪着求的。

而且顾敖刚还是在DE国工作的,按理来说面子足够大了吧。

但陆东家只淡淡用了一句金针早就坏了,已经用不了就把顾敖刚给打发了。

不像柳堰兄弟是明打鼓,还可以往上托关系,顾敖刚的儿子是偷来的锣,敲不得,三爷倒是有首都的关系,但他不敢用,急的抓耳挠腮,实在没办法了,问林白青:“普通针的针呢,马衔铁针就不行吗?”

“马衔铁针是纯阳之针,主要功效是解毒湿,你儿子是要养心血,两者风马牛不相及的,你说行不行?”林白青反问。

两人是在灵丹堂的院子里,有工人在干活的,顾敖刚连声嘘:“你小声点。”

他这趟来,必须去趟RI本,因为先心病儿童在三岁前手术是最好的,那孩子也必须做手术了,孩子生下来只见过一次爸爸,怕挺不过手术,玉子一直在等着他,想让孩子见他最后一面,哪怕手术不成功,至少孩子会是在双亲的陪伴下离开这个世界的。

再想了会儿,顾敖刚说:“不行,我还是要把孩子带回来的,实在不行我就去偷针,不择手段我也要把金针搞出来,给孩子治病。”

林白青得给他泼盆冷水:“你能从灵丹堂偷到药是因为我师父拿你当亲人,不防备你,偷保济堂的针,不是进医院就是进牢房,我劝你清醒点。”

“你就别管了,针我自己想办法。”顾敖刚说完就走了。

因为他不住南支巷,过了好几天再碰上陆蕴时林白青问起,就听说他已经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