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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年代]/中医美人为国争光[九零](298)

他是一台行走的印钞机,港城警方又怎么舍得动他。

但他们愿意找个背锅的,洗涮掉沈庆仪身上的罪名,就已经很难得了。

而且在另外有了背锅的之后,沈庆仪即使回港城,也就不必担心人身安全了。

这不但是正事,而且是好事,大好事。

正好CIBA的考察团还在首都,因为没有沈庆仪的联络电话,林白青挂掉电话后,赶紧给顾培打了个电话,让他转告沈庆仪,她现在就可以联络港城警方去销案底了。

等销了案底,她就堂堂正正,可以往来于全世界,而不必担忧会被捕了。

挂了电话,林白青的目光投到了面前的病人脸上。

是个中年男人,瞧通身的打扮,应该是个渔民,或者水手。

大夫上班时间随意打电话,要别的病人就该生气了。

但这人讪笑着,却问:“大夫,你看我还能活多久,还有必要吃药不?”

他穿一身橙黄色的水手服,倒是洗的很干净,也没有异味儿。

褐红色的脸上皱纹横生,但是脸洗的很干净,没有别的中年人那种陈年油垢。

表面看不出啥来,但这人得的是肝硬化,而且已经到失代偿期了,也就是说他的肝早就丧失功能了,接下他会浮肿,腹水,继而死去。

林白青换只手再捉脉,温声问:“家属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治病?”

这人说:“父母死的早,老婆难产没的,家里还有个老大哥,跟我一样,年青的时候大传染,得了黄疸肝炎没钱治,也肝硬化了。”

林白青明白了,这是跟她同年代得黄疸的那批人之一。

当时侥幸活了下来,但在过了二十年后肝功能不行了,硬化了。

林白青又问:“你哥既然也肝硬化了,为什么不来治病,行动不便吗?”

这人再笑:“大夫你猜的真准,他三年前就中风了,是个瘫子。”

林白青示意这人躺到病床上,又问:“你哥应该腹水了吧,要不要开些药?”

这人忙说:“大夫呀,现在出海,老板都爱耍流氓,出一趟海也就能拿几百块,药太贵了咱吃不起,你给我开一副就行,到时候我煎两碗水,我们一起吃。”

兄弟都是肝硬化,煎一副药两个人分着吃。

什么叫人间疾苦,这就是了。

见林白青赤手在摁他的腹部,这人知道自己的病会传染,忙说:“大夫您戴个手套吧,别不小心,把我的病传染给您。”

其实除非面对艾滋和各种糜烂性,流脓流水的性.病,林白青是不戴手套的。

因为中医必须用手指去触摸,去感受到病人的五脏六腑和气血流动。

两只纤细,柔软,白净的手抚上病人的腹部,一摸,这病人的肝已经彻底变硬了,纹理又粗又糙,而且因为肝部丧失了功能,连累了脾脏,也肿的无比巨大,再连带着,腹部静脉曲张,血管随时都有可能爆掉。

这是个随时都有可能死亡的病人,不是因为某一种疾病,而是全身的病变。

检查完先洗手。

洗完手她开了方子,出来亲自交给小青,说:“你去看着抓药,再问个病人的详细地址记下来,等他药吃完了,我上门给他诊脉去。”

小青接过她开的药一看,吓了一跳:“姐,野生石上莲,冬虫夏草,野生大黄,这副药下来得二十块吧,那人看着经济条件不好呀,他负担得起吗?”

林白青说:“一副收他三毛钱,总共收三块钱就得,剩下的钱挂账。”

小青回头,见那病人正在穿衣服,外套里面,线衣都烂成絮了,洗的倒是挺干净的,她明白了,那人非但病的重吧,还穷,姐姐这是要免费帮他治病。

其实这样的病人几乎每天都有。

就像顾明曾经救了林白青,林白青也只象征性的收点钱,然后尽力救治。

因为这病人也是肝病,小青就想起姐姐小时候来,顺带着又想起沈庆仪,她并不知道沈庆仪就在国内,等林白青下午要配药做治疗时,就来问她:“姐,你不一直在找咱妈嘛,她有消息了吗,到底啥时候才能回来呀?”

要说起沈庆仪,林白青其实也挺纳闷的。

因为她要做DNA检测一事,是通过陆总军医院进行的。

她的行程是公开的,她在花国做的所有的事情当然也会被全部公开。

所以早在一周前,顾培在跟陆总的医生们交流工作时就知道结果了:俩人的DNA检测结果相似度为99.95%。

所以没有任何歧义,她俩就是亲母女。

顾培把结果告诉林白青时,很自信的认为沈庆仪肯定会立刻联络她。

柳连枝也一样。

也以为当能确定消息,女儿会立刻联络自己,所以整个过年都心神不宁。

每天坐在电话旁,默默的在等女儿的电话。

楚春亭自知自己是个罪人,倒没想过儿媳妇会愿意见自己。

但楚青图的骨灰,相册,他生前的笔记,书刊,老爷子全整理了出来,准备等儿媳妇一回来,就全部交给她,或烧或珍藏,皆由她来处理。

不过今天都正月初九了,沈庆仪还是没有打来电话。

林白青估计依然是因为官司没有尘埃落定的原因。

而今天,港城警署向律政司提供了新的证据,且把沈庆仪改为了自卫,那么,她的罪名就整体解除了,她没有后顾之忧了。

而当得知这个消息,她应该会打电话,或者直接回来的吧。

所以她笑着对妹妹说:“应该快了,到时候咱俩就是有妈的孩子了。”

“姐,咱妈有工作没,在干啥,要没有工作,以后让她也在灵丹堂工作吧,咱这病人越来越多,人手不够用,可真是忙死我了。”小青打起了她的小算盘。

林白青已经配好药了,是一个蛇缠身患者,得做药汤敷洗治疗,端起托盘,她笑着说:“别指望咱妈了,给中医院打电话,多喊几个实习大夫吧。”

话说,很奇怪的。

柳连枝家里的,她的大哥大,林白青家里的,大哥大,诊所的座机号码,顾培全部给沈庆仪抄了一份,只要她想联络她们,随时都可以。

但今天一天,林白青并没有等到沈庆仪的电话。

晚上等顾培回来,问他沈庆仪的态度时,他也有点纳闷。

因为沈庆仪对他说的是,关于‘蛇妇阿花案’和自己真正的亲人,她会在考虑好后,专门抽一段时间,酌情处理的。

顾培问她需不需要部队的配合,她当时反应很激动的,连着说了几遍不需要!

基于她的态度,顾培分析了一下,说:“我感觉Yean女士应该依然不相信大陆政府,也不相信部队,她想独自去处理‘蛇妇阿花案’。”

从柳连枝到林白青,再到楚春亭,所有人都是希望沈庆仪能在部队的保护前往港城,去处理她的案子。

但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

沈庆仪是个成年女性,四十出头,正是如日中天的年龄,她有能力,也有自己的人脉,社交圈,而当原有的证据被推翻,她自己也可以处理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