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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论与系统决斗的可行性(101)

【系统,我要兑换一张防水的白纸。】

系统:【本系统不单卖这种粗俗之物,防水纸一包20张,共5积分。】

秦湛不耐烦,【行吧,20张就20张,给我来一包。】

加莫看着秦湛在纸上写字,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他,【为什么还要用防水的纸?】

秦湛把多余的部分撕了收回背包,然后把纸条团起来,笑眯眯地看向加莫,【因为是要给你吃的呀。】

加莫:【QAQ?!】

【来,把这个带去给秦潮。】秦湛不由分说地把纸团塞到加莫嘴里。

【凭什么!我又不是鸽子!!】加莫挥舞着爪子抗议。

秦湛挑眉看向它,加莫哆嗦了一下,弱弱地放下爪子,【我,我马上去……】

【乖。】

在加莫送信的空档,秦湛又往纸上随意添了几笔,一座湖心亭的雏形跃然纸上。

只是没画多久手腕又疼了起来,秦湛索性放下笔,坐在塌上边看书边等加莫回来。

过了大概半小时,秦湛看得都快打哈欠了,加莫才姗姗来迟。

【秦潮写完后我瞄了一眼,大概意思就是说那断情蛊有苗头了,只是要弄到手还需要点时间。】加莫累得直喘气,【半路上我就把纸条扔到了沿途寺庙的火炉里,省得你什么垃圾都往背包里塞。】它抱怨道,举起爪子按了按头顶翘起来的呆毛。

【辛苦了。】秦湛挠挠它的下巴,叫来侍女为加莫准备几块烤羊肉。

皇宫的烤羊肉弄得跟冷盘一样,切成一片一片地摆了许多小盘子,御膳房知道秦湛身份不一般,他的宠物自然也不一般,便多费了心思,折腾出许多不同口味的烤羊肉。

看加莫吃得欢,秦湛心情也好,转过头温声向侍女丁玲说道,“小家伙吃得很高兴呢,看来御厨做的不错,给些赏赐吧。”

“是。”丁玲福了福身,“公子宅心仁厚,想必御厨也会感激您的。”

秦湛笑了笑,宫女太监拍马屁的功夫确实一流。

这时候,何慎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德公公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拂尘乱成了一团。

“应卿?”

丁玲十分有眼色地带着侍女和德公公退到殿外,秦湛看着一回来就扒在他身上的皇帝,眼神有些无奈,“怎么了?”

何慎不说话,双手仍紧紧地箍住他的腰,像是个满是不安在寻求庇护的孩子。

秦湛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何慎拆下束着头发的玉冠,放松了身子躺在秦湛的腿上。

“我怕我一离开你就走了……”何慎闭上眼,声音里有些压抑的痛苦。他总是在提心吊胆,生怕秦湛有一天会突然想起来,怕他会再次离开,更怕他充满厌恶的眼神。

从天堂堕入地狱的痛苦,他真的再也承受不起了。

“怎么会。”秦湛轻声说,“我不会走,你也说了我们是恋人,恋人就该在一起的。”

何慎看了眼笑意柔和的秦湛,心绪渐渐平稳。他撑起身,撩开龙袍跨坐在秦湛腿上,意图再明显不过地用臀部磨蹭着他的下身,“阿湛,真的不做吗?”

秦湛:“……”卧槽,这人能不总是随时随地地发情吗?!

看着恋人白净的面容又一点点地红到了耳根,何慎轻笑着吻上他的颈侧,秦湛索性也不再推拒,任由皇帝褪去二人的衣袍。

由于他手腕受伤,所以接下来大都是何慎主动,而皇帝似乎也是因为许久没做过,热情得很,后面流血了也不在乎,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龙袍,两腿大张地跨坐着,放荡地呻吟出声。

两人这么一闹腾,直到天黑了才吃上晚饭。

从这之后,何慎的不安减轻了很多,就像是回到了过去一样。每天下朝后就很自然地回到重华殿,向秦湛索吻拥抱,除了和大臣议事,他可以一整天都在殿里窝着,要不就是一起出去散步赏花,总之,一切都显得平静而幸福。

在这期间,秦湛在何慎的陪同之下和秦潮秦溪见了一面,也并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只是聊一聊家常后便散了。

临走之前,秦潮偷偷用匕首在木椅的侧面留下了一道划痕。

加莫给秦湛传话,【看来断情蛊应该是弄到手了。】

【大概吧。】秦湛淡淡道,一旁的何慎正抱着他躺在床上闭眼小憩,原本凌厉阴狠的眉眼都沉静了下来,唇角微微勾起,似乎是做了什么美梦。

这几天以来,何慎的喜悦溢于言表,皇宫里上至大臣宫妃下至太监宫女,几乎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皇帝一天比一天飞扬的好心情。

德公公曾感慨地和他说,皇帝哪怕是在登基那会儿,也不曾像现在这样笑容满面。

秦湛想得有些出神,加莫不满地拿尾巴扫了扫他的脸,【我说阿湛,你可别心软。】

【怎么会。】秦湛揉了揉白团子,【只是有些无聊了,看来还是得赶快结束任务离开才行。】

——————————————

在秦潮第二次进宫留下划痕的那个晚上,白墨再次只身闯入重华殿。

这时已是深夜,何慎原本固定有4个暗卫守在外头,但自从两人关系修复之后,滚床单运动日渐频繁,何慎没有让手下听墙角的爱好,便让暗卫都退到了远处。

而白墨有了秦溪借职务之便而提供的皇宫守卫轮值表和巡逻路线图,自然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轻松。

何慎呆呆地看着白墨和秦湛站到一起,虽然被点的穴道不是哑穴,但他却仍有些没回过神似的呆愣着不说话。

白墨点了何慎的穴道后退到秦湛身边,手里捏着一个小木盒,里面装着的就是断情蛊的蛊虫。

“阿湛……”何慎艰涩地开口,他其实早在看到白墨的第一时间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只是他仍是不敢相信——或者说是无法接受,这数日的温存缠绵,竟然都是处心积虑的算计,目的就是为了要离开他。

“抱歉。”秦湛低声说。

何慎自嘲一笑,“你应该很痛苦吧……阿湛,当我缠着你的时候,当你必须要对我微笑的时候……”

秦湛低着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歉疚一些,“应卿,忘了我,你会过得更好。”

白墨一直注意着秦湛的表情,见他有些低落,心中不由得一紧。他清楚融淮温和善良的性格,如非必要,他从不愿伤害任何人。哪怕何慎做了那样的事,可事到如今,看着当初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的皇帝为情所伤,落得如此境地,难保他不会心软。

思及此,白墨越发心慌起来,不想二人再有过多交谈,他打开木盒,低低地喊了声融淮。

秦湛装模作样地发了会儿呆,然后才转过头扫了一眼蛊虫,白白软软的,脊柱的地方有一条血红色的细丝,看起来倒是有些像蚕宝宝。

还好不是蜈蚣蚰蜒一样的几十条腿的东西,秦湛心里松了口气,将手指伸进盒子里,一条蛊虫立刻缠了上来。

他只感觉到些微的刺痛,蛊虫眨眼间便钻入了皮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