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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思君思倾国(2)+番外

“爱卿所言甚是。”夏临渊从容笑道,温卿看着他似乎怔愣了一下,抿了抿薄唇,竟是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眼。

夏临渊暗自好奇,今天温卿是怎么了,在记忆里,祭司大人对待皇帝从未这样热络过。

“温卿可有事要说?”

“啊,不,没、没什么。”温卿连忙往旁边跨了一步让开路,两手作揖,深深地弯下腰,“恭送皇上。”

夏临渊一肚子疑问地回到蟠龙殿,苏德小跑着迎了上来,尽管知道皇帝有影卫跟着,而且在宫里也出不了什么大事,但自从有了钟情的事后,他还是很不放心。

夏临渊到书房批改奏折,他借口精神不好,由苏德代为执笔。

“陛下,顾衍之顾公子将于未时进宫。”

用完午膳后,苏德开始提醒他一些主要行程。

顾衍之也是暗部培养的人,这次夏临渊被有预谋的袭击让整个暗部都大为警惕,便打算派顾衍之来就近护卫——以侍君的名义。

据说顾衍之医术高超,轻功了得,擅长使毒和暗器,在他们的计划中,平日里他只是个身体羸弱恩宠冠六宫的侍君,但在必要之时,却是皇帝的一张保命符。

“身份都安排好了?”

“是。顾公子原是右相在江南一远方亲戚的侄子,因身体羸弱而送至青顶峰疗养,习得一身医术,此次随右相进宫原是想在太医院待上几日观摩学习,却有幸和太医诊断皇上病情,一见倾心。”

夏临渊被这狗血的剧情逗得想笑,但他此时的形象是深爱着钟情的痴心皇帝,即便因为心如死灰而放弃这段感情,但转变也需要一个缓冲的过程,自然不能表现得太过乐呵。

“苏德,我反复考虑过,这……娶了顾衍之,总归不太妥当。”

说出娶这个字的时候,夏临渊差点没舌头打结。不过又得装出一副沉闷悲苦的表情,渊帝表示他的脸快要抽筋了。

“陛下,这是再好不过的方法了,那顾公子也是一表人才,而且……”苏德又开始不断絮叨。

夏临渊趁老太监不注意时抬手掏了掏耳朵。

下午,他见到了苏德口中所谓的‘绝代风华’的男人。

“草民顾衍之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顾衍之撩袍下拜。

“免礼平身。”夏临渊假模假样地抬了抬手,“赐坐。”

顾衍之再次欠了欠身,又对苏德道了声“有劳公公”,方才坐下。

倒是个滴水不漏的人。

夏临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顾衍之确实当的上绝代风华一词,但看他面色白皙,唇红齿白,目光流转间那妖媚的凤目似能勾人魂魄,三千青丝仅用玉簪松松垮垮地挽着,一袭素净的白衣显得他越发孱弱。衣服扣的并不严实,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漂亮的锁骨。那腰肢纤细,弱柳扶风的姿态看起来倒也确实像个男宠的样子。

“顾公子,时间不多,宫中随时会有耳目,朕便长话短说了。”

“陛下唤我为衍之即可。”

夏临渊点头,“衍之,此次进宫是要做什么,想必你也清楚。不过这次一进来,却是再也没了出去的机会,朕给你反悔的机会,衍之,你可要考虑清楚。”

就算以后将敌对势力铲除,但顾衍之也已经是诏告天下了的皇帝侍君,断没有再放出去的道理。

“陛下说笑了。”顾衍之轻轻抿唇微笑起来,眼角眉梢浮上一股难言的魅意,“衍之这辈子,注定只为陛下而活。”

他抬眼望去,年轻帝王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庞此时正对着他,眼里却似有几分叹息之意。

夏临渊想叹气,他上辈子早已习惯了人与人的地位差距,也习惯了接受手下败将的下跪求饶,所以从穿越至今,他一直都是比较从容的。

但他怎么也无法理解的一件事就是为何古人为何能如此死心塌地地追随一个陌生人,难道仅仅因为他是皇帝?夏临渊觉得,如果他能幸运地再穿越回去,说不定可以写一本《暗卫是怎样炼成的》。

