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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信仰无上(5)+番外

花千骨从天坛上跑下来,反正大家都熟悉,便跑到离天坛最近的落十一那一排,一站定后发现不对了,旁边的这个师兄她怎么没见过啊!花千骨好奇的偷偷打量着,无意间被他腰间的剑吸引去了目光。好漂亮的一把剑!剑身通体湛蓝如幽幽海水,剑刃却又单薄如蝉翼,可薄又不影响海的深邃广阔,因为阳光照耀下,海水波光粼粼,竟然像是有一条苍龙盘旋剑身而上。似海无边,又似龙腾飞,更像是一条活的苍龙在无垠大海肆意遨游。让她不由好奇想摸一摸那鳞片是否真实。

可花千骨手还没动,边听见耳边传来一道如溪水流淌过耳边的清脆声音。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蹭了蹭手,抬头只见俊雅清秀的面貌,淡淡如春风拂柳的笑容,呆了一呆后又连忙转过头去,心想:“这位师兄真是好脾性,说是剑脾气不好,实则是告诉她这剑不好乱碰,会伤人的。这样说话,也不使她尴尬。”想着,便又不由朝那人多看了几眼。流音只是挂着温和的笑,也随她。

他一向是不会气恼的,这是认识他的不太认识他的都知道的一件事。但也只有渺渺几人知道,流音不是不耍脾气,他只是,只和摩严耍脾气。咳咳,小孩子找大人撒个娇而已,但是这件事打死流音他也不会承认的。

大典开始,弟子们一路按照规程办事,流音也乖乖洗剑,洗完了坤龙将玄湛也拉出来溜溜。还不时以手接贪婪池水淋在剑身,在摩严看向他的时候。可做完之后,流音又在心里笑自己,这是做给谁看。每一回,每一回,到这个地方,总是不由想起那个从五岁开始边由着少年的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竹染。那么出尘的一个名字,悠悠君子般的名字。这个名字的主人,也有着如名般的容貌,可那一副皮囊却生生在这池里毁了大半,红的伤,绿的疤,动情动贪,然后,万劫不复。

或许对于摩严来说,竹染那是一个辜负了他期望的不孝弟子,可对于流音来说,那是他当弟弟疼爱的放在了心上的人。流音这一生在乎的人很少,对于流音来说,在乎的便是放在了心口上。可人的心那么小,流音的心更加难走进去,可偏偏一个摩严占据了一大半,一个竹染又将剩下的一小半抢了去。

也正因为两个人他都在乎,所以二十年多前的那一件事,才让流音感怀至深。只是流音也知道,不管怎样,他都只会站在摩严的身后,那个人,是他永远都要仰望,敬爱的人。只是耳边响起的却又是竹染的声音:“师兄,哈哈,你敢吗?三生池水我敢跳,你呢!你敢吗?不敢承认吧!师兄啊!你信不信他现在可以对他这样,以后,他如果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你!就算你这个傻子将他看得再重又怎么样。师兄,看在师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劝你一句。你将他一个人当成了全世界,可你到底有没有看过世界究竟又多大,不想他摩严心里又装了多少东西。”他说的那么恨却又难得语重心长的对着给他上药的流音说:“你将你自己的天地缩的太小的小的连你自己的容身之处都没有。摩严或许还看不出来,但是师兄你自己呢!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他知道了,是会心软放你一命,还是直接一句话让你自裁了自己。”

流音将刀剑收回墟鼎,那他呢?他当时又是怎么答的?好像只是报复性的加重的包扎的力道,看他疼的龇牙又隐忍着不叫出来,然后,平静的嘱咐他在蛮荒小心,对他说:“阿竹,我从不认为你做错了,也不认为自己错了。如果世尊要我的命,那他尽管拿去,反正我的命本来就是他给的。你说他是否会心软留我一命,看看你,我再大逆不道比得上你么?他不也是下不了手,硬生生护住了你。”

那个时候他也是口头上在安慰自己吧! 大典结束,流音连忙跟着摩严准备回贪婪殿,结果被摩严一瞪,给瞪去落十一那儿!拉着走了!师尊,我对和师兄弟们交流感情一点兴趣都没有啊喂!奈何流音在摩严那里只有言听计从的份儿。于是,给拉去认识一众师弟、师侄去了。跟着落十一等一块儿离开的时候,流音有不由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远去的背影。

阿竹,你所做的事我从来不认为是错的。人凭什么以自己的是非观来要求别人。凭什么为天下就是对,为了自己就是错。凭什么喜欢上门当户对的就是金玉良缘,而喜欢上......就是大逆不道,天怒人怨。

阿竹,喜欢上他对他来说或许错了,可我认,我只求能再他身边多一日便是一日。如果哪一天他想要我的命了,我也希望不是他动的手,而是我自己甘愿奉上。这样,我想我会少痛些。

“师兄,前头比射箭呢!一道去吧!”是落十一叫着有些失神的人。

“好啊!”抬起头对着落十一一笑,依旧温润宛如玉。

☆、章六

章六

一日都耗在了沐剑节的比赛上,流音回到贪婪殿时天色已经晚得很了。可流音见摩严书房的灯还亮着,便又去新沏了杯茶送去,和摩严说了几句话,报告自己回来了,再请个晚安后才回到自己房门前。可到了房门口流音又不想睡,修道之人,哪里有那么多的觉要睡。

夜凉如水,流音站在风里,一时倒是被无边月色给迷住了。树影婆娑,绿叶相撞交错。流音突然起了舞刀的兴致。这一刻明月被乌云遮挡,下一秒玄湛入手,光华点点灿若星辰。

刀启式横立在腰前,招起,刀刃自下而上划出一弯上弦月后已过头顶,势却还未止。流音人随刀动,腰一弯人一仰。月光此时离了乌云的遮挡落在小院之中,柔和的光晕铺洒在蓝衣的人上,姣好的面貌像是掩了一层细纱,朦胧飘渺。摩严在回廊的转角处,负手而立。

流音保持后仰的姿势,闭上双眼,一瞬静默后,他动了!抬腿飞旋而起,玄湛贴近后腰横身而过,一刀斩腰之招,明明是狠厉之招,与流音演来却像舞姿一般优美。他的刀很快,有着剑的轻灵又不失刀的本真。一招过腰后流音手一放,玄湛刀背顺着流音腰身不停转动,一片湛蓝星光。流音手腕一翻,反手握住刀后,一抽,自腰向上刀光凌厉一招断首。刀脱手飞旋,下一刻又再入手中。明月无声,光华星辰。都是月明星稀,星浓月淡。这一刻流音舞刀,好一番月明星浓的奇景。哪怕着月在天上,星星只停留在半空。

“哗哗哗。”夜风一紧,玄湛更急,一招自顶而下将夜风斩开两边,风一瞬静了,流音落地,风又起了。

摩严和流音别人一看,真是两个极端。流音不像摩严,不管是性格也好,容貌也好。若说摩严是威严而高高在上,那么流音就是温文而平易近人。曾就一回从来不怕死的儒尊趴在摩严身上指着流音笑,“我说师兄,你是怎么养出来怎么软乎乎的娃的?我看小流音横看竖看,怎么看都不像你。你说说,这到底是长歪了?还是骨子里太直了怎么养都不歪?小流音,你说说,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