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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年代]/中医美人为国争光[九零](184)

因为灵丹堂的诊楼是靠里,院子临街,后门朝着大街开,所以台子就搭在后院里,两扇大铁门一开,宾客把车停在外面,再进来参加开业庆典,既不扰民,也不会过多占用巷子的空间,抢摊贩们摆摊的地方,可谓天然的妙。

准备了那么久,连顾培都拉来当小跑堂,林白青自认为已经万事妥当。

但在巷子里迎上穆成扬,他迎面就说:“师妹,怕是有麻烦。”

“怎么了?”林白青问。

穆成扬说:“欢迎市卫生局王局长的横副不见了。”又说:“我怎么怀疑是保济堂的人在捣鬼?”

“不至于吧,保济堂要捣鬼,会偷一条小横副?”林白青说。

“我也觉得奇怪啊,但我早晨起来,啥都好好的,就挂在外面的横副不见了。”穆成扬说。

其实按理来说,像灵丹堂这种百年老字号要重新开张,政府单位来几个厅级领导都不为过,当初保济堂重新开业,都有领导专门从首都赶来站台。

灵丹堂庙小没名气,只请到一个局长,按理来说保济堂只会笑话,不会眼红。

不过这事也说不准,毕竟前段时间林白青在东海制药一贴紫金锭捞回一条人命,是当着保济堂的老大夫们干的,保济堂的陆东家又是个小心眼,说不定还真会派个人来恶心一下灵丹堂。

横副虽小,可就来那么一个领导,王局长还是个比较好名的,没有当然不行。

林白青说:“重新做一副还赶得及吧。”

穆成扬说:“光喷字就得半天,王局长喜欢霹雳字,那个更难喷。”

上辈子经营是顾卫国在搞,林白青只需要出场就得,但现在整个药堂落她肩膀上了,她在经营方面差顾卫国可差远了,这点小事,倒把她给难住了。

这时顾培说:“要不这样,买些红纸,金粉,我来写吧。”

穆成扬很惊讶:“你能写书法?”

顾培说:“我的书法还不错。”

林白青一想,这也是个办法,既然喷不出来,就写一副算了。

不过几人边商量边走,刚到药堂正门口,迎上柳连枝,她展开一条横副,说:“我想,你们应该是在找这个吧?”

穆成扬一看,上面是霹雳字,字着:欢迎王局长莅临检查指导工作。

“外婆,这东西怎么在您手里?”他问。

柳连枝笑着说:“风吹到地上,我捡来的。”

所有人长吁一口气,看来他们错怪保济堂了,横副只是被风吹走了而已。

得,重新把横副挂起来,眼看九点,气球挂出来,音乐也放起来,顾明的老相识都是他曾经的病人,或者像参贩子陆庆坤那样,一生走霉运,也没啥名气的人,来的都比较早,来了自然要里里外外,楼上楼下走一走。

顾家人做陪客嘛,这方面林白青不必操心。

她得先给柳连枝做针灸,然后再忙别的。

柳连枝怜爱的望着外孙女,绾起来的头发,简单干练的半身裙,她的脸蛋不像她妈妈一样有英气,硬朗,要更加的柔美,一双眼睛尤其好看,透着股子由心而发的善良,就跟只小羊羔的眼睛似的。

这外孙女长从头到脚,每一根汗毛都生在柳连枝的心坎上,叫她不论怎么看都看不够。而每当看到外孙女,柳连枝就要想到当初自己反对女儿生下她时,跟女儿讲的那些恶言,负气的话。

如今再回想,要是庆仪当初不生下白青,她哪来这么好的外孙女。

又有谁,在今天能治她的病?

柳连枝说:“今天你应该很忙吧,要不咱就不做针灸了?”

她的病是针灸起来就不能停的,林白青看表,说:“我规划好时间的,咱们先上楼,我给您把针灸上再干别的。”

柳连枝伸出双手,又说:“对了,原来我的指腹总是发麻,但从昨天开始,它不发麻,改发热了,从昨晚到现在,我的指肚总是热乎乎的。”

林白青止步,有些不可置信:“真的?”

柳连枝笑着说:“千真万确。”

类风湿性心脏病,是指类风湿性关节炎影响心脏而引起的一种心脏病。

早期还好,晚期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

而它之所以难治,就是因为病人会因病而极度缺心血,柳连枝的手指发热,证明她的她的心血正在快速增高,这速度,比林白青预想的还要快。

当然,它不是因为林白青,而是因为玄铁金针,它在补心血方面的效力,比东海金针高了至少三分。

而真要能治愈外婆的类风湿性心脏病,灵丹堂的功劳簿,就又可以添一笔了。

替外婆灸上针,盖好毛巾被,林白青试着说:“中午咱们一起去酒楼吃饭,您要不介意的话,我也正好跟顾家人,我师父的朋友们介绍介绍您。”

所以,外孙女要公开跟她的关系了?

外孙女愿意认自己,柳连枝既欣慰又难过,但她可不是个没有主见,等着孙女孝敬的老太太,她是做了一辈子大厂老总的女人,她有着比林白青更加长远的战略眼光,心胸也比孙女要广阔的多。

她说:“虽然外婆特别想,但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

林白青一愣:“为什么?”

以为外婆还在担忧成份问题,她说:“外婆,国内早就不讲究成份了,现在流行的是,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您的成份影响不到我的。”

柳连枝深吸一口气,容声说:“你才21岁,这个年龄还太小了,就在别的行业,一旦声名鹊起,都要遭人妒忌的,而中医是个非常讲究年龄资历的行业,你真要在这一行想干的长久,想要一直干下去,负名太多反而不好,最好就是,你只是顾明的徒弟,只是他的关门弟子。”

是的,如果林白青只是顾明的徒弟,哪怕像保济堂那种大药堂,或者某些独立执业的中医们会眼红,但于她的医术是敬服的,是佩服的,是无法说三道四的。

可她要是柳连枝的外孙女,就不一样了。

谁要眼红了,怎么都得来一句:“林白青呀,东海制药的裙带关系而已。”

而这种话要在社会上传开来,成为中医届的共识,同行,谁还会敬服她?

不敬服就会有挑衅,林白青倒不怕挑衅,但讨厌有鸡毛蒜皮的杂事缠绕自己,影响她的心情。

林白青没想到外婆竟能思虑的如此深远。

她说:“好。”

“今天你开业,一会儿你姨妈会派人送点东西给你,于外婆来说没用的小东西,但于你,应该有大用。”柳连枝又说:“快去忙你的吧。”

从治疗室出来,外面已经熙熙攘攘的了。

林白青把这间治疗室的门锁掉,外人就进不去了。

楼下,柳锋去接王局长了,柳堰和顾培站在一起,静待王局长的大驾光临。

林白青刚下楼,就看到来了四个须发皆白的老爷爷。

柳堰不认识,顾培也不认,但林白青定晴一看,大吃一惊:“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