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和主人的十个约定(38)+番外

我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阮向远?

还是另一个名字?

……啊,是的,我记得我有另一个名字,那是另一个人替我取的名字。

那么,是谁在叫我?

爸?

妈?

还是……

……雷切?

雷切!

在响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好像无形中在周围出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它们硬生生地将包围在阮向远周围的黑暗狠狠地无情撕裂!

光明重新笼罩在他的周围,少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入鼻的,是满满的消毒水味儿,而耳边那电子屏幕跳动的声音变得更加立体清晰,却似乎又和梦境中的听上去不太一样——在迷茫中死死地住自己的意识,他终于想起了自己是谁在哪要干什么——

我是阮向远。

作为人类已死不用烧纸,重生成哈士奇幼犬,新的名字叫隼。

主人的名字是一名名叫雷切的狂霸拽绒毛控神逻辑,长相可以打十分,满分也是十分。

我在绝翅馆里,目前要做的最重要的狗生目标是吃喝拉撒睡以及等死第二次入土为安。

——恩,以上,就是这样没错了,走你!

于是,当雷切关切地低下头凑近了睡得像条死狗怎么也叫不醒的狗崽子并且开始进行第三次轻声呼唤中,狗崽子突然猛地睁开眼,湛蓝的瞳眸在最初一瞬间的迷茫失神后,立刻恢复了神彩。

面前,那无限放大的英俊的脸让刚刚醒来的狗崽子仿佛受到了极大惊吓一般嗷嗷一声猛地从床上跳起,坚硬的狗脑袋瓜狠狠地撞到了正全神贯注低头看着他的红发男人的下巴,在男人吃痛一声捂着下巴直起腰后退的空隙间,作为罪魁祸首的狗崽子自己还挺委屈地抱着脑袋嗷呜一声倒地滚了一圈,在滚来滚去之间,阮向远发现,它这似乎是在一张崭新的、新换上了床单的病床上。

甩了甩脑袋,将身上滚得乱七八糟的绒毛抖动蓬松,当他吐着舌头将视线从和自己爪子一样雪白的床单上收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睡在他对面床的米拉小少年——从这位“病重”中的少年手上的掌上电脑里,发出单调而令人厌烦的滴滴声。

阮向远一边露出不屑的神情泛着翻白眼一边抬起右后腿给自己粉嫩的肚皮挠痒痒,狗崽子理所当然地认为,刚才在那一片混沌之中听到的,居然他妈的是游戏机里飞机BIUBIUBIU的声音——老子还以为那是上帝的启示而事实的真相就是其实老子是被上帝选中来拯救地球的战士嘞,坑死爹啊草。

狗崽子夹着尾巴拉耸着狗脸正准备继续唾弃几句,忽然间被人从后面抱了起来——

这一次,非常有经验的狗崽子保持原来淡定的节奏继续吐舌头,转过头,给了他的红毛主人一个没心没肺的咧嘴傻笑。

“上辈子猪转世么,睡得那么死。”雷切随便在身边的病床上坐下,将狗崽子翻过来肚皮朝上放在自己的腿上,伸出大手揉了揉狗崽子粉嫩嫩的肚子,“差点以为叫不醒你。”

毛。

少放屁,你见过有哪个是在正值年少时睡死在梦里的?

……还有,手能不能不要乱摸,谁告诉你小狗就可以乱摸,还把老子叽叽朝上看得那么仔细,是想让我硬给你看吗大蠢货!

快放开老子——放开老子——放开放开放开——

……好吧,就勉强让你摸一下,要摸快点,一会老子就反悔了!

“雷因斯哥哥。”就在狗崽子和蠢主人陷入“不给你摸快住手算了既然你那么渴望还是给你摸一下但是只是一下下”这样的游戏里不可自拔的时候,病房中,那名似乎才是真正主角的年轻男孩开头说话了。

他低着头似乎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手中的游戏机里,浅黄色的头发几乎接近于金色,碧绿的眼睛底下,是非常不明显的白种人常见的雀斑,在他的手里BIUBIUBIU地响着飞机轰炸别的飞机时发出的单调声音,阮向远耐着性子停了一会儿,然后发现不知道为什么越发烦躁的飞起。

而在这边,被叫道名字的男人头也不抬,唯一能说明他没有耳朵聋的,是原本在狗崽子肚皮上揉弄的大手稍稍停顿了下,男人的脸上的情绪甚至没有多余的变化,对于被叫道这个恶心巴拉的名字,他只是不咸不淡地从嗓子眼里哼了声算是作为回答。

“谢谢你的游戏机,不然住院会很无聊。”男孩抬起头,露出一个清晰的微笑,白皙的皮肤之下,清晰可见的绿色血管和雀斑也跟着生动活泼起来。

雷切被这莫名其妙的道谢搞得顿了顿,然后继续没有丝毫表示只是礼貌又木然地点点头,紧接着又是一个惜字如金憋死人的恩,而病房中,对于这个神情道谢做出最大反应的却是在他的腿上那位,只见软滚滚身材球状的狗崽子嗷呜一个翻身窜起来二话不说一口咬住男人的手腕——

他妈的!他居然有游戏机!你居然送他游戏机!不能忍!老子要平板电脑,平板电脑,狗爪子也能切水果!平板电脑!不给不松嘴!

