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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主人的十个约定(149)+番外

低声用只有距离自己最近的男人才能听得见的音量,阮向远嗤笑。

笑个屁啊?雷切不爽地皱眉。

抬起眼,阮向远瞅着雷切,意外地发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意识到现在好像谁也没有在全身心地投入这个接吻当中去,黑发年轻人非常配合地打开牙关,大方地让男人灵活的舌尖钻入口中,呼吸之间,满满都是蠢主人的气息,阮向有挺满意,狗德行不该地习惯性抽了抽鼻子——

脖子上被男人的手抽了一巴掌。

前一秒还死命地跟他的舌尖缠绕着的火热气息瞬间抽离,紧紧贴在一起的唇瓣微微分离,红发男人皱眉,呼吸微不稳地没好气问道:“你他妈幼儿园毕业?没人告诉过你被人品尝的时候要闭上眼才算尊重?”

阮向远:“……”

作为地球人不懂你们火星的那点儿破规矩,有失怠慢,还真是对不起了。

这时候,有耳力不错的犯人听见了雷切的话,这人迅速地将二号楼王权者的话传播出去,然后一分钟后,整个餐厅里此起彼伏的全部都是“吃饱了没”“味道怎么样”“老大用完餐了吗”之类的调侃和大笑,其中还鱼龙混杂似的夹杂了一点儿起哄的群众们即兴编写的,主角是阮向远和二号楼王权者的黄色小段子——

热闹。

十分热闹。

阮向远低着头去擦唇角的唾液时,在他的头上,雷切正垂着眼仿佛是在思考什么似的看着他。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他看见男人伸出舌尖,情色意味比较浓厚地舔了舔唇角,露出了一个懒洋洋的笑容,紧接着话题又回到了最初的评估期——

“味道也不错。”

雷切的声音不算大,但是足够让在场的犯人们都听得清清楚楚,于是人群沸腾了,二号楼的犯人们激动了——在当年的米拉被集体看走眼了之后,他们终于迎来了老大真正开窍的这一刻——

犯人A:“他妈的!我就不信这回两只眼睛看到的我还能看走眼——老大万岁!!!埃对了这个小孩挺眼生啊新人吧叫什么啊?——什么你逗我吧这新人居然三号楼的我去你大爷——”

犯人B:“以后谁他妈再说我们老大有问题老子弄死他——看见刚才那个吻了没看见了没,光看看老子都要硬了!”

犯人C:“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这举馆欢腾的时刻内,脸色稍稍有些不好看的,是三号楼的个别群众以及高层。

但是很快地,雷切做了个举动,让他们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男人伸出手,啪地一声十分响亮地拍在面前黑发年轻人的额头上,然后勾勾唇角,露出一个难得没有恶意的笑容,揉乱了他的头发:“可惜,老子对弱鸡不感兴趣。”

众人:“……”

雷切:“等你变强了,再来找我吧。”

众人:“……”

雷切转过头,在餐厅里扫视了一圈,最后,终于在人群之后找到了坐在餐桌上的好友,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喂,绥,你坐那么高耍猴看啊?——滚过来,把你徒弟带走——对了,二号楼还有没有人在嚣张老子的牢房的,快点滚上来,打完还要给别的楼挪位置!”

116第一百一十六章

绥懒洋洋地拖着“徒弟”的后领子把人拎出人圈之后,扔下一句“自己玩去别捣乱”转身去做热身运动了。

要不是绥的这个举动,阮向远都快忘了他也是王权者这个事实。

在那场闹剧之后,二号楼又接连上去了几个人——

斯巴特那层楼的高层上了两个,一个是从二十五层刚爬上来的,阮向远认知的那个是DK。前者比较吃亏,他被场地上那位当场表演过韩剧之后整个人还处于过于亢奋状态的雷切一巴掌抽掉了一颗牙,当雷切伸手说着毫无诚意的不好意思面无表情地将这小伙子从地上拖起来的时候,阮向远觉得有那么一刻这哥们看起来像是就要嚎啕大哭出来。

DK身手不错,就如同蠢主人之前碎碎念过的一样,如果他想,他绝对不是该只是二十八层的水平。

更加如同蠢主人说的一样的是,虽然大概是有三十层甚至超越三十层的实力在,但是相比起雷切本人来说,DK还差得远——打从上场开始,他没在红发男人身上讨着半点儿便宜,从头到尾只来得及在一连串毫不留情的进攻中进行自我防守,甚至抽不出空来进攻。

