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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看见你,看见爱(19)

「但你的身心必须为对方作好准备,所有的原子必须都朝著欲望的来处跃去。(注1)」同样一字不漏的接续。

曾经看过的就不会忘,智商极高的他们同样拥有过目不忘的绝佳记忆力。

「袭灭……」

「嗯?」

「你不觉得这种热度有点不正常?」闷热感让苍不甚舒服,不是因为欲火焚身,单纯就是觉得空气滞闷。

「你现在才发觉。」

「空调坏了?」

「不是,集团大楼每年会在这个月选二天做例行的保全测试,封闭整栋大楼及电力。」袭灭天来解释道,心忖,难怪那天任沈浮一脸有话要说的表情,吞佛明明晓得也不说一声,还故意叫任沈浮顺他的意安排,真是不知该谢还是该骂那个死孩子,啧!

「哦,真巧,不是吗?」苍的语气犹自平淡,分办不出是否有所不悦。

「相信我,我没有故意选这个时候,我也是刚刚才突然想起来,早上我会打电话叫人取消测试,恢复电力。」他或许是霸气凌人的领导者,但并不是蛮不讲理的混蛋。

苍不再应话,慢吞吞的撑起身体,由趴卧的姿势改变成坐姿。

袭灭天来差点忍不住呻吟出声,原因是这个动作使苍的肌肉收缩,刺激仍在他体内的河蟹词语,骤然更加充盈巨大。

明显查觉体内之物的变化,钢铁般的阳刚令苍有种被剑刺穿的错觉,本想离开袭灭天来的身体,气息与心跳却不由自主的略略紊乱起来。

夜色隐晦,他们无法看清对方,却可以清楚体认到对方的怦然悸动。

然而比起纯粹动物性的磨合交欢,袭灭天来更想完完整整的触摸这个人,牢牢记忆每一寸醉人的美妙。

他跟著慢慢坐起来,指尖徐缓地抚摸苍的脸容,仔仔细细一分一分的抚摸耳朵、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颚,仿若盲人探索,用指尖描绘出优美的线条块面。

指尖游移如水流淌,脖子、喉结、锁骨,流连锁骨的凹陷,这个凹陷令他著迷,想像著徜徉在美丽的直布罗陀海峡也许就是这种感觉。

苍眯起双眼,感受著有些粗糙却十分温柔的指尖,像只享受抚摸的猫儿。

袭灭天来将苍放倒平躺,跪坐在他双腿之间,指尖继续安静的流浪,肩膀、助骨、乳首、腰腹、腹脐,再沿修长的腿抚向膝盖後侧,盘桓至足踝及每一根脚趾。

渴望触碰所有的细微毫末,袭灭天来缓缓从温暖的包覆中退出,将身下人轻轻翻过面,拨开浓密的长发,手指再抚上颈椎,沿背脊荏苒而下,突出的肩背骨彷佛会长出一双天使的翅膀,後腰到臀丘之间是一道优雅流畅的圆弧。

钜细靡遗的探求追寻,这样的抚摸不完全出於爱欲,更如一种虔敬的圣洁的膜拜,那麽的谨慎,那麽的珍爱。

最後,流浪者徘徊在臀丘之上,旅途的终点,是隐藏於山丘之间的峡谷幽壑,小心翼翼的画圈揉压,然後撬开探入。

「唔……」苍抑不住细声嘤咛,微乎其微的一颤。

弹性的内壁紧缚侵入的指尖,再一次细细密密的探索,抚遍每一丝滑腻的柔韧。

当一个人能触碰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面时,触碰到的不仅仅只是身体,而是身心灵完整的相互交付。

颤抖难以自制的逐次加遽。

已不止是爱抚。

袭灭天来用指尖与苍做爱。

「够了……袭灭……不要再这样了……」压抑难忍的呻吟似低泣,这种细火慢熬的温存方式,反而比肉刃直接插入的交媾更教人无法忍耐,几乎要把人逼到崩溃。

「不要这样,那麽……」磁哑的嗓音像沙漠风暴前的天空低呜,当手指终於撤出时,唇舌取而代之。「换这样好吗?」

「啊……」不住跳颤扭动。「袭灭……袭灭……」

唇舌游移出山谷,一节一节地往上亲吻著脊椎,返回耳畔,含吮耳垂呢语:「你叫我的名字的声音真好听。」

关於欢爱,他们又回到原点。

这次袭灭天来从容以暇的细致爱他,同时用唇舌与指尖爱抚亲吻,烙印下许许多多数不清的斑斓红痕,绽放成一片撩原的欲望玫瑰。无关征服或占有的主权宣示,比起自身的欢愉,更希望能让身下之人感到快乐。

