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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书奇斋(43)

作者: 通隐/Tong瞳 阅读记录

“好。”白显真答应。这是商景的心结,而且,他也不相信商省是个狠心之人。

“饭已做好了,请主公和仇队长移步。”商景道。

“谢谢。”白显真站起道谢。

三人往吃饭的大厅去,跟在白显真身后,仇只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白显真的耳垂。走在前面的白显真嘴角含笑。

吃饭大厅,众人已落座。

对商景和白显真道谢后,大家拿起筷子吃饭。

隔壁长桌子上,有妖怪道:“白斋主,羽民之卵,似乎要孵化了。”

听到这个消息,阴阳斋众人脸上惊喜。

“是么?吃完饭,我们去看看。”白显真道。

“嗯。”小妖怪点点头,不枉它天天抱着大白蛋睡觉。在他们担心这些蛋是不是死蛋的时候,现在,总算是有动静了。

“等下,一起?”白显真对身边的仇只道。

“好。”仇只夹了一块豆腐放入白显真碗中,他从未见过破蛋的妖怪。

看到这一幕的程符,不悦地皱眉。

“今日,宁副队长为何没与仇队长一起?”吕凤鼓着嘴巴问道。

“他有事务在身。”仇只道。

“让吕凤与宁副队长一起调查吧。”白显真夹起仇只送到碗里的豆腐。

“嗯?”仇只看向白显真。

“行走隐世道,吕凤有办法隐匿人类身上的味道。”白闲着道。

“好。”仇只道。

虽然不知宁姬要查什么,不过吕凤还是答应下来。

那个脸上带笑的男人,可是个十分危险可怕的人呢。

饭后,仇只随白显真去看羽民之卵。被小棉被圈住的羽民之卵安安静静地立在垫子上。妖怪指着自己孵化的那只大白蛋道:“便是这颗。”

众人围上去,白显真把围着蛋的小棉被拿掉。在他把棉被拿掉后,这羽民之卵便晃动起来翻滚了几下,之后立在垫子中间,大白蛋上开始裂开一道缝隙。

“要出来了……”有人激动道。

在等待中,蛋壳上的裂缝越变越大,之后一道细细的清脆叫声响起,蛋彻底裂开!然后一只湿漉漉的小羽民撑着脑袋上的蛋壳破了出来。

他脑袋是毛茸茸的白色头发,背后的双翼还没长羽毛,只是两只粉红的肉翅,如同宝石一般的红色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惹人怜爱至极。

小羽民双手抓着蛋壳边缘仰头看着这一圈的人,然后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哟——”

白显真温柔一笑。

终于,出来了。

“接下来,要、要怎么办?”负责孵化这只羽民的小妖怪紧张得如同看到自己的孩子。

白显真也不知道怎么办,他道:“先看看。”

鸣叫了几声后,没听到同类回应他,这小羽民便张口吃起蛋壳来。

“景冰,元伯,你们照看好小羽民。”白显真带人退出房中,剩下的事情交给阴阳斋里唯二的女子景冰和修习佛法的房元伯。

“是,主公。”两人接受这项任务。

相信,这段时间,羽民之卵会陆续孵出来。直到羽民可保护自己之前,将留在阴阳斋中生活。

第30章 第三十章:苦涩

吕凤被白显真派遣跟随宁姬去调查地下兵工厂之事。白显真把两人送出门,门口,仇只伸手抚摸他的脸,然后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下去。

站在门外的吕凤含笑避开目光,在后花楼街上,他看到了一身西装革履,带着黑色帽子的吕元庸。

刚来到后花楼街的吕巡按恰好看到仇只亲吻白显真这一幕。

白显真身上的味道,以及那张柔软的嘴唇让仇只流连。他收回嘴唇,手掌抚着他的脸:“下一次,你若不避开,我便当你不再拒绝我。”

“……好。”白显真道。

仇只收身对吕凤道:“我们走。”

吕凤点点头。

身后,阴阳斋的门关上。仇只和宁姬行走离开后花楼街,在看到站立街上的吕元庸,仇只知道他应当看到自己亲吻了白显真。

对吕元庸点头,吕凤道:“巡按使大人。”

“仇只。”在两人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吕元庸开口道。

仇只停下脚步。

“我们去喝杯茶。”

仇只点点头,吕凤道:“我先去红楼。”

“好。”仇只回道。于是,吕凤告辞离开。

吕元庸对仇只道:“花楼街有一座茶楼,那里的茗茶远近闻名。”

“好。”

两人离开后花楼前往更加热闹繁华的前花楼街。吕元庸与仇只一同上一座茶楼,在茶楼厢房里,吕元庸点了一壶茶和几道茶点上来。茶楼招待给他们泡好茶之后便退了出去。

吕元庸给仇只倒了一杯茶,仇只道:“多谢。”

“不必谢。”吕元庸拿起茶浅饮了一小口。

安静的茶室里,气氛有些沉闷。

“你和显真,在一起了?”吕元庸放下手中的紫砂茶杯。

“是的。”仇只道。

白显真,尚未给他答案。不过,除了他,白显真不能和任何人在一起。就算是湖北最高民政长官也不行。那个男人,是他的所有物,谁都不能觊觎。

“仇只,你能给他什么?”吕元庸看着仇只认真问道。

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气质出众,仪表堂堂,深得武汉上九楼的权贵之女欢喜。

“他想要什么,我给什么。”仇只的眼睛迎视他的目光。

“显真不会向任何人索要东西。仇只,毫无未来的你,不适合与他一起。”吕元庸说道。仇只这样的男人,没有未来。在他的身边,只有杀戮和死亡。这样的人,如何能给显真带来安定?

“适不适合,并非吕巡按说的算。只要我活着,谁也无法从我手中把他带走。”仇只面无表情。

“还真是自私自利……仇只,放过他如何?”吕元庸表情有些痛苦。喜欢上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那颗心还真是难受到扭曲,这种念想,真是折磨人的身心。

“真正要放开白显真的是,是你。守着不可能的人,徒增痛苦而让内心扭曲崩坏罢了。”仇只深幽的眼睛,深不见底。

吕元庸沉默了一下。

“你若离开,在整个湖北,我任何事都能答应你。”吕元庸道。

“你给的承诺,对我而言毫无意义。所以,我不会离开武汉。”仇只站起,“谢谢吕巡按的招待。”说完,他离开茶楼。

茶室里,只留下茶香味和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的吕元庸。

隔壁茶室传来声音,赫伯特·英格拉姆走了进来坐到仇只离开的位置上,他为自己倒了一杯:“为巡按使的不幸感情喝一杯。”然后,把茶水一饮而尽。

“赫伯特先生,这杯茶,真是苦涩。”吕元庸拿起茶一口饮尽。

“既然苦涩,便换一杯。”赫伯特·英格拉姆话中有话。

“可我只喜欢这杯茶的味道。”吕元庸道。

放眼整个武汉,能被他装在心里的人,只有白显真一人。

“那便夺取。”赫伯特·英格拉姆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