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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年代]/中医美人为国争光[九零](382)

这就得说说当初楚青图之所以档案会被报死的原委了。

那是在‘大偷港’事发之后,他看报道上人全死了,以为妻女皆亡,本就心如灰死,当时正好在什河子有一帮男知青混子,整天不干活,还总是骚扰,尾随女同志,以威逼利诱的方式逼她们跟他们睡觉。

而一睡,不就得结婚?

它其实也是强.暴,而且是不触犯法律的强.暴。

然后楚青图就跑去单挑他们,其目的应该就是想同归于尽。

但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他一个人捅了三个重伤,还有一个性命垂危,而他自己虽然奄奄一息,但是竟然还活着。

那件案子震动了整个边疆。

而在兵团老司令亲自审问楚青图时,他趁人不注意,夺了卫兵的枪,照着自己脑门就是一枪,幸好老司令当时踢了一脚,才让他打偏了。

再后来,老司令跟上级沟通后,就有了一场针对流氓地痞的严打。

至于楚青图,明面上报亡,但他本人却进了基地。

那已经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他一呆二十年,苦行僧一样,无欲无求的。

而薛昶在头一回查到这个人时,第一感慨的就是:他可真是不孝。

要知道,他爹还活着呢,兵团一直在经他爹寄抚恤费。

他自己也活着,却二十年报死,已经做好了一生不与其见面的打算。

就说他狠不狠。

而上回说起女儿,他坚持说死了,薛昶也就罢了。

但现在有证据呀,有照片,他爹,他女儿都在上面,他都不看?

“小楚同志你怎么回事,你这心是石头做的吧,你这是不打算认亲人?”薛昶提高了嗓门我。

楚青图蓦的声粗,却问:“她跟谁长大的,她妈妈吗,也是地富反坏阶级吗,她能读书,能上学吗,能参加工作吗,她……”

他哽噎了两声,又试探着问:“还需要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吗?”

目光相接,对视的刹那,薛昶心中突然浮起一股彻骨的寒意来,打了个寒颤。

正所谓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楚青图进基地的时候正在闹革命,批地主,斗□□,打牛鬼蛇神。

他在那个年代是劳改犯,而他的妻子,是资本主义大小姐。

他们每天都在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那是他最怕的事。

可现在呢,讲的是凡事往钱看,争做大富翁,人人又抢着当地主。

楚青图在他的专业领域当然很牛,他是整个生化基地的骨干力量。

但他的意识被时代甩的太远,他内心根植的恐惧,也跟现实早就脱结了。

时代的车轮滚滚碾过,只留下满身伤痕的人们。

薛昶再塞照片:“看看嘛,照片上还有你爸呢,还别说,你家老爷子可真是,龙骧虎步,一身霸气!”

说起他爹,东海那位活龙王,啪的一声,楚青图手里的眼镜杆断了。

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感,是拒绝,是排斥,也是抗拒。

不过对于孩子的好奇终是战胜了他对父亲那种复杂的拒绝和抗拒。

他伸手来接照片。

那是一张过年时全家聚在一起拍的照片。

楚青图扫了一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忙又戴上眼镜,眼镜啪一声掉了,他又够书桌上的一副新眼镜,这一看,瞳孔地震!

因为照片上不但有他爸,竟然还有他爸的死敌柳连枝。

而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并肩坐在一起,笑的从容而又平和。

就好像交缠几十年的争斗,锋尖对麦芒从未发生过似的。

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又是谁,能让他们俩坐到一起的。

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女孩子的脸上,那是个格外特别的女孩子。

她的眼神凶凶的,正在瞪他老爹,唇角却又似笑非笑,满脸写着嫌弃。

而在看到女孩子的一瞬间,楚青图仿如深埋流沙中不知多久的壁虎,终于能从地底钻出了头,猛吸一口空气。

是了,那确实是他的女儿。

虽然他头一回见,但他确定那是他的女儿。

多神奇,他的女儿竟然敢那么瞪着她暴戾乖张的爷爷看?

这还没完。

薛昶点了支烟,见楚青图直勾勾望着照片,笑着说:“猜猜她在干啥工作?”

楚青图皱了一下眉头,又摇了摇头。

薛昶拍拍大腿:“当年我那痛风你记得吧,骨头缝里面长石头,哎哟喂那个痛呀,就是她给我灸了一针,配了些药,好了。”

楚青图点了点头:“她竟然已经参加工作了,还是个中医。”

“对了,你猜她还会干啥?”薛昶在笑,但眼睛红的厉害。

楚青图没说话,目光回到了照片上,就听薛昶哽噎着说:“她能放翻我!”

楚青图蓦的回头,一脸疑惑。

“你闺女练了一手好拳,真的能放翻我。她能放翻老子。”薛昶说着,哽噎了片刻,一大老爷们,嚎啕大哭了起来。

楚青图记得他说过,他的妻子沈庆仪还活着。

他当然还想问更多的消息,可看薛昶哭的那么伤心,他一时间问不出口。

而整整二十年了,他的妻女还活着,他的女儿竟然能跟他爸坐上一张桌子?

那他的妻子呢,她人在哪里?

楚青图于他的家是那么的好奇,急切。

急切的想知道一切!

不对,他想回家,他想立刻就回家!

……

再说林白青这边。

今天周末,她专门在家等了一整天,但并没有再等到边疆来电话。

当然,楚青图的心情她可以理解,以为妻女俱亡,结果大漠二十年,不但有女儿,孙女都有了,他一时间估计接受不了,得给他点时间让他慢慢接受。

林白青让顾培打听了一下特殊部门的工资,发现还挺高的。

就她爸那种部队籍的科研人员,工资跟大学高级教授同档,一月应该在两千元左右,所以原则上她爸应该不缺钱。

不过凡事要往最坏处打算。

所以她又翻出薛昶的地址来,到邮局给薛昶汇了两千块钱。

只要薛昶能让楚青图从基地出来,两千块足够他买机票,回东海,回家来。

当然,涉及保密单位,她爸又是搞生化武器研发的,估计一时半会他回不来,林白青暂且就把在工作方面寻求爸爸帮忙的事给撇下了。

那位女博士的乳腺癌,她准备单靠自己,以她自己的中医手段来治疗。

而那个手段说来比较让人头痛,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是个毒方!

……

关于爸爸还活着的事,她肯定要告诉二老和沈庆仪。

正好妈妈是后天的飞机就会回来,也说好了,一来就会到灵丹堂。

再加上柳连枝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在做针灸,林白青就打算后天等妈妈来了,一家团聚时再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

而因为柳连枝身体不舒服,单让保姆带着又不放心,正好今天林白青要去寻一味药,干脆就又挂了诊牌,自己带着孩子出门采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