34

雷切满脸无奈地将手从大狗嘴里拿出来,顺便在它的背毛上将它的口水擦掉,但是雷切的淡定反应就能意味着阮向远会见好就收就此放弃吗?答案是不会——它蹭起来踩在男人的腿上,伸长了爪子搭在他的肩膀上,狗崽子毛茸茸的脸上满是“老子没有开玩笑”的严肃与凝重——

此时此刻若是有人推门进来,一眼就可以看见在医疗室供休息的房间中,其中一张病床上,一名英俊高大的红发男人正懒洋洋地斜靠在床边,他的眉轻轻上挑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眼中尽是悠然与戏谑……

而在这名男人的腿上,正站着一只哈士奇狗崽子,连续半个月的吃饱睡睡醒吃让狗崽子的身体快速成长,前不久还面前才能够到男人衣领下方那颗纽扣的位置的狗崽子如今已经能够轻而易举地在男人坐着的时候,用颤颤悠悠的后腿站起来将自己的爪子搭在男人的肩上搞严肃的对视——

阮向远:我!要!平!板!电!脑!

雷切:“隼,你好重,这样踩着我会有点痛,下去。”

阮向远:你说什么老子听不懂人话有本事你汪汪汪——平板电脑!

雷切:“……”

雷切微微眯起眼,伸出修长的指尖在狗崽子下颚挠了挠,唇角含笑不语。

生物本能趋向性就和植物要搞光合作用一样没得治,被挠得眯起眼爽的哼不得原地打滚的狗崽子在反应过来自己就这样被轻易收买掉了节操之后,狠狠地替自己拙计了把。

然而,雷切却好整以暇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靠在那儿,似乎有心看着他的小狗干捉急的样子觉得特别有趣。

狗崽子凑近笑眯眯的这位愚蠢的人类,看着自己近在咫尺地倒映在他犹如蓝宝石般美丽的蓝色瞳眸中的毛茸茸狗脸,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当他从雷切的眼睛里看自己的时候,总是觉得那双蓝色的瞳眸将自己衬托得更加英俊帅气——

视线下移,一路划过高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男人的唇角,轻微勾起的唇线形状美好而性感,于是在看到这唇线的三秒之后,狗崽子的注意力就从彻底从平板电脑直接飞跃到了男人的双唇上去——

还没出息地盯得眼睛发直,正当犹犹豫豫地想抬起爪子再去摸一下眼前的薄唇时,狗崽子忽然耳朵不舒服地抖了抖,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了讨人厌的声音:

“——啊,小狗吃醋了,雷因斯哥哥,小狗也想要游戏机吗?”

此时此刻的阮向远只想用一句很有名的话来表达自己内容的咆哮——

狗?谁是狗?狗在哪里?哪里有狗?

雷切:“……可能是吧。”

这大概是雷切打从进了医疗室探视房间后最长的一个句子,只不过与其说是在回答米拉,此时此刻的男人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脸上缺乏表情声音却难得温和得很,伸手漫不经心地捏了捏自己面前的小狗软乎乎的耳朵,在指尖揉捏了片刻后停顿下来,大手轻而易举地卡住狗崽子的前腿根部,将它高高地举了起来——

阮向远:“呸嗷嗷——汪!”

——呸!我才不要游戏机!平板电脑!又整什么幺蛾子,现在是举高高的时候吗?举高高就可以省下那笔平板电脑的钱了那卖平板电脑的公司靠什么吃饭,平板电脑拿来!不然尿你一脸!

在狗崽子低头试图摆出狂霸拽的表情去蔑视它的主人时,角度将它的双下巴无情地暴露了出来。

看着自己亲手喂养加娇惯出来的三层沙皮狗似的下巴,不知道怎么的雷切就略微得意地嗤嗤低沉地笑了起来,笑得包括被嘲笑的对象在内房间中除了男人之外的另外两活体生物被这一阵笑搞得莫名其妙——

狗崽子张开嘴欲让他闭嘴,然后尴尬地发现一滴口水吧嗒一声准确地滴落在雷切的衬衫上,有些人在尴尬之间总是喜欢做一些无意义的动作来掩饰,而狗崽子的表现是在一愣之后悬空的后腿开始不安分地乱抖——

上一篇:船长偏头痛 下一篇:穿越之奸宦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