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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年代]/中医美人为国争光[九零](135)

这种时候,穆成扬在外面盯着, 可比进地库更好。

把整个药堂全部清扫一遍, 整体洒一遍铝化鏻,蛇虫鼠蚁就会避远。

地库的入口在药堂内部, 楼梯间的下面,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一次性带足所有下去后要用的东西,林白青独自一人下台阶, 深吸一口气,一把把打开沉重的三套老式大铜锁, 再用力一把, 推开厚沉沉的门,进地库了。

眼看着铜包老船木的门合上, 穆成扬问刘大夫:“里面啥样子, 你下去过吗?”

“全是药材嘛, 有啥好看的,不过倒是挺凉快,舒服的很。”刘大夫说。

“一只犀角据说叫价8万了,现在只要是天然麝香,不管品相,一克50块。”穆成扬望着师姐,由衷感慨说。

时也,势也,几个月的时间,珍惜药材价格疯狂翻倍,灵丹堂的地库也摇身一变,成了座名副其实的大金库。

传说中的金锅银铲,在全国也只有几个老字号药堂才有,当然,真正的几味珍药,全国也只有几个老字号才有生产许可证。

其实早在招夫之初,穆二姑就托穆成扬问林白青,卖不卖金锅银铲,只要她愿意出手,价格好商量,届时他们得金锅银铲,林白青拿钱换灵丹堂,双赢。

但穆成扬没有张嘴问,毕竟有些东西不是能用价格衡量的。

他本来等着看金锅银铲的,但等林白青递出东西来,最先引起他注意的却是麝香。

麝香,鹿科林麝,马麝,或者原麝成熟雄体香囊中的干燥分泌物,具有开窍醒神,活血通经,消肿止痛的功效。这东西保济堂也有,但是加工过的,而顾明收藏的是还带着毛的原品。

灰雏雏的一只毛团,乍一看吓一跳,穆成扬以为它是一只兔子,或者老鼠。

但闻其味,观其相就知,这是用科学方式取的,已经成熟的麝香,药性绝佳。

总共三只,要制成各类丸药,穆成扬估了一下,将是保济堂的一倍有余。

而且一分质量一分药性,同样的价格下,穆成扬会选灵丹堂的。

因为灵丹堂所有的原材料,质量都要更好。

接到东西他俩先回药房,林白青还得逐样检查药品,再整体清扫一遍,并逐一检查墙角,看是否有虫鼠垒窝,再在各个通风口放上除鼠药物,饶是她跟着顾明干过好多回,但也忙了整整一天。

上辈子灵丹堂在被政府勒令关停后就被房产商收购了,在蓬勃的房地产前景下,城市的中心只有高楼才配林立,推土机轰隆隆碾过,没人在乎那座地库的筑造工艺,也没人在乎为了修建它,几代老中医花费了多大的代价,它就像荒原上的野草,被碾过,消失在了时代的变革中。

此刻,闻着满室药香,林白青总算觉得自己这重来的一世没有白活。

……

等她出来时天都黑了,穆成扬这才洗手要去楚家。

“楚老都打了十个电话了,他让我给你带话,注意身体,不要累着。”穆成扬说:“他还说你不必急着去看他,反正不论早晚,你肯定是要去一趟的。”

林白青浑身鸡皮疙瘩,心说老爷子果然在查她的身世,这是查到什么了,直接拿她当孙女了了,觉得她以后不得不喊他叫声爷爷,还挺得意的吧?

一手调.教出来的小儿子想要弄死他,那全是他自己造的孽。

但他现在还试图用他那套歪理在她身上找存在感?

从情感上说,如果楚青图是她父亲,林白青会很喜欢,但她太讨厌楚春亭了。

讨厌的,要这个假设成立,要楚春亭再中风,林白青会毫不犹豫,放弃抢救。

当然,一切都只是假设,也许她的亲爹是个为了逃港就抛下她的死渣男呢。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加通宵,也得赶紧把药材给整出来。

第二天做完针灸回来,穆成扬愈发觉得摸不着头脑了,说:“师妹,楚老今天有点奇怪,一个劲儿夸咱师父,说他虽然能力不行,但人品没得说,还说自己一生行恶却有善报,以后大概率还是要做点善事的。”

所以他是真以为她是他家的,觉得就连顾明的地库也归他家了吧。

林白青气的咬牙:“他大概是上火了,明天汤药里加黄连,加20克。”

“不不,他没上火,这几天恢复的可好了,脚趾都已经能动了,黄连虽好但是苦,能不开就不开了吧,老爷子最近挺辛苦的。”穆成扬说。

林白青一本正经:“一定要开,吃了明天腿就能动了。”

忙了一夜,几个人就在药房里凑和了两个小时,一觉醒来继续忙碌。

忽而有人敲门,林白青以为是招娣请好假回来了,开门一看,却是顾培的司机小马,乍一看她:“林大夫也不怕热?”又说:“顾军医给你带东西了。”

白大褂,大口罩大帽子,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汗一滴滴的。

大夏天制药,确实辛苦。

林白青接过东西,刚关上门,案头的电话响了,接起来是顾培。

“喂,东西拿到了吗?”他在电话里问。

林白青热的气喘吁吁,敛匀了呼吸才说:“拿到了。”又问:“是什么东西。”

顾培吞吞吐吐,语气怪怪的:“应该就在她们当中,你先看看,我这两天忙完也再盯一下,大概就能帮你确定人选了。”

那是一张纸,上面列了十几个人的名字,全是女性,还有年龄,家庭住址。

林白青是真没想到顾培能办的这么快,想了想,吐了吐舌头:“谢谢你,培。”

电话里半天没人吭气,林白青以为顾培是受不了她突然的肉麻吓的摔电话了,正准备挂电话,就听电话里顾培说:“我特别辛苦的,昨天还熬夜了。”

所以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在向她诉苦吗?

他熬夜,她还熬通宵呢,熬了几个大通宵的林白青无法感同身受顾培的辛苦,潦草而敷衍的说:“辛苦辛苦啦,我还忙,挂了呀,再见。”

挂了电话,戴上口罩,林白青边收拾药边一个个的看,这其中就有她的亲妈。

刘大夫凑了过来,问:“看啥了,这么认真?”

当年往边疆的只有两种人,知青和劳改犯,男的劳改犯不少,但女孩子基本都是知青,而在这长长的名单中,只有一个女劳改犯,名字叫沈庆仪。

林白青觉得这名字熟悉,仔细一看家庭住址,沈家巷1号。

这个地址她也莫名的熟悉。

果然,刘大夫说:“沈庆仪,这人我听过,大资本家沈忠的女儿,咱们东海市原来的头号资资产阶级大小姐,她可有名气了。”

又说:“沈家巷现在是个景点,原来就是属于沈家的。”

沈家,解放前的东海巨富,拥有一家大棉纱厂和一家大化工厂,在解放前全家逃亡对岸,只留下一个儿媳妇,名字叫柳连枝,而现在东海制药的书记沈庆霞,就是柳连枝的养女。

这位沈庆仪,则是她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