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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年代]/中医美人为国争光[九零](169)

柳连枝说:“难为田书记为我操心。”

“您可是咱东海制药的定海神针,我们大家都很操心您。”韩建国笑着说。

叫徐胜的说:“走吧柳教授,让这位小林大夫好好帮您看看。”

林白青一开始以为他们是陪着柳连枝一起来的,听了这番对话,明白了,柳连枝是想悄悄来的,都没通知沈庆霞,但田中沛知道消息后,就派人跟来了。

当然了,柳连枝占着东海制药5%的股份,还准备要撤股。

她不回来则罢,但凡回来,东海制药必定要派人贴身跟着,鞍前马后的。

……

一听柳连枝的名号,刘大夫扭头,无声跟林白青说了三个字:“沈夫人。”

‘大地主婆子沈夫人’,这才是东海人所熟悉的,柳连枝的称呼。

而在大家的想象中,一个扫了十年厕所的女人,应该满身沧桑,满腹怨气才对,但柳连枝从谈吐到气质,全然瞧不出曾经受过苦,受过屈的痕迹。

她,不愧传奇。

刘大夫以为她是来看妇科的,而在妇科方面她比林白青更擅长,遂问柳连枝:“柳教授,您是哪里不舒服,有在别的地方就诊的单子吗,还是我直接给你看?”

柳连枝没有说话,也没动,在看到林白青后目光就直勾勾的,一直盯着她。

刘大夫还想上前,林白青拦了一下,问柳连枝:“柳教授是刚从港城回来?”

又说:“那天在沈书记办公室接您电话的就是我,我就是林白青。”

柳连枝点了点头,但依然没说话,就只是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

这是林白青的外婆,林白青最关心的就是她的身体状况。

虽然沈庆霞觉得柳连枝很讨厌自己,但上次打电话时林白青从柳连枝的语气里听出来了,她其实很爱养女,也很爱外孙,只是表达方式跟别人不一样罢了。

马保忠告密,下毒,还害了沈庆仪,这三件事中的每一件要被柳连枝知道,于她都是不小的刺激,但既她刚从港城回来,目前应该还不知道事情。

而从她的气色和呼吸来面诊,林白青觉得她目前的状态还算不错。

心态好,病情就稳定,也会更好治一点。

她又说:“走吧柳教授,去诊室,我帮您检查身体。”

柳连枝还在看她,依然没有说话,银发给夕阳照着,泛着金光,她眼眶逐渐湿润,掏出手绢来揩了揩。

刘大夫看她很不对劲,伸手扶了一把:“柳教授,您是不是身体很不舒服?”

柳连枝给人一碰才回过神来,说:“这小林大夫,我越看她就越觉得熟悉,好像原来在哪儿见过似的。”

刘大夫说:“您是原来来瞧过病吧,甭看她小,十几年的老大夫了。”

“我已经二十年没来过灵丹堂了,我也没见过她,就是觉得她特别熟悉。”柳连枝说着,又拿手绢揩着眼眶。

刘大夫很纳闷,韩建国和徐胜也觉得柳连枝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儿怪。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真是奇怪,我突然鼻子酸的厉害。”柳连枝又说。

林白青也觉得鼻子酸。

血缘关系吧。

她第一次见柳连枝的照片时,还不知道那是外婆,就觉得格外亲切了。

示意柳连枝坐下,将手搭上脉枕来,林白青才捉到脉,韩建国就问:“小大夫,你诊的怎么样了,能诊出病来吗,有没有把握,能不能治得好?”

徐胜也说:“柳教授可是我们东海医药卫生届的泰斗,能不能治,治不治得好你要考虑清楚,要出点事,咱们都负不起责任。”

林白青还没说话,柳连枝说:“韩书记,徐主任,能不能不要给医生施加压力?”又对林白青说:“你慢慢捉脉,有什么要问的就随便问,我会配合你的。”

诊完脉又听了心跳,林白青说:“柳教授夜里呼吸困难的次数应该比较频繁吧,是不是经常会有心跳过速,头晕等症状?”

柳连枝手抚胸:“我有类风湿性心脏病,是确诊了的,原来夜里只是偶尔呼吸困难,但最近一夜总要醒三五回,心跳头晕都是我的老毛病了,一直都有。”

韩建国又插嘴:“小林大夫,你能治吗?”

类风湿性心脏病,是由类风湿性关节炎引起的心脏瓣膜病变,不借助仪器是看不到瓣膜病变程度的,但林白青凭脉诊来判断,她这个要再不加以针灸治疗,很可能不出一两个月,就会于梦中无声去世。

所以她现在是非治不可了,而且必须立刻开始治疗。

见大家都在看她,林白青说:“当然能治,现在就可以开始治疗。”

柳连枝左右环顾:“就在这儿治?”

林白青说:“我得给您做全身针灸,楼上有治疗室,咱们上楼吧。”

“对了,你们是怎么收费的,做一次针灸大概要多少钱?”柳连枝又问。

林白青指墙上的价格公示栏,说:“您这个病,一天的治疗费大概是五元钱。”

柳连枝点了点头,又说:“应该先交费吧。”

“治疗完再交费。”林白青说。

但这时韩建国又说:“柳教授,有些话我不得不讲,这是个小诊所,医疗卫生并不规范,您要开个方子抓点药还行,但要针灸,以您的身体状况,怕不安全。”

徐胜也说:“这儿连针头都还是重复利用的,太不卫生了。”

柳连枝本来都准备上楼梯了,回头问这俩人:“那你们认为我应该去哪儿?”

韩建国说:“目前咱们广省唯一能达到一级卫生标准的诊所只有保济堂。”

柳连枝点头,看着这俩人:“所以你们认为我应该去保济堂治病。”

徐胜示意林白青和刘大夫走远一点,才又说:“保济堂的陆炳坤联络过我们很多次,也承诺过,只要您愿意去,您的病,他包帮您治好。”

韩建国再说:“您知道的,中医方面想要针灸效果好,针非常关键,本来陆炳坤今天要带金针去首都给个领导治病的,听说您来,就把票退了,专等您呢。”

柳连枝没有表现出不耐烦,但语气很坚定:“我就要在这儿治。”

又说:“不要为难小林大夫,出了什么事我自己负责。”

她这态度已经算是生气了,韩建国和徐胜也就没敢再吭气。

脚步哒哒哒,柳连枝先一步上楼去了。

刘大夫被这帮人搞的有点懵,小声问林白青:“小林,柳教授跟东海制药啥关系呀,这俩都是东海制药的领导吧,干嘛非要柳教授去保济堂。”

林白青正在收拾针具,开单子,说:“不管他们,你去配药,我治病。”

她可算明白,为什么柳连枝会撒手自己亲手创立的企业,想要撤股了。

保济堂的陆东家针灸手艺确实非常厉害。

它的关系也特别硬,硬到‘中成药生产线’一事都是市领导亲自内定的。

陆东家在东海制药的人脉就更厉害了,从田中沛到这两位,都是保济堂的坚定簇拥者,张嘴闭嘴,都是要游说柳连枝去保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