性经验远不如袭灭天来的苍被开发出前所未有的敏感,逃避与渴求拉锯拔河著,当他受不住挑逗的煎熬而揪扯袭灭天来的头发时,猛地一个悍然挺身,再度埋入灼热紧窒的秘境。

飞蛾奋不顾身的投入烈焰,大概就是这样吧。火烧火燎的抽送迎合,震盪神魂的冲击,义无反顾的激情将他们燃烧成一团火,他们在火中疯野狂舞,炫烂著一次又一次如濒死的高潮,直到灰飞烟灭……

久久之後,苍整个人蜷伏在袭灭天来的怀里,疲累乏力,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精力全被压榨乾了。

但是,他仍然想问:「袭灭,如果我把一生交给你,你不会好好珍惜的,对吗?」(注1)

袭灭天来掬起他的脸庞,细细碎碎的亲吻。总是想亲吻他,好似就算用一辈子来吻都还嫌不够。

「你要像那个英国伤患一样,什麽也不说吗?」再追问。

「不,我要说。」袭灭天来说。「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不要犹豫。」(注4)

「冥王星早餐……」惺忪的声音愈来愈小。

「嗯,以後每天早上醒来,我们就一起到冥王星吃早餐吧。」

苍微笑著再度进入梦乡。

隔天早晨,袭灭天来汗流浃背的热醒,身旁的苍把被子远远踢开,赤裸的肌肤氤氲一层薄薄汗水,尽管不是很舒适,然而重眠的他加上昨夜体力大量损耗,依旧不安稳的熟睡著。

看到苍,袭灭天来一时反应不过来,伸手抚摸苍的脸,确定不是梦,嘴角不禁扬起,蹑手蹑脚的下床,到浴室拧了一条冷毛巾回来,轻柔地帮苍擦拭身体,好让他能舒服些,再拉起丝被盖住胸腹,只露出四肢和肩膀,以免著凉。

他把螣邪郎珍藏的一把京扇从玻璃柜取出,坐在床沿一边摇扇替苍扇凉,一边拨通电话回家。「吞佛,取消保全测试,恢复大楼的电力。」

「抱歉,恕难从命,集团整年度的计画行程不能临时更动,也不容许取消,一次测试要花费多少成本你是知道的。」吞佛严守职场达人的原则,公事第一亲情第二,公事公办,铁面无私。

「可是我人还在办公室。」

「我已经让测试人员保留十九楼的部份电力,冰箱里也有足够的食物和饮水,星期一凌晨电力就会自动全面恢复,这二天就当做和苍一起渡假,我要带小海草出去做晨间散步了,再见。」喀!电话就这样很没人性的挂掉了。

好样的,竟然什麽都算好了!袭灭天来的脸黑了几分,眉角不由抽了抽。哪天要是栽在这个死孩子的手里,他一点都不会太讶异。

放下电话,索性侧卧躺到苍的身旁,一手抚顺他的头发,一手摇晃扇子,繁华瑰艳的色彩缤纷飞舞,花雨流水似乎都落在了安适的睡颜上。

凝视著苍,心窝回绕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柔软,以前从不曾想对谁好,可他现在想对苍好,想疼他宠他,一辈子。

不经意想起昨晚梦见的那一天,假如那天不是苍硬要跟他挤一张床,或许他就真的给掐死了……该死!他不该想起那一天,就是那一天,那个人第一次企图杀他!

那个人,他的双生兄弟,一步莲华。

回忆阴霾了他的眼,如同那日的天空,黑压压的浓云密布。

逃出封云山并不表示就真的完全从万圣巖的掌控解脱,多名武僧奉命下山缉捕他,凭藉万圣巖无所不在的强大势力,逼迫他四处逃匿躲藏,亡命天涯。而在一次冲突中,他重伤其中二名武僧,几乎要了他们的命,而在其他人还来不及抓住他时,民间的警察这次倒是捷足先登,以重伤害罪将他逮捕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