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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局(12)+番外

萧程一顿,开始慢慢地往後退。闻心忙拉住,抬起身咬住萧程的嘴唇,说:“呆子,没事,来,狠狠地干我,绝对要干到我哭噢。”

萧程再也按耐不住,一手搂住美人的腰,一手到身前握住闻心的性器,开动起来。不一会儿,觉得那洞里的紧窒感好多了,性器的抽插越来越顺畅,快感直冲大脑,自己享乐之时,还不忘安抚闻心的火热,但是到底不熟练,弄著弄著,步调乱了,下体的抽插时断时续,快感没有开始时那麽强烈了,萧程沮丧地停下来,不知该顾自己还是顾身下的美人。

闻心叹了口气,说:“呆子,别管我,你自管那儿用力吧。”

萧程喜出望外,两只手撑起闻心的双腿,全心全意地将自己的阳具插入,抽出,再插入,再抽出,如此简单的重复,却越来越上瘾,越来越投入,身下的美人高抬著屁股,就著萧程的动作起伏,呻吟声不绝於耳,这般的美妙滋味,让萧程的神志飞到天外,做到兴起,嘴里喃喃地吟道:“美人,闻心,闻心,啊,啊,好棒,好棒!”

和萧程做了十几二十次了,闻心还从未听他在情动时说过什麽话,这次听见那个呆子一声声地呼唤自己的名字,闻心只觉得心里那个高兴,身体更卖力的配合,手也摸到自己的阳具,和著那人的节奏抚摸套弄,终於忍不住泻了,尽射在萧程的腹部。萧程只感到美人的後穴一阵收缩,忍不住,满腔的热情尽倾泄在美人的身体里面。

等到情欲平息,萧程的性器被夹得挤了出来,这才直起身,扶闻心起来。没了帕子,萧程将自己的内衣撕了一块下来,将两人的身上擦了擦,又用手指伸入闻心的後穴,将里面的东西清理了一下,抱住闻心,坐在椅子上歇息。

两人相互搂著,不再说话。外面传来五更的梆声,闻心轻声说道:“我该走了。”

萧程嗯了一声,却不放手。闻心凑到萧程的耳边说:“呆子,你是想让人捉住我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也对我施美人计麽?”

萧程转头,又吻住了闻心的嘴唇,轻吻片刻,说:“你走吧。”

闻心借著外面微弱的光,细细地看了看萧程,说:“呆子,对不住,解药现在还不能给你。”又亲了亲萧程,起身,离去。

萧程枯坐在那儿,直到外面天光大亮。书房里弥漫著一股腥气,那是男人的味道,两个男人的味道。萧程呆滞的眼光在屋里扫来扫去,落在对面的龛上,那儿供著皇上的圣旨。一般圣旨颁完後要收回内务府保存,当朝只有这一个圣旨没有缴回去,专门赐给庆王爷以示恩宠的。当时抄家之时那三位当朝权贵翻遍了整个书房,独独不敢碰这圣旨。萧程还记得那庆王爷在一旁冷冷地喝令他们察看,声色俱厉之下,那三员大臣狼狈不堪,恭恭敬敬地对圣旨三拜九叩,然後由殷王爷战战兢兢地打开,原来是皇上褒奖庆王爷辅佐帝王的旨意,将庆王爷说成是前无古人後无来者的忠臣。那时庆王爷脸上的不屑和桀骜不驯著实给萧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故此之後在庆王府察看之时,萧程对庆王爷一直是谦恭有礼的。现下,就在这圣旨面前,自己抱了那美人,销魂蚀骨的滋味,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萧程心里万千的感概,眼光在这圣旨上转来转去,不自觉地站起来,伸手拿了圣旨,在手上掂了两掂,又放回那檀木做的架子,忽然心里一动,放下圣旨,拿起木架,细细地看了看,发现有一处极细的纹,顺著那纹,小心的用力,竟将那木架掰成两半,里面露出一件物事,萧程凝神一看,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第14章 心事

