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门客+套套精+虎精+曾是故人归+投生+情蛊+糊涂鬼的一天(2)

“胡扯,我是半仙之体,法术高强,自然什么都做得,它们怕我也是应该。”

“你……你春天的时候会发情!”

“瞎、瞎说!我怎么不知道?”

“你睡到一半总会滚到我身边来,每次……每次都把我蹭醒。”

“闭嘴闭嘴!再说老子吃了你!”

“事实本来就是如此么,我都忍了,你还恼羞成怒……”

“啊啊啊啊,那你现在干嘛说啊?”

“现在是夏天了……”

“然后?”

“你发情期过了……”

“这又怎么样?快点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你不会半夜来蹭我了,可是……我已经习惯了!”

曾是故人归 by 桃符

  背景是清末民国初时候。

当初两个人都是世家子弟,年少轻狂,虽然感情好谈得来,但是总有意气之争,其中一个,咱就叫他甲君吧,算个朝中大员的少爷,家里外面人家宠着,言行举止随心惯了,另一个乙君,比起来就差那么一点,又过于在乎少爷,两人处下来,难免会有冲突。

这一天,两人去看戏,台上花旦咿咿呀呀唱的好听,甲少爷很入迷。乙君很不屑,这种东西,也不算什么本事,随便练几嗓子就有了。甲少爷不以为然。后来一天两人喝酒喝到兴头,又说起这个来,乙君趁着酒兴,学了几个身段,唱了几句。甲少爷看了,迷了。

那之后甲几次要乙再唱一次,乙觉得太过轻浮,一直不肯。那之后甲与别人看戏,就不会太投入了。狐朋狗友追问之下,甲无意脱口说乙君唱的比台上人好多了。然后那群人就起哄,甲架不住面子,设计乙又喝了一次酒,又唱了一次曲。

就在乙半醒未醒的时候,那群人跳出来,说果然啊,乙君你这身段,这举止,比那戏子优伶可勾人多了,难怪咱们甲少爷看戏都索然无味了。

乙大怒,与甲大吵一通,说原来你竟然是这么看我的。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甲解释无用,就说,不过是个玩笑,唱戏怎么了,你就不是你了?

终究乙还是负气,离开了京城。之后几年,甲少爷一直没打听到乙的下落。这时候外国人打进来了,朝廷也没落了。家中的老爷也因与外国人会谈不利,被上面撤下来。然后趁火打劫的自然不少。老爷因气因急去世,家中那点东西,很快也被败光了。甲少爷一直都是游冶的浪荡子,不学无术。到如此连个糊口的正当本事都没有。

只有一样,自打乙负气走后,甲就开始了学戏,他只想等哪一天,乙回来了,自己再唱一遍给他听,告诉他,从来没有因为乙君唱戏而瞧不起他。这玩意他也能唱!

 几经磨难后,甲君的少爷脾气被磨砺的伏到尘土里,只求能得点钱来养他年老的母亲。于是便在戏班子里安了家。虽然他身形嗓音不好,无法扮旦角,主要是在后台忙活。但是偶尔串个小生什么的,还是凑合的。

这一年,京城里军阀特别多,来来往往的,这个师长那个司令的,应酬自然也多,所以甲君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有一场某司令的宴席上,甲君粉墨登场,正演到青梅竹马的情侣因故分开时,一个转头,望见了台下司令陪着的那人,正是多年没见的乙君。

不管台下是谁,锣鼓点催着,戏还是不能停的。他还得一句句唱下去。与女子起争执,负气出走,多年后衣锦还乡,再遇当年人,一个在轿内,一个跪在路旁。贵人不计前嫌,上前掺起佳人,成就一段佳话。

甲君在台上风流倜傥,将台上台下的老爷太太们迷得一片叫好声。到了后台班主赞不绝口,说看不出你原来还擅长风流才子型的。甲君回了一个笑,那是,爷以前就是靠这个吃饭的。班主你看,以后是不是该多给咱加点钱了?

