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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年代]/中医美人为国争光[九零](159)

相对无言,终于,老爷子说:“听说柳连枝要回来了?”

他消息够灵通的,柳连枝要回来的消息昨天才确定,今天他已经知道了。

林白青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楚春亭于这小孙女,比她自己还要关注。

小事上可以相互斗斗气,玩玩心眼,但在大事情上,该指点当在要指点。

他说:“保济堂在上面有关系,有好几味中成药虽然申批过关了,但药效一般,你们灵丹堂就不一样了,药物质量是过关的,柳连枝不认可保济堂,但她应该会认可你们灵丹堂的。”

英雄所见略同。

林白青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说法

起身打开老爷子的衣柜,里面全是成套的白色的圆领棉麻衫。

她说:“我要带你出去做客,身上的的衣服汗湿了,换一套吧,我帮你换。”

楚春亭眉毛猛然竖起,警觉的问:“去哪里?”

都这会儿了,林白青当然不会瞒他,温声说:“带你去找那个当年在你和柳连枝交易文物时告密,以及,在沈庆仪想要逃港时,悄悄扔下您的小孙女的人。”

这句话可太不寻常了。

曾经,楚春亭一直认为是柳连枝告的密,要故意害他,恨了她二十年。

前段时间,在听说他儿子和沈庆仪是一对后,他就开始动用各方关系,把当年东海市混小将,混治安队的,形形色色的人物头子们全查了一遍。

要知道,以他的人脉,但凡是个在东海市能排得上号的人物,楚春亭都能把他的八辈祖宗给扒出来,也能把他扒皮抽筋,像碾压一只蝼蚁一样碾死。

但迄今为止,两条道上有很多人专门在为这件事奔波,还一无消息。

这小丫头从哪儿打听到的消息?

这才几天的功夫,她就找到那个人了。

那个人不但告了密,孩子竟然也是他丢的?

那沈庆仪呢,她被他弄到哪里去了?

他,又到底是谁。

楚春亭不是好人,但他是个聪明人,他手不灵活,就迅速伸开了手臂,示意女孩来给自己脱衣服,换衣服,全程默不作声,努力的配合着。

转眼一套新衣服换好了,林白青才把轮椅推过来,他双手一撑,已经极其灵活的坐到了上面。

……

在家就是男保姆,在单位是整天端茶倒水,低声下气的马屁精,做小伏低二十年,马保忠今天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他住的是柳连枝在解放前修建的,位于东海制药内的住所,是一幢别墅。

柳连枝不但知识学问高,审美也很好,当年有钱,房子装饰的也很豪华。

老太太的股份就不说了,虽然经历了那十年,但正所谓烂船还有三千钉,在平反后,政府归还了好些当年没收的,属于她的东西。

其中有两只青花瓷,是元代的。

元瓷,懂文物的都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就算老太太的股份没有马保忠的份了。

但这房子,房子里的一应东西都归沈庆霞,自然也就归他了。

而今天是他升职的日子,沈庆霞也要低调一点,带着保姆在厨房忙碌。

马保忠作为一名文物爱好者,交往的都是文化界的人物,当然,既然有客来,就家里的陈设,瓷器,各样小古玩,马保忠要跟大家交流一下。

同时,也享受一下大家的艳羡和阿谀奉承。

而且在马保忠想来,既然自己已经是所长了,被人捧着,夸着,奉承着,将会成为他生活的常态,从今往后,他所要过的都将是这种日子。

直到偶尔回头,看到闹轰轰的客厅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一身白衣,眉高目深,面容如削的老人,他后心才一寒,手一个不稳,一只瓷瓶差点掉在地上。

“马所长,小心点!”有人说。

还有人说:“马所长,那可是元瓷,捧稳点。”

要说马保忠努力了二十年,才能从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混今天的位置的话。

楚春亭就是一生都站在山巅上,在俯瞰众生的人了。

今天被马保忠请来的,有点头面的才认识他,没头没有的那帮子,虽说不认识,但一瞧这老爷子周身不凡的气质,都猜得出他是个人物。

哪怕马保忠手里的元瓷,在这一刻都不及楚春亭更吸引人的目光。

认识的都想跟他打个招呼,不认识的,也好奇这老爷子,要多看他两眼。

他开口了,嗓音暗压,却也叫人窒息:“马保忠,就是你?”

马保忠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大热天的,他打了个冷颤。

楚春亭勾唇,白衣胜雪,笑容却仿如恶鬼:“听说当年告密的是你,丢我家孩子的也是你?”

第69章 兴师问罪

(沈庆仪肯定还活着!)

林白青知道楚春亭有手段, 但并不知道他有多少手段。

马保忠也是。

想当年,楚春亭作为爱国商人,政府红人风光无比时,马保忠只是个整天嘴里叨着酸溜溜的鸡骨草, 骑辆破二八撵着小姑娘的屁股跑的中学生。

他爸是一个人民教师, 比较爱好古玩, 总爱淘些烂玩艺儿。

耳濡目染, 马保忠也自小就喜欢古玩。

他当然知道楚春亭, 文化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于之相比, 他就是只蝼蚁。

但正因为他是只蝼蚁,楚春亭这样的人才看不到他。

而人要为恶,一开始会有做贼心虚的感觉, 但要长期不被人揭发, 识破,他就会有一种自豪感和莫名的自信, 自信自己能永远瞒下去,能不被识破。

打击突如其来。

不过马保忠可是在机关单位当了二十年马屁精, 能把三位顶头上司都拍的如沐春风,拍的飘飘欲仙的人, 城府他是有的。

“这位怕不是楚老,您这腿……”他先是吱唔了两句, 缓和局势, 又说:“鄙人刚刚升任文研所的所长,正想着楚老您虽然在文化届赫赫有名, 却在咱们文研所连个荣誉职位都没挂着, 想请您出山做我们的荣誉顾问, 没想到您这就来了,我真是不胜荣宠,受宠若惊!”

满屋子的人刚才都有点被惊到,这时对视,心说难道楚老也是来捧场的?

楚春亭这种人,但凡能搭上话,古玩方面得他指点,基本不会吃亏。

所以此时所有人跃跃欲试,都想上前跟他攀谈两句。

但他分明在笑,笑容却狰狞无比,又惹的大家不敢近前。

众目睽睽下,楚春亭伸手在轮椅背上拍了拍。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身后推着轮椅的女孩子,一袭白裙,亭亭玉立。

一老一小,老人面色狡诈而凶戾,女孩却生的温婉,古典,是个美人儿。

因为楚春亭在望着她时目光忽而变的温柔,人们也不由的多看了她两眼。

……

楚春亭可不是喜欢废话的人,示意林白青:“青青,问他。”

于自己的生身父母,即使没有见过面,人肯定会怀着特殊的感情。

看现场人这么多,林白青也要斟酌,自己该怎么讲才能讲的明白,思索片刻,她说:“二十年前讲成份,东海制药的柳连枝日子可不好过,因为是地富反坏,不但每天要接受改造,还因为没有定量的口粮太少,经常糊不饱口,就得变卖点家产补贴家用。有那么一个人,成份不错,但有黄疸肝炎,还有口臭,他想追柳连枝的女儿沈庆仪,可沈庆仪不答应,他因妒生恨,就把柳连枝给举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