“陛下请放心,衍之自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夏临渊点头,“如此便好。”

这朝廷上并不是所有人都顺着他,眼线这种东西,就像墙角的蚂蚁,只多不少。渊帝尚还年轻,有手腕却没有足够狠辣的手段,因此尽管知道身边有老太后安插的人,却仍是没有一举清除。当然,这也不排除着朝堂上有一股太后自个儿家族的势力,与皇权相互牵制。

这个隐藏着的威胁右相不是没和他提过,只是苦于抓不到把柄,再者那些人至今也还算安分,并无什么大动作,他们也只能暂时得过且过了。

但如今为了不让这个秘密会议泄露给太后,苏德建议他们得采取一些小措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皇上,……嗯,啊,轻、轻点……”进来倒茶水的宫女看到两个男人交缠地倒在软榻上,尤其是皇帝衣衫不整地压在上面,连忙拉着同伴退了出去,同时小心地关好门。“原来刚才不留下人伺候就是要干这个?”一个瓜子脸的宫女小声嘀咕,旁边圆脸小姑娘吓得一把捂住她的嘴,“银屏,说了多少遍了,管好你的嘴!!”银屏讨好地冲她笑笑,拉着圆脸宫女走远了。夏临渊与顾衍之贴的极近,他正苦思冥想着这种情况下一个深爱着钟情的男人该有怎样做才算合理,便见顾衍之突然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光.裸的身子贴上他的胸膛:“……陛下,不专心呢。”耳边的热气让夏临渊浑身一僵,手下的肌肤光滑细腻不输女子,如果不是因着钟情,他早就扑上去了啊魂淡!!!〒_〒“呵……这倒是朕的不是了。”夏临渊俯首亲吻身下人纤细的脖颈和锁骨,留下点点暧昧红痕,顾衍之微微仰起头,在皇帝的动作下发出诱人的轻喘。夏临渊一脸囧地埋头种草莓,实在佩服这人在做戏时也能表现得那么……销.魂。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顾衍之‘身体不好’,第一次还是得照顾着他才是。夏临渊帮他拢好衣襟,顾衍之靠在他怀里,被顶得难受,不由得轻轻握住那斗志昂扬的小东西,“陛下,您这不是明摆着露馅么……”说着,便动作轻柔地套.弄起来。顾衍之技巧极好,夏临渊眯着眼安然享受,男人却突然仰头吻上他的唇,夏临渊下意识地想转开头避开,顾衍之已经扶住他的脸,舌头轻轻舔舐着他的下唇。渊帝动作一僵,随即抬手揽上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我还以为,是陛下嫌弃了……”一吻毕,呼吸有些不稳的顾衍之声音低沉地笑道,刚才虽说是做戏,但假戏真做了未尝不可,可夏临渊明明被撩拨得不行,却还是不愿碰他,动作仅限于抚摸亲吻——连嘴唇都不愿碰的亲吻。渊帝冤枉地表示他没有在一群暗卫面前表演活春.宫的兴趣。“衍之多虑了。”夏临渊的声音有些沙哑,顾衍之勾唇一笑,往下挪了挪,低头含住那一吻过后越发精神的小家伙。他没什么反悔不反悔的,从小到大的各种训练就是为了这一天,最先的那句话也并非作假——“衍之这一生,只为陛下而活。”所有暗卫的命运都是如此,皇帝必然是不记得了,他顾衍之的这条命,就是他给的。那粉雕玉琢的小小孩童在老皇帝面前为他一个罪人之子求情,又从好男风的暴虐将军手中将他要了来。虽说这大抵是孩童的一时兴起所为,却也是真真实实地救了他一命,忠诚,早在那时便已确立。那一次后,便是十数年不见,如今那孩子已经长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帝王,只是那眼睛里,却没了当时的纯真的快乐,独剩下深不见底的漆黑。苏德说,希望他能把陛下从坑里拉出来。但他顾衍之又有何德何能?一个人可以因为爱而忠诚,却不能因为忠诚而爱。他都不能自己保证会爱上夏临渊,又怎么能希冀得到帝王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