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年代]/中医美人为国争光[九零](156)

林白青承诺过,说要上门帮沈庆霞针灸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

她照例先去给顾敖刚家的小崽做针灸,又去了趟柳锋家,这才到东海制药。

上了楼,直接到沈庆霞的办公室,但门关着,她敲了几回都没人应。

她遂去敲隔壁秘书室的门,但秘书室也没有人,大办公室也没人。

这会儿两点半,估计这种单位的人上班晚,大家还没来。

看小会议室的门开着,林白青放下药箱,准备去上个厕所。

刚要进厕所,就听男洗手间有俩男的在聊天,一个说:“眼看四十周年庆典,书记要请不来她,肯定会被上面的领导批评的,母阎王真是女中豪杰,沈书记是她唯一的女儿呢,说不给面子就不给面子,也不怕她难做人。”

林白青止步,心说他这说的是柳连枝吧。

就听另一个说:“她都七十了吧,人生七十古来稀,一老太太,牙都快掉没了还要搞学术,搞科研,也不知道她拼个什么劲儿。”

前面那个说:“我听说有些老人是会借寿的,她亲女儿死的早,咱沈书记身体也不好,估计寿全被她借走了吧。”

刚才那个在洗手,说:“就是可惜了马保忠,当了多少年三孙子了,这下遗产估计是飞了,你别看他表面笑嘻嘻,私底下不知道怎么哭呢。”

另外那个也凑过去洗手,说:“人家马保忠再次也是文研所的所长,沈书记要再被母阎王闹一闹,估计要下台的,但马保忠有仕途呀,人家怕个啥?”

“还是马保忠厉害!”俩人一起感慨。

因为语气太八卦,林白青以为是俩小年青。

结果等俩人前后脚走出来,她才发现是俩大叔,一个谢了顶,一个啤酒肚。

他俩可真够猥琐的。

上完厕所再回去,大办公室里有个女同志,帮她把沈庆霞的办公室门打开了,给林白青泡了茶,要她在办公室再多等会儿。

“沈书记呢,她还没上班,是吗?”林白青问。

这会儿下午两点半,人们陆陆续续的,才刚刚来单位。

给她泡茶的女同志说:“有一批药品检测数据出了点问题,不知道是药,还是生产线的问题,这方面沈书记很重视的,向来都是亲自盯着。”

确实,沈庆霞主抓的时候,东海制药所生产的各种药品质量都特别好,就好比林白青经常用的双黄连注射液,一旦生产环节出现细微的污染,于病人来说,小小的一支针剂,就有可能引发过敏导致要人命。

但东海制药生产的双黄连,用将来的话说就是闭眼入。

林白青用了很多年,明显能感觉到,田中沛抓生产之后,药品质量就不行了。

她渴了,端起茶杯正准备喝,就见沈庆霞案头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是客人,当然不会接人家的电话。

那个女同志又走了进来,伸手去接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时愣了一下。

欲接不接,她一直犹豫着。

就在她犹豫时,电话停了,看电话不响了,她又攥起双手,一脸的惴惴不安。

看她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林白青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这女同志没说话,听电话停了,转身要往外跑,慌乱中高跟鞋崴了一下脚,哎哟一声摔倒在了门口,林白青伸手要扶,她连忙摆手:“没事没事,你休息你的,不用管我。”

一瘸一拐的,女同志跑下楼去了。

电话锲而不舍的响个不停,林白青心说什么电话能叫个办公室的女同志那么害怕。

一看来电显示是港城的区号,她明白了,这大概是柳连枝来的电话吧。

因为是柳连枝打来电话,所以那个女同志才那么紧张的。

这电话,不接要命,接了,怕是也会要命。

她那么匆忙的跑,应该是去喊沈庆霞了。

因为电话一直在想,估计对面的人是有急事。

林白青也确实好奇柳连枝,想了想,她接起了电话。

“喂,您好。”她以为柳连枝脾气真的很差,尽量把声音放的很温柔。

作者有话说:

顾培:郑重申明,我的腰真的没问题!

第68章 告密者

(外婆也有点子反骨在身上!)

“你好。”对面是个很温柔的, 透着慈祥的老妇人的声音。

……

“沈书记呢,是不是又生病了?”女人的语气里透着关怀。

林白青说:“不是的,她有工作要忙,去车间了。”

对方默了片刻, 说:“你是新来的秘书吧, 8月刊的《医药工业》杂志有吗, 把它打开, 翻到第68页。”

沈庆霞当然会订很多杂志, 最新一期的各种期刊, 秘书会帮她摆在最显眼处。林白青抽了出来, 翻开,关于西医学她不太懂,但柳连枝已经开始念标题了, 她找了支笔, 跟着柳连枝读的内容,找到书本上的内容。

“听我读一段话, 把它记下来,交给你们沈书记。”柳连枝又说。

林白青知道办公室的人为什么那么怕接柳连枝的电话了, 她虽然语速不快,但说的是药学专业术语, 非专业人士要听懂,记忆, 并转换为书写是很难的。

试问, 作为东海制药的创始人,她打来电话, 要你写一段专业方面的术语, 你要写错了, 会不会很要命。

不过这难不倒林白青,对西药她虽然没有中药那么熟悉,但有基础知识。

因为她不说话,对面有点疑惑:“小同志,你……记了吗?”

“已经记完了,我给您复述一遍吧……”林白青照着记的内容读了起来,才读到一半,对面的柳连枝说:“不用读下去了,我都听到了,没有错误。”

“您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我可以转达给沈书记。”林白青问。

“告诉你们沈书记,叫她多注意身体,照顾好佳佳,不用联系我,因为我过的很好,有事,我自然会给她打电话的。”柳连枝说完,就准备要挂电话了。

林白青脱口而出,喊了一声:“奶奶。”

对面的柳连枝大概有点疑惑,因为她只有一个孙子,就是沈庆霞的儿子沈佳,但向来喊她叫祖母,虽然她确实已经是个奶奶了,但通常,人们会喊她柳教授。

她以为这是个年青的,不懂事的小秘书,纠正说:“可以叫我柳教授。”

她又要挂电话,林白青再问:“听说您有严重的类风湿,尝试过针灸吗?”

她是类风湿性心脏病,从她的呼吸中林白青能判断出来,已经有心衰迹象了,在这种情况下她是不能劳累,也不能受刺激的,就目前来说,想要治疗能有好效果,不论药物还是手术,唯有辅以金针才能有效,否则都是徒劳。

对面没有说话,显然,她是了解针灸的。

林白青遂又说:“如果您愿意的话,我认识一个非常好的大夫,只要您同意,她可以上门帮您做针灸。”

老爷子大多会越老越糊涂,但老太太总是越老越聪明的。

“小同志,你应该才大学毕业,入职工作吧,麻烦你转告沈书记,我知道保济堂有一副金针,在中医学上讲,它是针灸科中最好的医具,我也知道保济堂想加入东海制药的渠道,我想,作为老牌中医诊所,保济堂的技术应该也很不错。但是,医术可以是商品,医德不是,人的生命是无价的,是不可以用利益来置换的。”柳连枝语气虽温和,但极为犀利,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