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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天官赐福(2)

「蕙茗,再胡言小心我罚你。」芊妘亦轻斥,美目却含笑。

「哎呀不说就不说,我去端点心和水果来,无名,你过来帮我。」

「好。」

走出饭厅,蕙茗压低声音说:「你千万不可问大小姐那事。」

「嗯。」点点头。「那可以问师尊吗?」

蕙茗偏头沈吟。「问教祖啊……教祖好歹也生了二个女儿……嗯嗯……教祖似乎是最适合的人选……」

「蕙茗姊?」

「这样好了,再过三四天若你还是想知道那事,再私下问教祖好了,记住,问的时候不可以有其他人在场,知道吗?」

「我知道了。」很认真的再点点头。

「哎,总是要长大的呀!」小丫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发出「吾家有犬初长成」的感叹。

由於蕙茗的耳提面命,无名只得把疑惑压抑下来,当晚如往常向师尊报告他今日的课学,殷末箫指导了一番,再教些法门心法。

无名望著敬爱崇拜的师尊,第一次恍神到听不清楚师尊说了什麽,视觉变得敏锐无比,落在眼前的雅致俊容上,移不开来。

不觉不知,著迷於朱润的唇开开閤閤的动作,洁白的牙齿忽隐忽现,偶尔可以窥见里头粉红色的舌头,他几乎可以数出那两排又浓又密的睫毛有几根,好想知道光滑的皮肤摸起来是什麽触感,是不是像丝缎一样好摸?

「无名,你不专心。」殷末箫发现无名虽然专注的注视他,可眼神明显不一样,闪烁异样光芒,且脸颊有抹不自然的潮红,伸手探了探额头。「身子不舒服吗?」

关怀的触碰令无名不由自主地颤了颤……身体更热了……

「无名没事,师尊不用担心。」呐呐应声。

「可你的体温偏高,这二日风大怕是著了凉,今日教授至此,你回去休息吧。」

「是,感谢师尊教导。」无名敬揖告退,脚下虚浮地飘回自己的房间。

难道无名真有什麽心事?见无名恍恍惚惚的,心想,如果明日爱徒仍是这般模样,身为人师有义务好好开导他,令其无有迷惘,明见万里。

无名回到寝房,简单的漱洗之後便上床睡下,躺了许久却毫无睡意,脑海里还挂记著那事,愈想身体愈热得难受,似有什麽不明气流在体内积蓄、翻滚,欲冲破身体喷发出来。

翻来覆去一阵,好不容易磨腾的睡了,却做了梦,梦见下午见到之事。

他蹲在树丛後看著,看见二个人在那儿一个压著一个。

谁呢?甲师兄和草菇姑娘吗?

仔细看,不是他们,再仔细看,上面的人是他,而下面的人是……

师尊?!

第2章

猝然睁眼,惊醒!

无名呼息不稳的急喘了会儿,出了一身薄汗,梦中之景还生生映在眼前,鲜明得彷佛刚刚真实发生过,身体甚至还能感觉到压制在身下的体温和触感,听见耳边回荡的呻吟,以及自己的这里捣著师尊的那里……

下腹猛地升起一股狂紊的电流,直窜到了头顶,令他头皮发麻,不明电流涨大著在体内急窜,似想找到出口冲出去,愈来愈暴乱强烈,猛地,真有什麽从身体里喷发出来。

瞬间,他下意识闷吼了一声,几乎无法呼吸,不能思考,似有一道强烈刺目的白光将他罩住,动弹不得,只能不由自主的剧烈跳颤。

那喷发一波一波的,直到狂乱的电流渐渐微弱消褪,白光消失,他才张大嘴大口呼吸,全身萦绕从来没有过的怪异感觉,一种莫名的疲累与满足感。

这是什麽?为什麽会这样?

喘嘘嘘的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这种怪异的感觉并不让他难受,甚至可以说是舒爽畅快的,可是似乎少了一个很重要的环节。

晌久,呼息与意识平稳下来,突然发觉腹部腿间有一股湿濡感,掀开棉被,伸手摸了摸,温温湿湿的……

呃?不是吧,我……尿床了吗?!不住又错愕、又颓丧。小孩子才尿床的,原来我根本还没长大?

