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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布莱克家的摄魂怪(10)+番外

他似乎是苏醒了,然后下意识地就拍掉了我的手,恼怒道:“混蛋,你又……”

话音戛然而止了,因为他看清了我的存在,显然,这句话并不是要对我说的。

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要用那个“又”字。

但我并没有问出来,实际上,现在我们之间的气氛非常古怪而又尴尬。

我以为,经过刚才的意外以后,就人类的本能来说,他应该是更家惧怕我的,这种恐惧,会深深烙印在他惨遭揉虐的灵魂深处,变得难以磨灭,变成我们之间更为坚固的隔阂,但现在,虽然他看着我的眼神让我浑身别扭,他的情绪复杂而又紊乱,却不是我预料中的那种。

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而又无力,他说:“你赢了,你是我祖宗。”

我突然就很想笑。

因为西里斯觉得他和我有血缘关系。

哦,他真是太可爱了,我一直觉得他对我应该是仇恨的,但如果只是纯粹的厌恶,又怎么可能会说这句话呢?

我想,我可以认为,他在对我表示敬佩之情。

我欣然接受。

然后心情大好。

我这个摄魂怪有一个很好的优良品德,那就是:别人对我表示友善,我也会回敬给别人,更何况这家伙刚才受到了惊吓,我决定对他进行安抚。

于是,我俯下身,在他胆战心惊的目光逼视下,一手伸进了他的被子里。

“你想干什么!!?”他凄厉地惨叫了一声,情绪比我还激动,在被子里面一阵躲闪,搞得我根本无法工作,我心里有些不耐,但考虑到他刚才所受到的精神伤害,不忍再用阴冷的气场把他压下去,只能用武力解决。

幸好,多年的牢狱生活已经弄垮了他的身体,他大病未愈,才刚刚经受了一次精神冲击,以他现在软弱无力的身体状况,怎么可能挣脱得了我的魔爪?

不要看看我们摄魂怪的双手全是皮包骨头腐烂一片,其实力气很大,手很稳,我一掌按住了他,将他牢牢扣在床上,然后另一只手一抓,将宽松的监狱服裤子,给轻松地扒了下来。

大概是下半身全都暴露在了空气中,他挣扎着的动作瞬间僵硬住了,我感觉到他在打哆嗦,他哭丧着对我说:“……你……你不是在照顾我吗?!我是病患!!我是病患啊!”

哦,我知道了。

我立刻体贴地拉过被子的一角,把他的腿部统统盖住,但他似乎哆嗦地更厉害了,情绪波动史无前例的强烈,让我顿时感兴趣了起来。

我想,这大概就是人类情绪中,名为害羞的一种吧。

哦,他真是羞涩,我又不是女人,实际上,正确的来讲,我们摄魂怪是没有性别的生物,他完全没必要如此,更何况,我还是个瞎子。

这话太复杂,我一时没法写在他手上解释给他听,于是干脆不理会他,拉下了上面的被子就伸手去解他的扣子。

他挣扎的更厉害了,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把那该死的牢服脱掉,我顿时怒了,干脆一使力,把他的衣服给撕了一个粉碎。

他瞬间僵硬,再也不敢乱动,扯着被子就缩进了角落里,情绪非常非常紊乱,我虽然感觉出他是在恐惧,但这种恐惧却和平时的很不一样。

“你……你……”他语无伦次,“你的斗篷里是没有东西的!”

……这是什么意思?

我表示我听不懂。

我斗篷下面的确是无形体的,这个他在很早以前就应该看到过了啊。

我本来只是打算帮他把脏兮兮的牢服换掉,他怎么一说,我就又不懂了。

斗篷……

难道说,他看上了我的着装?

哦,天哪,这真是好眼光!从来没有人这样夸奖过我!你要知道,我们摄魂怪自诞生以来就是人人一件斗篷,我真是恨透了这种该死的制服制度,太不人道了!

而现在,有人竟然对我的斗篷感兴趣!

他为什么不对其他族人一模一样的斗篷感兴趣?非要喜欢我的?

一定是因为他感受到了在千篇一律的斗篷下,我所拥有的的不同寻常的气质!

他真是太可爱太给力了!

我顿时心花怒放,立刻决定要满足他这个小小的愿望。

但是,我族之人的斗篷都是身体的一部分,没法扒下来给他穿,只能给他找找看有没有款式相同的,我叫来了家养小精灵,然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一件敞开式的斗篷。

恩……虽然还是有点差别的,但也可以凑合着用了。

我顺手就把斗篷丢给了他,示意他穿上。

他呆愣在那里,没用动弹,情绪已经不恐惧了,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恍然大悟之感。

他问我:“你……你脱我衣服是想给我换?”

废话,难道还给你乘凉吗?

我点了点头,却依然没听到他有任何动作,反而情绪更加古怪了。

“……你让我穿这个?”

这个有什么问题吗?我侧了侧头,无辜样,

“这是斗篷。”

是啊,你不是要这个吗?我继续不动声色。

“……你叫我裸穿斗篷吗?”西里斯咬牙切齿。

哦,原来如此,我顿时恍然大悟,想和他说话,但写手上又地方太小表达不清楚,干脆飘到牢房中央,挥舞着爪子把字刻在了木桌子地桌面上,举着桌子就凑到了他跟前。

我写道:放心,我看不见,敞开式正好。

他给了我一个字:“滚!”

——

我——摄魂怪,一个被赞美了衣着有品位的摄魂怪,此时正在进行具有我族特色的服饰推销,想要聘请西里斯·布莱克先生作为第一位形象代言人,只可惜,他不领情。

第9章 What's your name

自从那次以后,我和西里斯之间的关系反而略显融洽了起来。

我认为,这绝对是一件斗篷而引发的阶级感情。

只可惜,他最终也没有去穿那件斗篷,而是坚定地表示他更加喜欢阿兹卡班的囚服,深情地向我表达了他作为一个囚犯,所必须执行的义务:穿囚服。

对于这样一位严谨的犯人,我身为一个合格的看守人,有怎好违背他的意愿呢?

我很痛心,然后深感惋惜。

也不知道是不是经过了那天的刺激,西里斯的病很快地就好了起来,不出多时就已经完全痊愈了。

我并没有忘记自己曾在他生病的时候,心里许诺过他好了以后要请他吃大餐,于是这一天,我偷偷叫来了家养小精灵,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他的确很惊喜……额,也许可以用惊吓来形容。

他问我:“阿兹卡班也有断头饭?……这个,我并不是死刑犯吧?”

哦,是的,你只是终生监禁,我表示非常喜欢这个判决,这意味着西里斯永远只能在这里,多好啊。

于是,我想告诉他:你想太多了。

但这一次,我没有冲上去拉着他的手就是一阵乱比划。

有鉴于上次举着桌子乱飘的前科,而且最近的交流似乎又多了很多,我在来这里之前,特地问家养小精灵要来了一打羊皮纸,墨水,和羽毛笔,做好了完全地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