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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情睡到新老板(出书版)(13)+番外

只得收拾好茶水间,打开窗户散去情事的暧昧气味,重新加热便当,囫囵吞枣,恢复理智後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一天之内在电梯、总裁办公室和茶水间和老板嗯嗯啊啊。欧卖嘎,这是在演G片或A漫吗?

杨庆乔不得不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这,算不算职场性骚扰啊?

匆匆吃完便当没多久,同事们回到办公室随口问道:「副课,我们刚在会议厅都没有看到你耶,你坐哪?」

「哦,我坐在最边边,所以你们没看到。」心虚不已。

「奇怪,昨天明明还有八分满,怎麽今天只剩下一点点?」另一名要拌生菜沙拉当点心的女同事倍感疑惑,从茶水间伸出头来大声抱怨:「是谁偷用我的橄榄油?干嘛一下子用那麽多啦!」

小乔同学一张娃娃脸热得像火烧,快埋进桌子底下了,羞耻到好想去死,错觉身体某处似乎还油腻腻的……

——

职场性骚扰通常是持续、重复且多次的,除非被动方采取反抗行动,一般而言不会一两次於短时间内就结束。

《两性工作平等法》中,职场性骚扰的定义──

「系指工作场所中或劳动契约履行过程中意图挑逗或满足性慾,违背他方之意思,以肢体或明示、暗示之语言、图画、影片或其它方法,施予他方,致其人格、尊严、人身自由或工作受侵犯或干扰之行为。」

法律所针对的职场性骚扰主要是保护女性,当然亦适用於男性,但一个大男人的,面子上实在很难跟别人哭诉自己遭受性骚扰。

如果骚扰者是女性,大部份的人会说这叫飞来艳福,想求都求不到,没什麽好抱怨。如果骚扰者同为男性,就更难以启口了,旁人可能不会太同情你,反而会用异样眼光怀疑你是不是娘娘腔,才会被男人骚扰。

何况,性骚扰案件也必须有所自觉,并主动申诉提告才能成立。

《现代妇女基金会》释义说明──

「任何以言语、行为、图画或其他可供人了解之意思表示,所表现出来的和性或性别有关之不受欢迎的暗示、挑逗、贬抑或不尊重,造成不舒服的感觉皆可划定为职场性骚扰。」

「造成不舒服的感觉」是关键重点,郑彦不用说,身为骚扰者乐趣无穷爽得很,而身为受害者的杨庆乔当然会惶惑不安,但会因此而感到惊恐、愤怒、羞辱吗?咳,讲真格的,并不会。

郑彦的行迳以技术层面判断,确实构成职场性骚扰,这是不道德的,该受到讉责的,然而以杨庆乔的心理层面来说,却有待商榷了。

严格论起,是杨庆乔纵容甚而默许郑彦的得寸进尺。

郑彦不是那种愈反抗愈能激起征服慾的人,又不是吃饱闲闲没事干,与其花费精神力气和时间金钱的去征服个男人,倒不如去美国大西部骑野马,刺激抒压又强身健体。

他更不屑用冷脸去贴冷屁股,在他看来,那是自讨没趣的犯贱,因此只要杨庆乔表现出真心的厌恶和反抗,他就会立刻停止二人之间的关系,好聚好散绝不会纠缠不放。

换个角度看,这样的人是无情而自我的,即使不会残酷地主动伤害他人,即使能表现出温柔体贴,可冷漠的眼中根本不在乎他人,除了在公事上尚能听取旁人的声音,行事几乎全按自己的想法喜恶,相当随心所欲,我行我素。

例如,有一次又是在电梯中,不同的是这次挤满了人,郑彦和杨庆乔凑巧地皆在其中。郑彦故意站到杨庆乔身後,狼爪陡地一把袭上杨庆乔的屁股,色情的揉捏,活脱脱一匹电梯之狼。

杨庆乔吓了好大一跳,险些失声叫出来。虽然因为二人的身体靠得很近,遮蔽部份视线,所以旁人看不到总裁的恶行,但杨庆乔的心脏惊吓得快从喉咙蹦出来了,忍不住偷偷地忿忿瞪他一眼,偷偷地去扳他的手。

扳不开下流的贼爪子,一气,在爪背上狠狠一捏。

大胆刁民,竟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猥亵良家妇男,这真是太超过啦!