班主笑骂着,在旁边瞅着甲君换装,忽然奇怪地说,哎呀甲君,你这唱的是小生又不是武生,怎么里面衣服全湿透了?用得着这么大心神么?

甲君说这不是不习惯么,谁叫班主你一直雪藏咱这么长时间,都不习惯上台了。说着说着,眼前一黑就栽那里了。

甲君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家了,乙君就在旁边。乙君很难过,说,我原不知道你竟然落到这个地步。我给京里送过信,听到世伯辞官的消息也派人来探听过。信没人回,派的人说你们离京回乡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竟然落到这个地步。

乙君一直说一直说,很难过。甲很平静,这有什么,原本你又不欠我们家的。尽了心也就够了。我现在,也挺好的。自个能赚钱养家,总比原先那什么事都不懂的纨绔少爷要强吧。

乙君默然不语。沉默了一会,甲忽然一笑,说,你看,当日我哄着你唱戏给我看,现在可算让你看回来了吧。不过我当时还要好酒好菜请着你费尽心思才能看一段,你现在只要随便找个戏园子就能看到拉,这么说我吃亏了啊。

乙怒,别说了!你明天就辞了吧,来跟着我,我现在是XX大帅手下的师长,手下也有万把人,怎么都不会让你吃亏的。我们兄弟这些年是假当的么?

甲笑,还是算了吧。我又是你什么人?乙红着眼说,是我哥。

甲转过头去,继续笑,我可没把你当弟弟。

我这样的人,龌龊着呢。那些戏子名伶知道吧,好男人的,知道吧?就和他们一样,你不是最瞧不起这样的人么?这样的人你还想当哥?

乙君不做声,甲继续说,你是什么人啊,师长啊,出去吆喝一声,应的能震三条街,按说衣锦还乡,救济旧好,也能添个美名,可我这个落难人,却不是知恩图报的。

我就是个戏子,可这个戏子,还是想上你的。没人跟你说么,你模样其实一点都没变,还是那副勾人模样。我心里可一直想的是怎么把你压到身子下面去。你还是趁早毙了我吧。省的我哪天真发疯了。

乙君难受地眼圈都红了。哑着嗓子说,你别这样你别这样。我看了难受。  

甲见他始终不肯走,也就不再做声了。两人一个面朝内躺着,一人呆坐在床边。过了半天,乙忽然说,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自个跑掉了,你要是真这么想的,那……那也不是不成。不过要等过了这一阵子,我听说那个……很疼,不能耽误我这段时间骑马练兵。

甲听他这么说,呆住了,又楞了半天才抬起手来摸摸乙的头,这孩子,怎么还这么傻,是怎么当上师长的?乙很气恼,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甲说,走!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还真不敢指望啥。不过可不是说走就走的。我娘还在城外庵里住着呢,这年月京城里兵荒马乱,我不敢让老太太跟我住一起,也省的她生气。这一去不回的话,我得去接人啊。

两人说定了,乙君本来想磨蹭着留下来的,被甲赶跑了,说看着闹心。然后甲连夜出城,和母亲一说,母亲也是欢喜的。娘俩打点好了衣物,第二天准备进城的时候,忽然进不去了。说是打起来了,老爷们怕闹大了,直接把城门关起来了。

甲君和母亲在城外胆战心惊地听了三天炮火,城门开了,大局已定。某姓军阀成了说话的,那些林林总总的军阀们,有看事不好早走的,有不服被灭的,也有归顺了的。

乙君跟的那司令,是机灵的,见事不好,头天晚上连夜就跑了。甲君急忙打听乙君的下落。知道点事的说,这些司令长官们,要走的话必然是第一个得到信的,要是部队撤了,一个堂堂师长,自然也是走了的。

甲君虽然惆怅,但是人说的在理,又确实找不到人,也就稍微放下了心。此时城内乱象还是很重的。甲君因种种原因,也不想再继续唱戏了。于是就打听着乙君部队去的方向,同母亲赶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