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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年代]/中医美人为国争光[九零](153)

……

拎着一只又肥又大的烧鹅出了顾怀尚家,要上了电车,估计会蹭大家一身油,林白青遂也奢侈了一回,叫了辆黄面的。

到了巷口,就见柳锋居然亲自来了,正在指挥人给她安后院门。

林白青上前打招呼:“柳总,好久不见,您最近气色不错。”

柳锋回头见是林白青,说:“我家孩子月份差不多了,该做针灸了,金针……”

这可是一手装出药堂的大金主,当然要说实话,林白青说:“金针我已经有了,到时候一周一趟,我亲自上门给您爱人做针灸。”

“一副金针,你自己拥有了?”柳锋语气里有按捺不住的惊讶。

这个就不能承认了,林白青说:“是我借的。”

如果不是柳锋一趟趟的跑关系,到保济堂借金针又没借到,他都不明白金针的意义,但已经几个月了,他找了好多关系都搞不到金针,林白青却搞到了。

那也就意味着他们家的小福星可以顺利出生了,他能不激动嘛。

柳锋连连点头,又说:“马上就要开业了,需要哪个领导捧场,我来请吧。”

林白青说:“我们就是个小诊所,小本经营,就不请领导了吧。”

柳锋说:“不是大不大的问题。你还年青,太面嫩了,东海市的三教九流,地痞看你新店开业,肯定要来打点秋风的,知道为什么大家开业都要请领导来剪个彩吗,就是为了震慑那帮道上混的,让他们少来找麻烦。”

林白青记得上辈子顾卫国也这样说过。

他上过战场,本身有一帮混混小弟,灵丹堂当然就没被臊过。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没什么根基,又年青,要没个领导站台,不定道上那帮小混混还真隔三岔五上门收保护费,或者假装病人来讹钱,无尽的麻烦。

林白青深深点头:“那就麻烦柳总您多费心了,您顺带把装修的账目也算一下吧,我不能承诺什么时候能付清,但一定会尽快还清的。”

柳锋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收装修费,以后也不会收。

但人和人之间的交往贵在诚信,知恩,而林白青虽小,却是个知恩的女孩子。

他想了想,说:“我把咱们市卫生局的局长请来吧,面子还可以吧。”

市卫生局的局长面子可大的,原来林白青去办事,只能看到他的鼻孔,而且他管着各种申请,要能认识,走通关系,以后事情会好办许多,能请来当然好。

她说:“就怕太麻烦您。”

柳锋说:“不麻烦,卫生局局长是我兄弟,一句话的事。”

他亲自看着安装好了铁门,盯着工人们收拾干净了垃圾,整体撤出去,又亲自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这才最后一个从药堂出来,前后门钥匙一交,装修工作就算彻底结束了。

林白青目送他上了车,这才回了家。

顾培不回来吃饭,招娣又是晚班,林白青饿的饥肠辘辘的,太累了也懒得做饭,就斩了半只烧鹅,烫了个青菜,再下了碗面就着吃。

吃饭前她从兜里掏出一张小纸条来,深吸了口气,这才轻轻展开。

上面的抬头是:庆仪同学,您好,我是马保忠!

顾怀尚让她别偷,但林白青怎么可能听话,她偷了三张,有一张就是马保忠写给沈庆仪的,也是唯一他写给沈庆仪的一张。

情书被她偷来了,现在她才要仔细看。

一个曾经为她起过名字,拿门帘当襁褓,一字字歪歪扭扭,绣过她名字的生母,如今她才要一点点的,去触摸她的人生。

林白青连她的照片都没见过,但她直觉,沈庆仪肯定生的特别美。

其实还是那些话,什么虽然我嘴巴臭,但我有一颗红心什么的。

最底下有一段话是:我要去挖鸡骨草了,会帮你盯着那事儿的,沈庆仪,我还是那个意思,咱俩建立一段深入的革命友谊吧,愿意的话请回信!

挖鸡骨草?

鸡骨草是一味利水渗湿药,为豆科植物广州相思子的干燥全株,归肝经,胃经,舒肝和脾,有利黄利湿,疏肝止痛的功效。

而在广省全境,生产它的地方就那么几个。

林白青正想着,就听到外面响起乔麦穗的声音来:“咳,咳,咳!”

紧接着是顾培的声音:“嫂子感冒了?”

乔麦穗语气蔫蔫的:“家里厕所泛的厉害,我天天晚上跑公厕,着凉了。”

“明天吧,我让人上门帮你修厕所。”顾培说。

乔麦穗突然不蔫了,说:“不用麻烦你,我打听过了,连改下水带贴瓷砖,再换个冲水器满打满也就三百块,你给我三百块我自己找工人弄就行。”

林白青赶出来时顾培已经把钱数出去。

乔麦穗一看她出来了,攥着钱转身就跑,转眼就没影子了。

顾培站在月光下站着,军装上的领花给月光照的熠熠生辉,一手捧着一束玫瑰花,一只手里提着一只纸袋了,像是个药品盒子。

林白青叹了口气,说:“修个厕所顶多五十块,乔麦穗是在故意多套你的钱。”

她家厕所泛臭是她故意堵的,本来是想恶心林白青,可顾培这边一加高,臭水就全跑她那边去了,知道林白青不会掏钱,她就专门等着顾培来时咳嗽。

就是为了让顾培当冤大头,给她掏钱修厕所,她还要多敲一笔。

这就是林白青上辈子的婆婆,一个只会点小算计,又让人无比讨厌的人。

她倒不心疼几百块钱,但讨厌她耍顾培。

顾培笑了笑,就把这事揭过了,把玫瑰递了过来,温声说:“情人节快乐。”

林白青愣了一下才说:“情人节怕不是今天吧。”

“今天是七夕,农历的情人节,抱歉我太忙了,没时间陪你吃饭。”顾培说着进了屋,一看桌子上,有点生气了:“已经十点了,你才吃饭?”

林白青没顾培那么规律的作息,忙起来更是会连吃饭都忘记,而她一直在等一个结果,把花搁到了梳妆台前,伸手说:“检测出来了吧,是什么药?”

顾培没说话,收碗进厨房了。

他带了公文包来的,林白青听到厨房有水声哗哗在响,知道顾培在洗碗,本想直接打开公文包看的,转念一想,从西方来的人都比较讲究隐私,怕贸然翻了他的包他会不高兴,遂先去问:“我可不可以先看看检测结果?”

顾培戴着围裙,手套,正在洗碗,看表情似乎有点生气,没有吭声。

他上辈子从来没有跟她发过脾气,一时间林白青竟有些不知所措。

就两只碗,洗罢再把手洗干净,顾培从厨房出来了。

林白青也是识趣的,看得出来他今天心情不好,遂默默跟在他身后。

进了屋子,从公文包里翻出检测结果来,顾培才说:“你是我的爱人,有翻我包的权力,可以翻开包自己看的,但是,你十点钟才吃饭,这对你的身体特别不好,还有,今天是情人节,以后,我希望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这样的日子,咱们就不谈工作以外的事了。”又问:“你是不是不喜欢玫瑰花,那下次我送你别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