萧程有心事啦。

收拾好架子,放好圣旨,萧程拿著那东西就像拿著烫手的山芋,拿也不是,放也不是。撑著回到书桌前,一屁股坐下,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

萧程从没有觉得这麽无能过。事情的前前後後细细考虑,横竖找不出一个解决的办法。若将那东西交与沈大人,庆王爷就死定了。闭上眼,萧程仿佛看到庆王爷的头被砍掉,或是五马分尸,或是凌迟,总之都是血淋淋的。美人闻心是庆王爷的同党吧,恐怕也逃不了一死。萧程再怎麽笨也知道,闻心绝对不止是小倌这麽简单。若媚娘是她的母亲,他必也是江湖中人,栖息在华楼阁,大约是给庆王爷一个联络举事的地方。妓馆从来都是官场中大官小官消遣淫亵之地,在那儿设个点,要抓住官员们的弱点把柄,这方便自然是现成的。庆王爷到底是一开始就把闻心当作是走卒,还是後来才和闻心勾搭成奸的呢?

萧程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闻心十四岁就入了那华楼吧,听师父所言,他一直是男娼馆的头牌,呆在那儿为的是什麽呢?萧程很难想象是为了庆王爷的举事。那时还是个孩子吧,庆王爷的事无论如何不会让一个小孩子插手吧?那是为了男色?媚娘的儿子,他又亲口说过他瞧中的人没人能逃得了,那是为了猎色的方便?萧程又不寒而栗了。

自己是他瞧中的人吗?他那样的绝色,不可能看得上自己吧。若是沈三或魏子超,无论怎样,被他瞧中的可能都要比自己大多了。也许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逼问那东西的下落,调教,诱奸,不过是要把自己击倒,获得他所需的情报,不是这样吗?可是昨日为何又来这儿呢?还是要逼问那东西的下落麽?为何又闭口不提?又或是为了让自己沈沦,成为他手中的玩物,再去背叛自己的师父和沈大人,去哭求他的垂青?他不是一直要我求饶吗?

难过,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也许真的是被魅惑了吧。

萧程从来没有被情事困惑过。说起来,萧程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年幼时父母双亡,机缘巧合被吴非带到来凤山,收为徒弟。师父对自己自然是很好的,师兄们也很疼自己。不过可能因为幼年的不幸,萧程心底下一直告诫自己不要要求太多,师父和师兄弟对自己好,绝对不能视为理所当然,要知感恩,要知回报,故而从小到大,最亲近的反而是山上的小鸟,有什麽心思,宁愿和小鸟说话,久而久之,小鸟就成了萧程最爱亲近的对象,来风山的各位见萧程喜欢用鸟来传信,都随他,也学著同鸟说话。师父前前後後共收了十二个徒弟,虽然对自己一向很好,毕竟要关照的人太多,师兄师弟们几乎都已经成家,萧程虽然没有被当成外人,毕竟也成不了内人。加上萧程不喜言笑,也不招摇,不是个人见人爱的江湖英雄,也没有遇到什麽觉得比师父和师兄弟们更重要的女子,故而一直没有成亲。所以情爱之事从来不是萧程伤脑筋的缘由。如今,萧程算是品到了愁味了。

舍不得。萧程知道自己舍不得闻心去死。不管是敌人也好,是情人也好(萧程心里还是偷偷地想把自己和闻心当作一对情人),都舍不得让那个美丽的人儿身首异处。对萧程而言,闻心就像来凤山上的翠鸟,美得让人眩目。明知道那翠鸟的心思不会放在自己身上,可是还是舍不得把它关在笼子里,能够看到他在林中鸣唱,甚至就算看不到,只是知道他在快乐自由的飞翔,心里就很高兴,就很满足了。若是将那东西交出去,庆王爷跑不了,闻心必也会受到牵连,就算他能逃走,那样随心所欲的生活,他也难享受得到了吧,江湖中本来就没有他那样的人的存身之处,又有官府追捕,他还能瞧中谁就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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