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琅琊榜同人)半生,为珏(19)+番外

半夜白壁睡了一半又睡不着了,在床上睁着好一会儿,实在没有睡意,只好爬起来。打开门还没往外走就被寒风冻得一激灵,又被冻了回了穿上。而在床上翻来滚去,跟烙煎饼似得烙到天快亮了,他才有重新睡过去,连景琰上朝了都没有醒过来。

所以这一回白璧便错过了沈追来找萧景琰,谈论五洲灾情之事,等他醒过来萧景琰已经去了苏宅,等到了晚上他才从萧景琰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比如他与誉王争赈灾之事,结果没有争赢了。梅长苏说江左盟劫了个镖队,而镖队所保的是岳州知府送给誉王的例礼,总计不下五千金。岳州是今年灾情最重的几个州之一,在等朝廷赈济的过程中早已饿死过人,这一件事若是传出去,誉王的差事是黄定了。

果然还没几天就已经是民怨沸腾,万民书都递到了皇帝的案头上。赈灾的差事也到了靖王的手里。靖王准备亲自去督查赈灾。白璧前一天晚上便与他讨论如何让赈灾跟有效,如何让民生尽快起复,务求做到少死人、不起□□、平安过冬、来年春耕不荒。

一坐半夜,白璧精神头还好,反正睡不着。而萧景琰第二日还要车马劳顿,白璧就想让萧景琰先休息去。

而萧景琰却看着白璧道:“你又睡不着了?容姑娘的药没用么?”

“有用。她的确是有本事了。但是我是多少年的毛病了,怎么可能是她几服药就能治好的。每年冬天都这样,我都习惯了,你还不知道?”白璧喝了口热茶笑笑。

“可我这些时候都要在外,意思肯定回不来,你不然跟着我去。你的想法多,一起赈灾是好事情。”萧景琰想到。

白璧“噗”的一笑,差点将茶水喷出来,“说什么傻话呢你。赈灾也是要体力的,你们可以快马加鞭,而我这样子,不过是拖后腿,妨碍你们的行程。你不要一副我离了你就活不下去的样子行不行。多少个冬天我都过来了,今年有鸢儿在,我好过的很。你担心什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多少个冬天都过来了?我不过是担心你身子难受。”萧景琰疑惑道,觉得挺白璧的语气不大对。

白璧一听知道自己失言,却装作没发现,“是是是,多谢靖王殿下的关心,属下很好。道是你出门在外,也知道你强壮如牛,但是牛也有失蹄的时候。”

萧景琰沉默了好半晌,才道:“不是马有失蹄么?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当心也不直说。”

“切。”白璧一脸不耐的站起身,“谁关心你这头大水牛,你可别想太多,瘦了病了关心的也是静妃娘娘,关我什么事。反正明天我可不去送你。”说完人就跑了。

嗯,他说好了不去送他的。

但是,今天站在靖王房里给他系披风可不还是白璧。不过系完了也就真的完了。朋友之间不过一句“保重”便可各自转身,端的是洒脱男儿。

之后白璧过的当真是清闲日子,看看书,喝喝茶。也去过苏宅,只是梅长苏病了,他自己一道冬天也不舒服,他也只去了几次便懒在房间里不想动弹了。

只是想懒心中还是有牵挂,冬天的鸟少,只是靖王府依旧是群鸟栖息,鸟来鸟往。梅长苏去招揽言阙,而他唤着鸟儿看视众人府邸。可到底鸟不是人,没有那么聪明。白璧只能自己一个人将鸟儿说的全部整理下来,自己琢磨。看完后又烧掉,不留一丝痕迹。

又是大雪纷飞的时候,白璧听着白头对着萧景琰什么上马能战,下马能治的好话,心里头高兴的很,只是风雪一来他竟是就不大好了,开始咳嗽,容文鸢忙的脚不沾地的给他看病配药。可偏偏她又管不住她的白璧哥哥好好休息,不去思不去看,只好好养病。

年前的几天,天气特别地寒冷,连续数天的大雪,将全京城罩得白茫茫一片。白璧难得出门一次,却是站着出去横着回来,跟着的亲兵护卫各有损伤。他们出去是容文鸢说药引不够了要出去采,白璧本来不想出去,可身子已经好了一些,今年更是因为一直待在京城,到了冬天病也没泛,容文鸢便教唆说出去看看,没想到一出去便是昏迷不醒。

列战英没有跟着出去,一把拉住容文鸢:“先生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还是好好的,回来就......”

“你先放开我,我去看哥哥。他掉到冰雪了,伤寒之症也会死人的,再不治他会活活被体寒冻死的。”容文鸢眼睛红肿,却神志还冷静一把推开列战英就跑,跑了两步又立刻停下来:“哥哥昏迷前说这件事要瞒着,不要告诉靖王,你去同别人说。还有他要你去找苏先生,说有人刺杀到他身上,要苏先生也一定要小心,肯定个靖王有关,要他尽力查。”

说完她含着泪,深吸一口气,列战英突然觉得她,好像长大了。

白璧已经被换上了干的衣裳,只是身体冰冷,如同死去一般。容文鸢喉咙一动,差点哭出声来。

都是她的错。如果她医术再好一些就不会看不出来哥哥的身体已经是腐朽之木,如果她再细心一点就可以发现哥哥身体里已经毒素堆积,如果,如果他不这么任性,不拉着哥哥出去,待在靖王府里就不会有人暗杀,如果她的功夫再好一些就不会让哥哥跌到冰河里去。

可现在不是她自责的时候!

容文鸢握紧了手中的针囊:“不要将火烧的太旺,哥他身体太冷一下子热起来火灼伤的,药要温了再拿来,还有......”

容文鸢给白壁施了针,又灌下好几碗的药,白壁身上总算是暖和了起来。所有人刚松了口气,没想到一入夜白壁又发起了高烧。

容文鸢急的直喊:“怎么会这样,依他的体质怎么烧的起来啊?还这么高,会烧傻的。”

靖王府又一下忙碌了起来,但容文鸢喊是在那里喊,治病却是极其镇定,外头又有列战英看着,靖王府在外面看起来依旧如往常。

可似乎这一天是注定要不平静的一天。

容文鸢累了一天,揉着脖子从白壁的房间出来想去给白壁看看药好了没有,可一出来就见列战英急匆匆的走了,说是宫里出事了。容文鸢虽然不懂红尘事,但是容笙教出来的人又哪里会是蠢人。今日种种让容文鸢颇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她担心的看看了房间,有看看了列战英离去的方向。最后还是一跺脚去最列战英了。她知道现在这个国家的两个皇子正在争抢皇位,她知道他的兄长在帮靖王,她也知道靖王上位是兄长必须做的事,他更知道宫中与朝廷其实息息相关。

“怎么偏偏出事出在这个时候,殿下不在京城,陛下又去了卫陵,先生更是昏迷不醒。”是列战英的声音。

戚猛是个急性子:“不管怎么活得赶紧送信啊。”

列战英想了想:“靖王殿下行踪不定,但陛下就在卫陵,快马加鞭四个多时辰就能赶到,好在蒙大统领也随驾在旁,只要想办法见到了他,自然能够通报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