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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体失效(28)+番外

后面的事实在是乱七八糟,现在他看到纪青蝉已经没什么想法了,也侧面反映了那位学弟的招似乎有用,但关明勋觉得自己还是被坑了,而且被坑了不说,自己他妈还跟他牵扯不清了。

过了夏天天气冷得飞快,几乎一天降一度的速度在冬天的起点徘徊,似乎把秋天赶走就只差一场冷雨。

陆深训练完篮球回教室的路上秋风刮过,冻得他一阵激灵,衣服在教室里,他抖了抖腿想赶紧往教室跑,却被人叫住。

人很熟、脸也很熟,但陆深不是很明白她怎么突然出现。纪书晴和关明勋分手后就转了班,陆深很少能看到她。

纪书晴站在离陆深几米远的地方,陆深停下后她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贯温婉的笑容,陆深一开始对她的印象不差,但现在知道纪青蝉的事情之后,他再也没办法正常的看纪书晴。陆深脸上不知不觉地就带上了不耐。

“陆深,好久不见了。”

陆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纪书晴抿嘴笑了下:

“你和青蝉住一个宿舍对吗?”

陆深微微蹙眉,但还是点头了,纪书晴垂眼,脸上似乎有些失落:

“你能不能让青蝉回复一下我的信息,上次的事情,我太冲动了,他好像一直生我的气,不肯回家。”

陆深话到嘴边最终没说出来,他想说,他不回家,你真的觉得是因为上次的事吗?

陆深顿了顿,依旧不愿意把话带过去,他语气透着利落和拒绝:

“你让他同班同学和他说吧,我和他关系没那么好。”

或许是因为陆深打心底拒绝和纪书晴交流,导致他的语气中裹了些厌恶,让纪书晴误以为陆深在厌恶纪青蝉。

纪书晴没见过从来都是稳重低调的陆深这样讲话,下意识愣了片刻,抬起头,陆深却已经走远了。

纪书晴站在原地失落地叹了口气,下一秒自己面前又站了个人,纪书晴一惊,眼底带了些喜悦:

“青蝉!”

纪青蝉今天兴趣课,去B体育馆打乒乓球,回来的路上看到穿了身篮球服冻得不行的陆深,刚想走过去就看到了纪书晴。

自然而然的,他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以及陆深语气里的厌恶。

纪青蝉冷冷地盯着纪书晴:

“我不回去不是因为你,别想太多。”

纪书晴有些欲言又止,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开口,趁纪青蝉还没走,索性说了:

“你还在怪我是不是?”

纪青蝉的睫毛颤了两下:

“我没有怪你。”

他怎么可能责怪当时只比自己大了一岁的姐姐,平心而论他去了纪家,对他最好的就是纪书晴,那次的事只是她慌乱中听从命令的结果,纪青蝉恨的不是她,但她是纪书晴,所以纪青蝉不可能对她感恩戴德、更不可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喊她姐姐。

说完这句话纪青蝉就转头走了,他惊讶自己现在心里想的居然不是刚刚央求自己的纪书晴,而是更早,那个面露冷色、语气裹着厌恶的陆深,他说:

“我和他关系没那么好。”

纪青蝉轻轻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眼角上扬、浅褐色的眸子里透了点凉意和迷茫出来,没那么好么?

第26章

纪青蝉回到教室的时候收到陆深的信息,让他回宿舍吃晚饭,他点了外卖。纪青蝉回了句有事,就把手机塞桌肚里了。

晚餐时间同学们陆陆续续出去,很快教室里只剩了纪青蝉一个人,他戴着耳机复习月考的英语听力,不多时就感觉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纪青蝉抬头,就看到陆深站在自己位置前,眉眼透着明亮,纪青蝉顿了顿,表情一如既往:

“有事?”

陆深点了点头,把手上拎着的东西搁到纪青蝉桌上,纪青蝉这才卸了耳机,看着自己桌上的白色袋子,似乎还冒着热气。

“你在复习吗?”

陆深问。

纪青蝉点了点头,在白炽灯的照射下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泛着白,陆深把袋子打开,把里面的保鲜盒拿出来。

“今天点的是意面,我去宿管阿姨那里加了热,口感可能不太好了,你凑合吃。”

纪青蝉垂下眼,眉头蹙了片刻,突然抬起头,目光里放射出略微犀利的光:

“你为什么要这样?”

陆深一顿:

“哪样?”

纪青蝉放在桌底的手不由自主地握了握拳,他咬牙:

“你知道你对我无论多好我都不会喜欢你吗?你这样是不是在期待什么,如果我永远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呢?”

纪青蝉控制着心脏的发抖把这一连串伤人的话说出口,说完自己的心脏似乎也变成了风箱,空落落的、呼哧呼哧地走着冷风。

陆深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有些失神地望着抬着头盯着自己的纪青蝉。陆深放在保鲜盒盖上的手似乎重到拿不起来,他眼里只盛着那一双淡褐色的、有些凉薄的眸子。

他想,纪青蝉真坏,怎么能讲出这么恶毒这么让他难受的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深嘴角动了动,他低头掠过纪青蝉的目光,把保鲜盒的盖子打开,一阵奶油的香味飘进纪青蝉的鼻子。

他听到陆深声音沉沉地说:

“嗯,我知道。”

然后把东西推到纪青蝉面前:

“吃完了盒子扔了就行,我回去上晚自习了。”

说完,陆深控制着自己情绪的稳定,转身匀速走出了纪青蝉的教室,刚走出去,他便看到已经黑透的天,教学楼外刺眼的路灯,稀稀拉拉吃完饭回教室的学生,那一瞬间,陆深觉得有些恍惚,突然就产生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和无力,陆深回头看纪青蝉的教室,从他的角度看不到纪青蝉,可是他眼底灰着,眸子里的神色从未这样暗沉过。

教室里的纪青蝉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直到把下唇内侧柔嫩的肉咬破,嘴巴里有浓重的血腥味,他才觉得心里舒服了点。

他拿了叉子低头吃意面,咸味的食物一阵一阵刺激着嘴里的伤口,痛意也一阵一阵袭过大脑,他就着令人反胃的铁锈味,自我折磨般地把一份意面吃得干干净净。

这两天东东晚上住在这里,敏感的发现今晚两位大哥之间的氛围不太正常,纪青蝉虽说面色如常,但明显比过往要更冷淡更沉闷,陆深情绪一看就不对劲,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压抑。

东东从进来到躺到床上的两个小时里,两人还没说过一句话。他很会察言观色,也不打算当什么调停师,乖乖的躺上床睡自己的觉。

到了半夜却突然出事了,东东突然从床上爬起来跑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就是一阵吐,吐得是天昏地暗。

纪青蝉第一时间爬起来跑进洗手间,就看到东东吐的东西里已经有血丝了,他骂了一句妈的,立刻打了救护车的电话,然后去接水拿毛巾给东东漱口洗脸。

陆深也很快醒了,就看到纪青蝉忙前忙后,整张脸冷到冰冻的程度,他走过去看,东东还趴在马桶上干呕,场面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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