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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荒城月色(4)

红寅无限憎恨的怒吼一声,击碎画布冲出去。

「褆摩,随我来。」西蒙再道。

「遵命,吾皇西蒙。」神色得意,语音轻快。

暗黑与银白,那麽极端却意外合衬的二个颜色,一前一後地离开画室,一同消失在摇曳不明的暗影中。

躲在角落的老画师看看一室狼藉,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一头冷汗,责备道:「女儿,你刚才真是不要命了!」

不服的撇了撇嘴。「我只是把看到的事实说出来罢了,难道你没看出来吗?」

「怎麽会看不出来,只是有些话是不能讲出口的。」

「父亲,你想,这一代闍皇的肖像何时会完成?」

老画师瞪她一眼。「如果你没捣蛋,本来今天就可以完成。」

「这样啊。」少女俏皮的眨了眨眼。「那麽褆摩大人一定会感谢我的捣蛋。」

「哎,也会被红寅大人恨之入骨。」

「父亲,你说过,画笔是最诚实的,就算你今天完成这副画,日後闍皇一定会再叫你重画一张。」

「死丫头,咱父女迟早会被你这张口无遮拦的嘴给害死。」老画师没好气,轻掐了下她粉嫩嫩的软颊。

「反正你都不想活了,死了刚好解脱不是吗?」顽皮地吐舌回嘴。

「哎--」未责骂,反而又一声长叹。「是呀,我早该追随你母亲而去。」

少女沈默半晌,问:「父亲……身为嗜血族人,到底是幸或不幸?」

「丫头,我很抱歉将你从人类那里抢夺过来,因为我实在太爱你母亲了。」老画师满怀歉意,怜爱地轻抚女儿的脸颊。「无论幸或不幸,这都是你的使命,用你的手和笔,纪录下关於嗜血族的悲伤与命运吧。」

「我会的,父亲……」少女的眼眶不禁湿润。「我会的……」

沿著螺旋石阶一步一步的踏上,西蒙带著褆摩来到闍城的最高之处。

闍城高塔,神圣的祭坛,亦是最残酷的刑台。

月儿无声西斜,临近黎明时分。

「为何带我来此?」褆摩问。

猛地,整个人被压倒在祭台上,西蒙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真的想取代红寅?」

「没错。」斩钉截铁。

「你该知道必须付出的代价。」

「没有什麽代价是我付不出来的。」眼神坚决。

「你忍受得了日刑净身之苦吗?」

「我唯一不能忍受的,是你的眼中有别人的影子。」

「你的爱憎之心如此强烈。」手指画过雪嫩面颊,画出一道细如丝的血痕,渗出的血珠子在月光下艳红剔透。「如此动人。」伸出舌头舔去血痕,肌肤恢复无瑕。「如此甜美。」

「嗯……西蒙……」欲火凶猛窜升燃烧,他毫不羞耻地发出淫荡的呻吟,在他身下完全敞开自己,渴望王者进入他,占有他,甚至蹂躏他。

西蒙展开黑色披风,罩住他与身下因欲望而颤抖扭动的躯体,当晨光穿破黑暗的刹那,他同时刺穿他。

「如此让人想把你撕成碎片……」咬噬著雪白的咽喉,刺穿、刺穿、再刺穿,一次比一次更凶狂暴烈。

「那就撕裂我吧!」痛苦的叫喊,分不清是日光或王者的体热烧灼著他。「用你的手,你的嘴,你的欲望把我撕成碎片吧!」

王者所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对他而言,永远都美妙得令他战栗。

爱欲横流在光天化日下,在生与死的边缘浮动游走,逼近痛苦的快感攀升再攀升,直到无法承受。

重复著昏眩、晕厥、在分不清痛苦与欢愉差别中醒来的过程。

每一次高潮,都是一次极致的死亡与重生。

哥哥,你寂寞吗?

耳边彷佛听到妹妹娇稚的音声,他忆起,她总爱睁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东问西,但从没问过他这个问题。

哥哥,你还会寂寞吗?

