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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面(70)

“先生,我不是……”周帆急切地开口。

秦泽远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挺意外的,没想到居然能在这儿见到你,但我其实也并不想见到你,小景也不想。所以今天的事儿过了就过了吧。”

徐夕景抬头瞪了秦泽远一眼,秦泽远又赶紧说:“你之前做的事情我不计较,也给了你钱让你回老家安置,现在看来你安置的挺好,也就不要再想一些歪门邪道去追求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好好过吧。”

徐夕景对秦泽远这一番处处留余地的话十分不满意,手绕到他的腰后面狠狠地掐了他一把,秦泽远把他搂紧了点不让他乱动,同周帆说:“你也看得出来,我跟小景之间现在他说了算,你如果惹他不高兴,别说牵连了他对我生气,便是没有我也不会饶你了。”

周帆犹自不甘心,他咬咬牙,喊道:“我有照片!”

徐夕景对照片比较敏感,他还不信谁手上的照片能比他手上的照片更劲爆,他笑了笑,问:“照片?”

“酒店的清洁员,是我老家的邻居,她拍了照片!我在这儿守了好几天了!秦先生,我只想见您一面,您真的就这么无情吗?”周帆以为拿住了把柄,开始声泪俱下地向秦泽远哭喊。

徐夕景看不下去,戳了秦泽远一下,小声嘟囔:“看吧,我就说出门要带纸巾,不然太不方便了,这会儿你连递张纸巾的殷勤都没得献。”

秦泽远哪敢接话,他想了想,挑了个最不容易惹恼徐夕景的问题,说:“是吗?我先前已经嘱咐过酒店的工作人员了,既然还有照片,那我得再回去说一次了。”

周帆蒙了,他刚才哭的涕泗横流,这会儿反应不及,吹了个鼻涕泡,徐夕景看呆了,摇了摇头,慢悠悠地说:“在这儿守了好几天?那这也不是你的店啊?秦先生给了你多少钱啊?连让你开个自己的店的钱都没有?太寒酸了。”

周帆闻言突然从柜台后冲出来抱着秦泽远的大腿开始痛苦:“秦先生,您救救我,您把我带回去吧!我家里人拿着您给我的钱给我置办婚房逼我结婚!”

周帆一扑过来,徐夕景就颇为嫌弃地躲开了,他站的远远的,像个旁观者似的看着这一出闹剧,感到荒唐极了。

秦泽远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估计血压都气高了,他真想一脚把周帆踹开。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周帆被他踢得四脚朝天坐在地上,秦泽远火了,指着鼻子骂:“周帆!你不要得寸进尺!拿着照片就想威胁我!你要有胆子你就去放!你再这样纠缠我,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闹了这么一场,徐夕景也没心思再买东西,兴致缺缺地往回走。秦泽远自知理亏,不敢上前讨嫌,只好默默地跟在后面。

进了酒店的电梯,秦泽远想伸手拉徐夕景的手,徐夕景猛地躲开了:“别碰我。”

秦泽远尴尬地搓了搓手,不敢多说话,只能借着电梯的反光镜偷看徐夕景的脸色。徐夕景的脸色说不上生气,也绝对算不上好,他摆出这样一张生人勿近的性冷淡脸,秦泽远就一阵头痛。

前几天他搂着徐夕景睡觉徐夕景都会搂着他的腰缩在他怀里了,现在一腔努力付诸东流,他真想把周帆拉出来鞭尸。

徐夕景回了房间就开始收拾东西,秦泽远直觉越发不好,徐夕景收完了,拖着行李箱就要走,临出门前跟秦泽远说:“秦先生,我试着接受过你,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尝试。但今天我知道,我接受不了。我不会跟你回去了,机票我已经改签过了,我回学校以后你也不要再来找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

“小景,”秦泽远死死地拉住了徐夕景的手腕,他知道不能放徐夕景走,如果这次让徐夕景走了,之前所有的努力就真的都前功尽弃,机会更加渺茫,可他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固执地拉着徐夕景不让他走。

徐夕景叹了口气,说:“你这样拉着我又有什么意思呢?我不想再跟你耗了,我真的接受不了。”

秦泽远拉着他的手在他的指尖上亲了亲,低声说:“别走,小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处理好的,你相信我。”

十指连心,徐夕景刚才的烦闷躁郁一扫而空,他的心连着手指微微地颤了一下,秦泽远被徐夕景的一惊一乍搞得木讷极了,看他手抖了一下,赶紧问:“小景,你很冷吗?”

徐夕景又是一口气没提上来,瞪了他一眼,说:“最后一次。”

秦泽远一颗心放回肚子里,一把将徐夕景抱起来,坐在了客厅的小沙发上,捏了捏徐夕景的鼻子,“刚才是不是醋劲儿特别大。”

徐夕景坐在他腿上,偏头躲开,冲着秦泽远露出来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呜咽道:“太讨厌了,太讨厌了你们。”

秦泽远心都要化了,轻轻抚摸着徐夕景背,像哄小朋友似的哄他,说:“好了好了,以后都对你好。我错了好不好?”

徐夕景咬到见血了才松口,恨恨地说:“不好!没这么容易的事情!”

秦泽远把他往上抱了抱,说:“那要杀要剐都随你,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两个都是你说了算。”

徐夕景翻了个白眼:“瞧你说的,我多稀罕呢?”

第53章

虽然出了周帆这个变故,秦泽远还是如愿以偿把人拐回家。徐夕景又回了他们之前一起住的那套公寓,颐指气使:“我可不要跟你睡一起了,你把楼上的书房收拾干净,我要睡楼上。”

秦泽远一百个不情愿,也知道再不敢惹徐夕景不开心,一边打电话通知家政来收拾,一边就为自己解决后患。周帆的事情再不能出现第二次,什么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帆都要提前打好预防针。

秦泽远听徐夕景那股委屈劲儿,以前应该是没少被人挑衅,可他又万万不敢去惹徐夕景不开心,问问到底是谁为难过他,好不容易把人哄好,再提这些事情,可不是自己挖坑么。

徐夕景倒是并不是太在意这些阿猫阿狗,他更在意的是秦泽远怎么总能给他添堵,把他好好的心情给破坏了。

他也懒得理秦泽远,房间收拾好以后徐夕景就蒙着新被子睡了个天昏地暗,醒来的时候是半夜,秦泽远搬了个椅子坐在他床边看他。

徐夕景吓了一跳,“大半夜盯着人看干嘛?很吓人的知不知道!”

他头发睡得乱糟糟的,整个人陷在软软的床上,说话也说的没什么杀伤力,秦泽远给他顺了顺头发,说:“你总是这样睡得昼夜颠倒,是不是时差还没倒过来?”

徐夕景裹着被子动了动,说:“我这不是为了安抚你欠下的风流债殚精竭虑吗?”

提起这一茬秦泽远就没话说了,干干地笑了两声,说:“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吧。”

徐夕景哼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说:“没有我的睡衣吗?我没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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