下床把湿了的衣裤换下来,虽然宿舍里雇有专门清洁衣物床被的洗衣妇,可他实在不想让别人发现,他知道疼爱他的大家不会真的嘲笑他,但他就是觉得很丢脸,不知如何是好。

於是赶紧趁著天还没全亮,拿弄脏的衣裤床单到後院的井边,自己打水搓洗。

天蒙蒙的渐渐明亮了,晨雾清新,小鸟儿啾啾地鸣叫起来。

殷末箫向来起得早,他喜欢在起床之後,趁著早饭之前披件便衣到外头散步。

他会沿著法门范围慢慢走,慢慢看,不论日子过有多久,不论看过千次万次,法门内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依然是他恒久不变的喜爱,无一不充满他的深刻情感。

走著走著,不期然望见西後院的水井边蹲著一个人,背影极为熟悉,雾散了一些,才看清楚是无名。

一早起来洗什麽呢?想著,走过去唤道:「无名。」

蹲在井边使力搓洗的无名怔了怔,跳起来,急忙把手中湿淋淋的裤子藏到身後,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摆。「师……师尊……早安……」

「早。」瞄了眼堆在他脚边的床单衣物,再瞧他满面难掩的困窘,心如明镜的法门教祖自是一目了然,为避免徒儿更加难为情,若无其事的轻咳一声,说:「咳,晨气较寒,出来记得多添件衣物,以免吃风受凉。」

「无名晓得了。」头垂得低低的,首次不敢正视那双清澈的眼眸,怕被看穿了什麽,直觉那个梦与尿床这件事冒渎了最敬爱的师尊。

见爱徒意态消沉,藏不住自我厌恶,殷末箫不忍心地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的无声安抚,再继续例行的晨间散步。

无名的肩膀颓得更低。如果师尊晓得自己为什麽一大早爬起来洗衣裤,会不会责备他?然後就讨厌他,不要他了呢?怎麽办?他不要师尊讨厌他,更不要师尊不要他……

好沮丧,欲哭无泪。

殷末箫当然没有因此就讨厌自己的爱徒,忖量著,难道这就是无名神情恍惚的原因?无名的外表看起来无疑是个成熟青年,可智识纯稚如孩童,关於人体常识必定亦是缺乏。

如今,他已开始出现性徵变化,不管是身体在睡梦中本能的发泄,或是他自渎,肉身欲望这种东西一旦觉醒便无法抑止,强力禁制也是不健康而且违反人性的。

这事是需要教导的,男女有别,当然不能让芊妘教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年少时,同样也曾为此困扰烦恼过,当时是父亲教导他的。想想,这类常识通常都由父母教导,然无名没有双亲或不知何处……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麽他理当担负起这份父亲的天职。

本著爱护子女与怜惜的心情,饱读诗书学富五车的法门教祖,今日早晨破天荒的没把法门一圈走完,而是跨进书阁,翻找适合教导的相关书籍。

稍後,无名和殷末箫一起吃早膳时,头低然低垂,不敢正眼看师尊。

幸好芊妘早上是不跟他们同桌用饭的,倘若看到他这般,必要担心询问。

在她眼中,他不只是捡回来的大型流浪犬,她已将他视为家人,如同亲弟弟,就像当年的来福一样,由衷疼到心坎里。

她曾笑说:「无名是上天赐给法门的礼物。」

如今这个上天赏赐的礼物一整个钻牛角尖,那头低得不能再低的,简直像要把自己的脸埋进胸膛里了。

殷末箫心中忖度,看这情形无名今日上学必不能专心,而该教的事也总是要教的,索性今天就给他上一课学校没教的事吧。

放下筷子,缓缓说道:「咳,无名,今天你不用去学堂了……」

「师尊无名会更努力学习什麽都听师尊的而且绝对不会再尿床了请不要讨厌我更不要不要我了!」表情惶恐的抬头一口气大声说道。

这孩子认为那是尿床?殷末箫稍怔了下,好笑之馀不觉更加怜惜了,这般纯朴可爱怎能令人不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