所以当雷切玩儿够了皱着眉抱怨了声“无聊”收手之后,DK是唯一一个自己走下王战场地的人。

雷切站在场地上等了一会儿,在确定没有人再上来之后,男人微微扬起下巴抬头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没人知道他是不是想找什么,如果是的话又在找什么——总之在所有人猜测到他的意图之前,他已经缓缓地出场地中央,男人一边走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从手心上解下的绷带越来越长,最后被随手扔在了场地边上。

二号楼的王战结束了,除了王战本身的部分之外,围观群众表示剩下的娱乐花絮非常精彩,可以给五星好评。

空下来的场地中央给三号楼的王权者MT留了个表演的空间,当这名身材庞硕的中年男人站起来走向场地时,他路过阮向远,给了他这栋楼的这名一层楼的小凡人一个说不上是什么意思的余光,总之那眼神……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它理解为“友善”“鼓励”之类的就对了。

鹰眼跟在MT身后挤进人群,莱恩就跟在鹰眼身后——他们所有人最后面慢吞吞走着的是米拉。

阮向远看向他的时候,发现这货不知道又是被谁揍了脸肿的那么老高,额头上也红通通的似乎是充血了的样子——当前者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转过头来给了他一个怨恨的眼神时,阮向远承认自己对于米拉真是很没有同情心,他就是心里乐开了花,但是为了确保人身安全,他努力地将自己脸上归于“面无表情”以及“我什么都不知道”的中立状态。

黑发年轻人暗搓搓地干笑了声,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白雀:“哎呀,睡神你看,那个米拉嘿。”

“别乱动啊!”此时此刻的雷伊斯正像个姨太太似的叉腰站在阮向远跟前,用手中的手帕替他擦嘴,“你把雷切的味儿擦掉你今天就睡在三号楼的大门口好了!气死我了,一个不留神就跑出去勾三搭四!!!!!”

阮向远:“……”

“看见了,”单手撑在餐桌上,彻底地无视了絮絮叨叨的狱警,白雀睡眼朦胧,“被揍了,正常,新人就是要低调,刚来三号楼就整出这么多事,不被揍我才觉得奇怪。”

雷伊斯:“说得好!听见没,说你呢——新!人!”

阮向远:“……”

白雀转过头来,那遮盖在很久没修剪过的头发之下的眼角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当阮向远看向他的时候,他脸上重归于宁静:“看我做什么?”

阮向远盯着他:“我觉得你在讽刺我。”

雷伊斯认真地点点头,抓过阮向远的下巴,几乎要将人唇角磨破的力道一样,狱警用力用手中的手帕蹭了蹭他的唇角,与此同时,他嘴里也没闲着:“他就是在讽刺你。”

阮向远膝盖中箭。

白雀:“对号入座?那是你自己心虚。”

这充满了诚意的补刀……阮向远膝盖血流成河。

“……”

将军。

阮向远说不过他们,低下头继续玩自己的手指力求“低调”,这时候,一个人重重在他身边坐下——

阮向远抬起头,发现来者属性为“敌人”,更头疼了。

这个人拿着被烧得兹兹响的半截白萝卜,啪啪两下脱了鞋自然而然地将脚盘上来,刚坐稳就开始呲牙咧嘴地哎哟哎哟叫着用刚烧红的萝卜往脚上冻疮的地方摁下,一边摁,一边还要忘恩负义地奚落向他提供这个治疗冻疮具有神奇效果的人:“知道为什么同样是勾引别栋楼的王权者,那个莱恩小子就被大家可怜,你收到的全是鄙视吗?”

黑发年轻人耸肩不作回答,表示愿闻其详。

大板牙想了想,将脚上擦过的萝卜拿起来点了点阮向远的方向,后者下意识把屁股往后挪了一大截,引起了他的牢友严重不满:“躲什么躲什么——就是因为这个你才招惹人家讨厌,你最后走出去问问,低层的哪个犯人不是觉得这个新人又漂亮又低调是个做大事的人,你呢?就这德行。”

毛!

什么叫就这德行?

人人都像老子一样那么慈悲为怀,世界早就充满爱了!

“不躲你萝卜都快糊我脸上了,”阮向远反驳炸毛,“你擦过脚的!”

这一句话把白雀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灰发男人先是皱眉看了看大板牙手上的萝卜,后者一楞之后不动声色地重新将萝卜摁回脚上,男人这才转过头来看着阮向远,淡淡地给了他三个字评价:“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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