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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年代]/中医美人为国争光[九零](33)

但一旦它被论证可行,随之而来的就是知识产权。

知识产权关系最直接的就是金钱,而伴随着金钱的,往往就是利益纠纷。

在国外,各大公司为了争夺药品的知识版权,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

林白青这个治疗癫痫的方子如果被确定可行,那就是一份巨大的中医专利。

按理她应该珍藏好,不给任何人看。

但她居然相信他?

顾培惊讶的望着这个女孩子,无疑,从中医诊疗到针灸,她的水平无可挑剔。

可她在保护自己的知识产权方面也太天真,太草率了。

万一他卑鄙一点,拿方子申请专利,他可以赚一笔大钱,而她,一无所获。

虽然林白青愿意信任了,给他方子,但这方子顾培不能收。

他把纸还给了女孩,并说:“这是只属于你的东西,一定要保护好它,等有机会,你可以为自己审请药品知识产权专利,届时如果需要我帮忙,随时找我。”

“嗯,好的!”这身怀医术的女孩谦虚而乖巧,又让顾培心中莫名生怜。

俩人已经走到灵丹堂门前了。

她忽而止步,笑问:“小叔知不知道这药堂是哪一年建的?”

这个顾培当然知道,他说:“始建于1930年吧,建成于1940年。”

推开后院门,林白青又说:“您还没进过诊堂吧,要不咱们进去走一走,看一看?”

顾克是49年被国军政府抓到对岸去的,在那之前他一直生活在灵丹堂。

所以这是顾培父亲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

但迄今为止,他没有进过诊堂。

随着林白青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已经被磨穿,坑坑洼洼的木地板,再是楼梯,也朽朽欲坠,闻之一股腐气,这药堂已经破旧不堪了。

顾培对中医不甚感兴趣,但突然看到楼梯下面立着一块被烧焦了的匾额,走了过去,手抚上,回头看林白青:“这就是1929年着火时被烧焦的匾额?”

林白青说:“大家都知道灵丹堂在29年着过一次大火,但大多不知道火是什么原因起的,小叔您知不知道,要不要我跟您讲一讲?”

顾培是知道的,因为关于1929年的那场大火,顾克曾跟他讲过很多次。

据顾克说,在1929年,当时执政的国民政府提出了兴西医,灭中医的口号。

然后就立法废止了中医,全盘引进西医,并把国内几乎排得上号的大中医堂全部关停,所有的古医书籍一律查抄出来,当场放火,焚之一炬。

如果还有人胆敢悄悄行中医,开中药,一律收监,判刑。

而当时的中医们要出诊,都要先写一份遗书。

东海市所在的广省自古就是除首都以外的第二大中医省份,而当时的灵丹堂有专职医生十几个,学徒上百,是广省当仁不让的天字第一号大中药堂。

但因为国家禁止,以及进步洋学生们的反对,它也被迫关门了,医生们也全另谋生路了,也是自那以后,顾家子孙辈,也就没人学中医了。

顾培转头去看墙,就见墙上有方木牌,上面雕着一行字:本药堂概不接待RI籍患者,还请日籍友人见谅!

看到这个,他又愣了一下。

因为虽然顾克一直说灵丹堂有条规矩,不接诊RI本患者。

但顾培没有想到,这条祖训居然是刻在墙上,而且是直接挂在诊堂里的。

其原因他也知道。

这关系着他的祖父,顾耆之死。

还是在1929年,在国民政府疯狂剿灭中医的大背景下,据顾克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国民政府在全国轰轰烈烈的剿灭中医。

但邻国,RI人却趁着乱子在国内四处疯狂的搜寻各种中药方子,中医古籍。

一边是民国政府明着抓中医,RI本人也趁乱,四处悄悄抓捕名中医们,抓去以后关起来勒索赎金,而赎金不是钱,他们要的是各种中药方子和中医古籍。

顾培的祖父顾耆就是被RI本人抓去的。

勒索的赎金是灵丹堂几味特别知名的,中成药的药方。

但顾耆是个硬骨头,怕家里人顶不住,要拿方子赎人,干脆就咬舌自尽了。

而RI本人呢,气急败坏,趁着学生们游行,假借学生之名悄悄放火,一把火把灵丹堂整个夷为了灰烬,地面以上的建筑全部被烧毁,只剩下地库。

这些事顾培全知道,但他长在国外,没有见过灵丹堂,甚至没有进过药堂,他想象不到那些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也不会有太多的共情。

直到此刻,望着那半块被烧焦的匾额,以及墙上那行字,他突然能理解,为什么他父亲对RI本人总是怀着刻骨的恨意,且一生之中,绝不与RI本人交往了。

林白青适时问:“要不要上楼看看?”

顾培点头,又说:“楼上是不是破败的更厉害?”

林白青笑着说:“您知道的,我们灵丹堂的老东家在29年先是被国民政府关押,又被RI本人抓去铐问,死了,东家太太受不了打击,也在同年死了,当时我师父才19岁,膝下还有四个嗷嗷待哺的弟弟,他一边要养活他们,还要重建药堂,用的材料都特别劣质,二楼一到雨天就漏,墙上永远在发霉,已经旧的不行,该要重新装修一下了。”

顾培说:“如果装修方面缺钱,你随时开口。”

虽然他学的是现代医学,也一直认识中医可以被现代医学所涵盖掉。

但经历过五爷的三岔神经和顾娟的癫痫,顾培突然觉得自己曾经的观点可能是错误的。

可能还真就像他爸说的:“西医是取代不了中医的,永远不能。”

林白青走在前面,他在后面,俩人皆在楼梯上。

她快跑了两步,翘挺的臀部恰好跃入顾培的眼帘,他并没有任何邪念,站在现代医学科,见惯了人体的角度,得感慨她的屁股,好完美。

非礼勿视,他立刻挪开了眼睛,恰好看到她的手是破的。

快走两步追上林白青,他问:“你的手破了?”又说:“是你娟子姑姑咬破的。“

林白青的痛感神经不那么敏锐,要不是顾培提醒她都忘了受伤的事了。

但既然他提醒了,那当然……扬头,咬唇,林白青说:“唔,好疼的。”

顾培是随身背着药的,白天给顾娟的镇静剂也是他带来的。

小女孩的手指又细又嫩,葱管儿似的,上面却满是牙印,血迹斑斑。

在捧起她手指的那一刻,女孩给疼的忍不住侧首,咬牙,睫毛微颤。

顾培的心也不可抑制的,疯狂的,咚咚的跳了起来。

他是个医生,治疗过无数病人,但这是他头一回,治病的时候他会心慌意乱。

当然,他是个专业的医生,顾不得犹豫,把包放在楼梯上,打开,翻出碘伏,棉球先消毒,再用棉纱帮她包扎好,用胶布封上口,顾培才说:“你跟我去趟医院吧,你需要打破伤风。”

“不用,中医有治破伤风的药,我吃一枚就好了。”林白青眨巴着睫毛仿如扇子般的大眼睛,盯着顾培看了片刻,摸了摸肚子,问:“小叔,你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