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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约么?[修真](175)+番外

下楼的时候傅苍寒与殷迟一起,暮无却是从另一道门出去的。他心思缜密,来得悄无声息,去也没任何人知道,没留下一个把柄。殷迟估计这位相爷回去就该琢磨这么哄着陛下不动声色甚至满脸不甘愿的将钦差这才是送到他这个连个功名都没有的纨绔身上了。

傅苍寒不喜欢坐马车,一向都是骑马。但殷迟后背伤未痊愈,马车还是骑马都不是好选择。他直接陪着殷迟一路走过来了。两人并肩走出留白楼,殷迟悄悄的用手指勾住了傅苍寒宽大的衣袖。

他仰脸望着傅苍寒,唇角含着和熙若春光的笑,他问道:"诶,你那蜜饯是在哪儿买的。我现在想吃,你带我去吧。好不容易我出来一回。"

傅苍寒正撑伞的手顿了顿,他想问"你当真还吃得下?"。但一想殷迟近日多番作为,又将问题吞了下去。虽然他依旧对殷迟的许多言语作为不甚明白,无法理解。但是不妨碍他将这些事统统归类为只需去做不必过问的分类里。

他撑在二十四股的油纸伞,殷迟立马钻了进去。两人还没来得及迈步,一个身影便挡在了两人面前。

"晚朝。"玉启明撑着伞挡住殷迟去路。他面色略带郁结,望着殷迟的眼神中那份歉意愧疚更是遮都遮不住。也不知道他到底挣扎了多久,又是下了多久的决心才在玉老侯爷的耳提面命下依旧赶到他面前来。

"对不起。"

对不起?玉启明做错了什么么?没有。他只是在家族与他之间选择了前者。他并没有做错,殷迟也从未觉得他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玉启明:宝儿~我错了~【抱大腿】

殷迟【一言难尽】:那个……小玉啊,你这是吃错药了?

玉启明【打了个哭嗝】:没啊,我没吃药啊。

殷迟【松了口气】:哦,原来没吃啊。那赶紧去吃吧。

玉启明【两眼泪汪汪】:你不怪我?

殷迟【一把搂住师父父】:怪你?干嘛怪你?我有他!

傅苍寒【凉凉的扫了一眼玉启明的手】

玉启明【下意识一缩手,望着远去的两人】:QAQ你们……你们这对狗男男,亏我顶着老爹的威压来……呜呜呜【为免剧透介只强制消音】

小尾巴:当然是求评论求收藏了~

第46章 第四十五章 幻境 前尘(十七)

第四十五章 幻境前尘(十七)

殷迟扯了扯傅苍寒的袖子,傅苍寒扫了玉启明一眼后,走下了台阶。

玉启明有些局促的看着傅苍寒,傅苍寒却再没将目光放到他身上。

殷迟站在屋檐下,朝玉启明勾了勾手,道:“过来点儿,我没带伞呢。也别挡在人家门口妨碍掌柜的做生意。我们去那边茶楼喝茶去。”

玉启明乖乖的撑伞接殷迟,殷迟直接自己接了过来,道:“知不知道自己矮,你这伞打得我得缩着脖子走。”

玉启明张了张口似要反驳,还没出声又给闭上了,默默的跟着殷迟往对面的茶馆走。殷迟见他这模样叹了口气。

留白楼对面的茶馆以静著称,一进去只有悠悠的古琴,桌子都是分别隔开的,最适合谈话。殷迟挑了张最角落里的桌子,要了壶铁观音和两盘茶点。他自己自然是一点都吃不下,于是全推给了玉启明。

玉启明握着空茶杯,看这殷进斟茶,滚烫的茶水升起袅袅烟雾,如青山罩烟岚,殷迟的面貌在水雾中朦朦胧胧,看不真切。殷迟将八分满的热茶递给玉启明,玉启明犹豫着端了起来。殷迟又勾勾手指,玉启明迟疑的将手中的空杯递给殷迟。殷迟接过去给自己斟了一杯,暖手。

一系列事情做完,玉启明还是捧着茶杯天人交战。浑身上下的勇气好像都在方才的五个字里用了个干净。殷迟没法子,食指并着中指扣了扣桌面,道:“玉小侯爷,您再不说话我可急了啊。您老刚刚说的我没听见,您呢也别重复了,就说说现在你是怎么想的吧。觉得自己特别不是兄弟特对不起我?”

玉启明抬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大概觉得没脸见他。

殷迟一个没忍住又叹了口气,他揉了揉额角,道:“成了,你信我你这事儿做的真没错。”

这话一出玉启明终于有反应了,张口就反驳,道:“我有。”

中气还挺足。

“错哪里?我怎么不知道。”殷迟觉得口干,小口的抿了一口茶,肚子更涨了,还挺难受。

玉启明闷闷的道:“你被赶出殷家,还挨了打。我一早就知道,听他们说你被抬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我......我却到现在别说帮你,连看都没有去看你一眼。不像你,我在酒楼里烧了过去,你半夜就能从被窝里爬出来大冬天的跑了半个建康城,将我从花楼背到医馆。就怕我烧久了烧傻了。是我没义气,我胆小怕事,我......”

眼看着他就要往骂自己的这条路上策马狂奔。殷迟放下茶杯,道:“行了,差不多得了,别骂了。你那天刚和玉侯爷闹完脾气,拉着我就直奔花楼,别说小厮了连银子都没带一两。这和我这件事完全不是一个性质的。

玉启明这件事你做的没有错。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帮忙,你没事儿给自己找什么事情做。现在朝廷不安宁,玉侯爷想要保全难得玉家的安定,这是应该的。他年纪大了,不想介入党派之争。你呢,若是一个不小心被拉进来,一个不小心丢了性命都是轻的。”

他捻了块差点塞进玉启明的嘴里,堵住玉启明就要出口的话。他道:“行了,对不起什么的就别说了。谁都要做选择,你在我和玉家之间选择了玉家,我在你和傅苍寒之间选择了傅苍寒。你别为我开拓,我也不给你找理由,这就是现在的现实。”

纱幔后的琴师弹这不知名的曲子,带着秋雨般绵绵而细碎的愁惨。殷迟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觉得这曲子搭上他现在所谈的话,莫名的就将这话语带得多了两分惨淡。

“我爹说你原来虽然是殷府的二公子,但是你同朝事无关又能将玉府与殷府之间拉一条细线维持还算友好的关系。所以他一直鼓励我和你走得近。可是现在,你被赶出了殷府连族谱上的名字都划去了,这就说明殷相识彻底准备不要你这个儿子。此时若是我跟你交好就是得罪了殷左相,的罪了整个殷府。最后才是你说的,你被太子府救了去,又传出那样的传闻,我若是去找你,不免将玉府拖到殷府和太子府的争斗里。”

玉启明一口茶将茶点给灌了下去,他低落又难过的道,“晚朝,是我的错。我愿意我是将你当作我亲弟弟一样看,所以我就是愿意对你好。可现在我才知道是我错了,我根本没有做到单纯的你就是你,我喜欢你这个兄弟才......”

“话说到这里可就没意思了。”殷迟又是以抬手,拿了另一种更大一号的茶点快准狠的塞进玉启明的嘴里。他觉得肚子胀的更难受,食物带着酸水从胃里反上来,一路火辣辣的冲到喉咙口,又酸又辣还没由来的有点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