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破镜重圆/男色时代[娱乐圈](61)+番外

从震惊中回过神的Say瞪着季冉,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家真是开银行的资本家?”

“嗯。”季冉点头。

经纪人愣了三秒钟,哭着扑上去抱住了他的大腿,发誓以后誓死效忠,跪求他带领自己走向光明康庄大道。

季冉无语:“你至于演得这么夸张吗?”

Say一抹脸:“你是不知道,我干这行十几年了,真没什么意思,累死累活还经常要跟人装孙子,心脏不强迟早要短寿,一早我就想撂担子了,要有其他奔头,谁还搁这里啊。”

“行啊,”季冉很痛快地答应:“再跟我几年,等我也不想干了的时候一准带上你一起滚。”

插科打诨够了,俩人才终于是聊到正经事上,Say问季冉有什么打算,季冉笑了,反问他:“你是我经纪人,不帮我想好怎么公关,你问我?”

那不是怕大少爷你不满意嘛,Say很无奈,也终于是明白过来季冉从前那副前不怕地不怕的态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人家有钱有底气啊:“最简洁明了的就是直接发通稿申明你们的真实关系堵上那些无聊人士的嘴,但我怕你不乐意。”

季冉叹了口气,说真的要不是这事他确实不怎么乐意把自己家世曝光了无故给自己尤其是给家里人惹麻烦,但是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除非说真话,要不怎么洗白他都逃不过被扣上这个傍富婆的帽子了。

“……我再考虑一下吧。”

其实根本也没时间给他考虑,因为被微博曝光,他们住的酒店楼下不单涌来了大批粉丝还有八卦记者,原本还说今天带妈妈去爬长城,结果一拉开窗帘看到楼下的盛况,他也就无语了,问几乎想要扶额的Say:“那几张照片是跟踪了我好几天拍下来的,怎么都不可能是路人干的,能不能查得到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很困难,”Say摊手:“特地新注册的小号,所有信息都是假的,你之前得罪了的人不在少数,谁知道是哪个看你不顺眼。”

“……我今年一定是流年不利,本命年都过了还这么倒霉。”

Say点头:“自从遇到夏老板之后就一直这么衰,你该反省一下。”

“滚。”季冉伸脚就踹过去。

这事到底还是要处理的,之前几次绯闻传得真真假假能赖都让他赖了过去,这一次因为照片太打脸,不单是围观路人跳得欢,连他的粉丝群都乱了阵脚,一个个心碎心死嚷着看错了人要脱饭,粉头压都压不住,季冉很犹豫,最后是他妈妈从许成那里听说了事情之后过来敲房门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这都不去解释你想被人骂到死?”

季冉很无辜:“我是怕会连累了你。”

季妈妈没好气:“你不解释就看着你妈我被人骂包养小白脸这不是连累我?”

“……你怎么好说自己儿子是小白脸?”

“你走的不就是这个路线吗?”季妈半点不给面子地戳穿他:“你拍的那些情情爱爱的电视剧,我每一部都看过,要不是我儿子演的,多看一分钟都嫌多余。”

Say无语地看着母子俩斗嘴,默默退到了一边去打电话给许成商量事情,征得那边同意之后,立马安排了相熟的网媒去发通稿。

中午的时候闷在酒店里一直出不去的季冉再次爬上网,言论风向已经彻底变了,路人段子手男男女女都跑到他微博下头来刷求嫁求包养,早上还在哭天喊地的小粉丝们兴高采烈地刷起了拜见婆婆,之前的各种对他妈妈的恶语相向全部不见了,他妈妈在他粉丝的嘴里摇身一变成了温婉知性美丽高雅气质脱俗的仙女。

季冉摇头感叹:“这就是粉丝深沉的爱……”

Say啧啧有声:“这操蛋的社会,果然有钱就是正义。”

虽然通稿里只澄清了俩人的母子关系,并没有提过季冉的详细家世,不过几乎是稿子一出,网上最大的八卦论坛就开始人肉他的家庭背景了,虽然目前为止还没有扒出来,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单看他妈那身打扮,就不是一般富贵的人家,跟帖的里冷嘲热讽说酸话的依旧很多,但他的粉丝底气也很足,正应了Say的那句话,这年头是真有钱就正义,跪舔的人前赴后继,不知道多少所谓的路人转了“粉”。

季冉没兴趣再看,按回手机主页面,看着一直没有动静的微信图标,有些郁闷,都几天了,自从夏默去了西班牙之后就像消失了一般,他发过去的消息一律石沉大海,打电话过去那边也一直是关机状态。

无聊地滑了两下屏幕,季冉有些泄了气,又免不得愤愤然,那家伙该不会是反悔了跑路了吧?

******

在巴塞罗那的几天,夏默跑了很多地方,老管家知道他和季冉的事情却三缄其口,在他的再三追问下才透露了一些当年的细节,明明是自己的故事却需要从别人嘴里听来,夏默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细细体会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只抓紧时间接下来的几天走遍了他和季冉这从小一起长大的城市每一处他们可能去过的地方。

他们一起念过的小学,他们分别的中学,市中心的大教堂,那座举世闻名的足球场,还有那一片比天空更湛蓝的海,不想错过每一个可能的地方。

他还是想不起任何以前的事情,只是那种熟悉感萦绕在心头却一直挥之不去,偶尔闭上眼睛,脑子里似乎是有季冉少年时代带笑的面庞一闪而过,又仿佛那只是他的错觉。

后来他又在那堆积成山的书堆里翻出了一本相册,全都是他和季冉的合照,从他八岁大认识季冉起,每一年都有,从孩童到少年再到渐渐长成,最后一张定格在了十八岁时他们靠在一起的笑脸上,那时的季冉眉眼比现在更加清秀,眼神也很单纯,没有那么多的复杂愁绪和装出来的玩世不恭,却更加叫他心悸。

在巴塞罗那的最后一天,他把可以带走的东西全部打包起来装了箱,那张婚姻登记证明用文件夹小心地装着放进了贴身带的包里,和老管家告别之后上了车准备离开,屋子里老管家养的那只牧羊犬突然就蹿了出来,嘴里衔着还混着泥土的青草往他身上蹭。

老管家一看就去呵斥顽皮的大家伙,夏默笑了笑蹲下身抱了抱它,虽然不记得了,但他知道这只大狗是他当年养过的,隔了这么多年再见怕也舍不得。

大狗在他怀里蹭了蹭,将衔在嘴里的东西吐到了他面前的地上,看着那滚落到脚边来的东西,夏默脸上的笑意慢慢滞在了嘴角,就这么怔愣了住。

颤抖着手捡起那样东西,那是一枚沾了泥土已经乌黑生锈几乎看不出本来面貌的银质戒指,但只一眼他就认出来了,是和季冉戴在脖子上的那枚一模一样的对戒,这些天他一直在找却始终没有找到的东西,戒指的内圈里依稀可以看到刻着的字母“R”.

上一篇:谦性之爱 下一篇:春潮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