「暂时……不会了……」

最後一个冲击,最後一个刺 穿,释放出体内深处的孤绝寂寞,第一次感到满足的,微微笑了。

第三章

睁眼醒来,一片阒暗,伸手不见五指,继而紧迫地发现自己身陷不明囹圄,赤裸手臂如铁由後箝制他的腰,无声无息的窄狭空间淡漫一股血味异香。

是西蒙的味道。

他这才猛然想起,西蒙在高塔祭台上,在白日里,在阳光下,一次又一次激狂彻底地贯穿他的身体,直到他失去最终意识。

他现在在哪里?

伸手摸索,尽是丝绒绵滑的触觉,不由得心满意足的笑了。

他在西蒙的银棺中呵。

对於嗜血族而言,这比肉体厮缠更加亲密,一种全然的结合与信任,共享彼此拥抱的黑暗。

「吾皇西蒙……」柔哝轻呢,嘴里血里都渗了蜜般的甜。

尽管这甜比毒更毒,更令人不可自拔,情愿甘心,就这麽被这用剧毒酿制的糖蜜腐蚀,直至毁灭。

「你终於醒了。」磁嗓低沈,箝抱他的手缓缓游移。

尖锐的指甲刮搔过敏感的肌肤,荡开阵阵酥麻的快感,情不自禁地蠕动摩娑,以背部磨蹭环抱他的人,刺激起迅速充胀的坚硕情欲。

「嗯……」嘶哑闷吟,萦回耳畔。

苏醒的王者挺身,再次将自己送入褆摩体内,王者的胸膛贴合他的背脊,无法翻身的狭隘空间使他们更密不可分,那麽的深入,直透灵魂。

「西蒙……西蒙……啊……」声声颤唤,後颈顿感一记吃痛。

西蒙咬住他的脖子,利牙陷入柔嫩的皮肉里。

不甘示弱,褆摩抓起掌握住他的欲火根源的手指,张嘴也一口使劲咬下!

「呵,你是第一个敢咬本皇的人。」西蒙低笑,舔舐渗出凉肤的甜血,复而再咬,意犹未尽的啃啮品嚐。

不甘心自己只是王者的嘴上佳肴,褆摩恣肆无忌地也反噬。

若西蒙用了七分气力,他就用十分,非要王者付出同等或更多的代价不可。

嗜血者,嗜爱嗜恨。

他们的爱与憎,都是无可比拟的贪婪。

王者掳获他,那麽同样的,他亦要掠夺王者,包括王者的心。

嚐到彼此的血味,浓呛,却无比滋美,与自己的血溶合在血管里湍急流动,激燃更强炽的欲火。

吸吮,摆盪,银棺震震,不见天的黑暗世界颠狂著,晕眩著,痉挛著攀向欢愉的极致巅峰。

身体彷佛破碎了,然後再合而为一,化成王者的一部份……

「褆摩大人。」

步出闍皇寝宫,少女的怯唤声唤住褆摩的脚步,回头,瞧见老画师的女儿双手抱著一本纸簿,眼神若有所求。

「何事?」他问。

「我能不能……画您?」嗫嗫请求。

「画我?」

「嗯!」用力点头。「请您放心,我会离您远远的,绝不会打扰到您。」

「离得远远的如何画?」说著,倏忽一瞬之间来到少女身前。

少女吓了一大跳,险些磕绊跌倒。

褆摩及时伸手扶住她,没摆出平时的冷傲姿态,调侃道:「你真的是纯种嗜血族人吗?很少看到像你这麽笨拙的嗜血者。」

「我……对不起……」少女赶忙站好,低垂胀红的小脸,咕哝自语:「没想到褆摩大人会开玩笑呢。」

「嗯?」

「啊!?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冒犯您,只是心里想著就不小心说出来了。」更加仓皇无措,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生怕被褆摩一掌打成肉饼。

少女脚慌手乱的模样逗笑了褆摩,难得和颜悦色的允淮:「你高兴怎麽画就怎麽画吧。」

「其实我最想画您和闍皇在床上……」自言自语显然是她的习惯。

「你说什麽?」

「啊,没有没有!我什麽都没说!」头摇如波浪鼓,脸庞更是红得像熟透蕃茄。

褆摩朗声大笑。

假如西蒙也肯,他倒是非常乐意让这丫头「记录」下他和西蒙的激情画面,没别的用途,光是能气死红寅就值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