郑彦的手背吃了一记痛,依旧面不改色,四平八稳地保持总裁的完美形象,双目却闪烁戏谑笑意。呵,温顺的小羊终於懂得发脾气了。

反手握住杨庆乔的手,指尖在他掌心搔了搔,无声的调情。

杨庆乔的脸不禁微微发起热来,幸好九楼一下子就到了,仓皇挣开狼爪挤出去。

郑彦望着他狼狈而逃的背影,眸中笑意更深。

嗳,谁能晓得郑先生一本正经的人皮下,是只以戏弄小绵羊为乐的狼,腹黑的恶趣味整个被引爆,谁叫小绵羊太可爱,不欺负一下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再例如,又是某一个中午休息时间,郑大总裁趁着四下无人之际,把小乔同学拖到厕所里去玩三脚兽的游戏……

是的,他在玩游戏。

一个专为杨庆乔设计打造的游戏。

一场由他主导的、一种叫做「办公室偷情」的成人十八禁游戏。

办公室则是他选定的情慾乐园。

真是个糟糕透了的恶劣家伙,不是吗?

偏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像天生被克上了,杨庆乔乖乖的逆来顺受,施予多少便承受多少,软弱地提不起反抗的决心与勇气,卑从顺服的不只是郑彦这个人,还有郑彦所诱发的慾望。

偷情的惊险快感,肾上腺素及雄性激素大量急速分泌,郑大总裁化身走动的威而刚,快比「威猛先生」更威更猛了,应该列为极度危险的人间凶器加以管制才对!(清洁剂品牌)

第一个月,二人三天两头偷到机会便搅一块儿,假藉报告职务之名行偷情之实,晚上加班可以加到床上沙发上办公桌上去,在公司停车场玩车震什麽的都来了,直逼荒淫无度的神妙层次。

然而办公室虽说很刺激,可毕竟人来人往,耳目众多,实在不是办事的好地方,随时会被扫兴打断。所以到了第二个月,郑彦除了吃吃豆腐、偶尔直接按着在总裁办公室嘿咻外,转而於下班後召人开房间,在舒适安全的环境中舒适安全的大滚特滚。

其实郑彦很少如此恣意放荡,从没这般疯狂过,他发现他对杨庆乔的身体的狂热是异常的、错乱的、甚至是病态的。

有时光只是看见人,便彷佛闻到浓浓的情慾味道,更别提是赤裸裸摆弄出各种姿态,性感摧情得直教人毛骨悚然,彷佛着了魔,从这具不断开发调教的身体中挖掘快感,获得前所未有的情色乐趣。

杨庆乔同样沉沦堕落,原本青涩的身体在郑彦的精心培植下,从含苞蓓蕾逐渐绽放成一朵成熟靡艳的美丽罂粟,不管是舒服或疼痛,都能攀上慾望的颠峰,带点自虐的色彩,耽溺於几乎要将他灭顶的性爱泥沼中。

有一次,郑彦抚摸着他高潮後慵懒的身体,半开玩笑的说道:「没见过像你表情这麽害羞、身体却这麽热情的人,是男人都要死在你身上了。」

「那你怎麽还没死啊?」累趴的某人含糊不清地咕哝。

「嗯?你说什麽?」郑彦微眯起眼。

「没,我什麽都没说。」

「愈来愈不怕我了呀。」

不不不,皇上您说错了,小的还是很怕您的。杨庆乔承认自己对郑彦充满敬畏,不管是在公司或床上,只偶尔会有小小的叛逆跑出来。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恃宠而骄吧。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杨庆乔发现,郑彦和最初给他的酷酷印象已大不相同,不再那麽淡漠不可攀。

平常时候一样不多话,可上了床後,酷酷总裁摇身一变成色胚一枚,语言极尽挑逗,有时甚至粗野鄙俗。人果然不可貌相,尤其是男人,不管表面有多衣冠楚楚,骨子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衣冠禽兽。

不过事後郑彦会对他极为温柔宠溺,照料周到,会帮他洗澡按摩,喂他吃东西,搂着他一块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