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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杰克苏的伪·杰克苏[快穿](104)

“嘉懿。”

韩昀大步走过去,徐嘉懿见了他顿时如同见到救星一般松了口气,立刻起来站到他旁边。那几人也站起身来,一个倒酒另外几个笑着和他问候。

韩昀看了其中一个地中海递来的酒,分明是用来装葡萄酒的高脚杯,此时却满满当当倒上了几乎有三分之二的白酒,他笑笑,伸手接过后放在桌上。

地中海哎呀了一声:“韩总怎么这样不给面子,见了面总该喝点酒不是?”

韩昀说:“我这次来没什么大事,主要是这孩子。”他拍了拍徐嘉懿的手臂,“嘉懿还小,不懂事,又是刚进的圈子。这些什么影视合作的事情应该由经纪人谈的,他这次自己来和您谈合作,想来是很喜欢您的剧本。但若要谈合作还是该走正规渠道,您说是不是?”

“是这么个理儿。”地中海说,笑眯眯地看着韩昀,“不过呢,嘉懿可是同意要出演男主角了,不信您问问他?”

韩昀额角青筋一跳,转头问徐嘉懿:“你签合同了?”他刚才说什么喜欢剧本当然是瞎jb扯,这种还没开拍就能扯着演员来这种地方吃饭灌酒的导演能是什么好鸟?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败类,徐嘉懿要真入了这火坑,那他也只能毁约赔钱了。

“没有没有。”徐嘉懿连忙摇头,他就是再没常识也知道合同不能随便签,他小声说,“我就是……口头上说了一下。”

“哎呀,韩总,咱们有句话说得好,君子做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您是生意人,虽然白纸黑字的合同重要,但这口头承诺也不能想说就说想毁就毁不是?若真是这样,未免也太没人情味了,非得立下字据才做得了数。”地中海啧啧叹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瞅着韩昀的眼光却是不怀好意。

做生意信誉和人情都很重要,双方来往中口头许诺是少不了的,不能所有事□□无巨细地都要求签合同。当然了,无商不奸,可面上总得过得去不是,不然怎么总有那么多企业家喜欢别人管自己叫儒商呢,就算想坑人也得玩玩语言的艺术,不能落了话柄,地中海这屎盆子扣下来他还真是……

韩昀微笑,内心已经是一百万个mmp刷屏,这老奸巨猾的死胖子。

“是这样,这次是嘉懿思虑不周了,但说来也怪我,这孩子还小——”

地中海笑说:“韩总,徐先生已经二十二,是个成年人了,再有个三四年都可以结婚了,怎么能说还小呢。”

徐嘉懿不安地咬唇,韩昀笑笑,拿起桌上的白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和其他投资方们都认识,都在这个圈子混,想来日后也免不了打交道。您看不如这样,大家各退一步,我干了这杯算是给您赔罪,改日若能合作,到时候一切好商量。”

地中海哈哈大笑,肥厚的手掌拍了拍韩昀的肩:“不愧是韩总,果然敞亮。”

韩昀拿了酒杯要喝,徐嘉懿急得拦他,这可是白酒不是葡萄酒,一口气干下去胃非得烧起来不可。

“放开!”韩昀冷声低斥,他此前从没用这种语气和徐嘉懿说过话,小孩儿吓了一跳,呆呆地松开了手。

韩昀仰头把酒饮尽,第一反应就是想咳嗽,硬生生给压住了,保持着气势把酒杯拍回桌上。

“韩总爽快人。”地中海笑得爽朗,“不过您看,之前徐先生说要出演,我便把男主角的位置给他留了下来。这会儿又突然辞演,眼看着就要开拍了,一时半会儿的我上哪儿再找个适合的演员来?”

徐嘉懿气红了眼,这老无赖简直欺人太甚。

韩昀没说话,刚才一大杯白酒干下去着实烧胃,强劲的酒气直顺着气管往上窜,把脸蒸得通红,感觉整个人都在发热。

死胖子不识好歹,当他真不了解娱乐圈?哪个剧组在开拍前几天才定男主角。虽然出门在外宁愿多个朋友而不是敌人没错,但他韩昀也不是软柿子,哪是这么好拿捏的。

“找不到合适的?那您看我怎么样。”

正当他要发作的时候,传来的却是靳良泽的声音,刚才韩昀进来得及没有关门,靳良泽刚从楼梯跑上来就看见地中海出言刁难,气得他敲门也忘了,直接大步走了进来。

地中海笑容一僵:“靳、靳先生——”

靳良泽望着他冷笑一声:“不说现在还没签合同,就是签了,我靳良泽想要毁约,你又能怎么样?”

地中海冷汗直冒,不消多时就湿透了衬衫:“靳靳靳——”

“现在,找得到主演吗?”

地中海陪着笑脸,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找得到找得到,当然找得到。”

靳良泽又看向他身后缩着脖子的投资方:“有意见吗?”

几人齐刷刷摇头,靳良泽说:“那这事就这么解决了,今天的事情我是见证人,谁要是敢出去胡说八道——”他的眼神挨个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冰冷而锐利的视线让他们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不会不会,瞧您说的什么话,其实也没发生什么。这合同没签,就是说什么都可以变。您不用担心,我我我——”

没等地中海说完,靳良泽就拉着韩昀和徐嘉懿径直离开了。

一离开包厢,原本还强撑着的韩昀立刻委顿下来,他皱着眉捂住胃部,面色煞白,脸颊却是被酒气熏得通红。

靳良泽慌张地扶住他:“怎么样,还好吗,要不要去洗胃?”

韩昀摆摆手:“洗什么胃,去厕所吐出来就好了。”

这一层就有厕所,韩昀找了个隔间甩上门,抠着喉咙把刚才喝得白酒都吐出来。

这招在韩昀最初刚应酬的时候常用,后来练着练着酒量就好了,而且有了经验也知道该怎么推拒,加之背后有靠山,大家都不敢随便灌酒,所以倒是很久没这样了。

吐完后靳良泽开车把他们送回家,管家看见韩昀那样子就知道又是喝多了,捶胸顿足地把人扶进房间,让保姆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韩昀瘫在床上,虽然已经吃过胃药了,胃部灼痛的感觉还在,一痛就是两三个小时。外面的人在忙什么他也不知道,昏昏沉沉的,没多久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先生提着药箱走了进来,靳良泽紧随其后,对他说:“这是在祖宅经常给父亲看病的针灸师,技术很好,让他给你治疗一下,很快就好了。”

老先生打开布包,刷地摆出一排银针,韩昀看得头皮发麻,直往后面缩。

靳良泽看得心急,干脆抽出一根针就往自个儿手背上扎,然后半跪在韩昀床边伸手给他看:“你看,就这样,轻轻一下就好了,不会疼的。”

韩昀:“……”

大哥你这样我更怕了QAQ

不过事实证明针灸确实很有用,老先生施针完后韩昀就感觉胃部的痛感少了很多,靳良泽这才松了口气,心疼地看着韩昀一脑门的冷汗。

“那你休息,我先走了。”

韩昀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