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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迭香之魅(21)+番外

阿武吃了一惊,忙说:“斌哥,阿文不懂事,您别生气。黑皮哥是个火爆脾气,阿文又不懂察言观色,若是得罪了黑皮哥,我怕……”

张斌第一次觉得阿武真的像有些兄弟说的,贼眉鼠眼,没有好气地说:“他就要脾气爆的人来管,我管不了。”

阿武都快哭起来了:“不是的,斌哥,阿文真是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斌哥,如果派了别人来,我怕处不好,不如……不如我和阿文一起去黑皮哥那儿吧。”

张斌的脸越来越阴沈:“怎麽著,跟阿文是这麽好的兄弟啊,我说话都不抵用了。出去,我有话问他们两个。”

阿武别别扭扭地出去了。张斌盯著那两个人。易新已经起了身,坐在李京的身边,低著头,不做声。李京比较胆大些,对著张斌挤出笑:“斌哥是吧,今天多亏斌哥救命,不然,我们俩就没命了。”

张斌也不言语,对著那两个人看来看去。挺正常的呀,跟他们那些同学比起来,看不出有什麽不对劲的地方,只是那两人十指紧扣,看著有些不顺眼,就问:“你们两个,究竟是怎麽回事?”

李京愣住了,低头看了看握在一起的手,咬著牙说:“斌哥,我也不瞒您,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和小新,我们两个都很喜欢对方,很喜欢很喜欢,可是,别人看不来。打我们的那些人,本来跟我挺要好的,可是,看到我们在一起,不知怎麽的,不依不饶起来。他们也不敢动我,老是骂小新。很难听很难听的话。斌哥,我一直不知道该怎麽办。没有人可以说,也不敢在外面怎麽样。以前来这里看过录像,就……常来了。”

“来这儿干什麽?”

李京的脸红红白白:“这里,那个,别人不太看得到。我看过有些男的女的在这儿怎麽的,也没有人管,没有人在意。为什麽,我们这样,就有人在意呢?”

张斌的心怦怦乱跳,感觉自己接近了一个恐怖的事实,不由自主地问:“他们说,你们在这里亲嘴?摸对方的……鸡鸡?”

易新的头埋得更低,李京咬著牙说:“是的,男人女人在一起做的事,我们也想做。”

张斌接著问:“你们,两个男人,做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做的事?怎麽做?”

易新开始抽泣。李京将他紧紧地搂住:“接吻,搂抱,做爱,就这麽做。”

张斌的心跳得快要出来了:“做爱,怎麽做?”

李京瞪著眼睛,喊了起来:“把我的鸡鸡插入他的屁眼,就这麽做!同性恋就是这麽做的!怎麽,你满意了?!”

张斌像著了魔:“你们做过了?”

李京已经喘不过气了:“没有!”声音低了下来:“我怕弄疼了他。”

张斌心里喊著:“不疼!一点都不疼!”声音却出不来。一口浊气上涌,眼睛突然看不见了。

第21章

张斌只觉得晃晃悠悠的,灵魂好像是出窍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

李京本来又羞又气,见对面床上的大哥突然不说话了,呆愣愣的,有点害怕,试著喊道:“斌哥,斌哥?”那人还是没有动静,不由得挣开易新的手,到张斌身边,轻轻地拍了一下张斌的肩,还是没有动静。惊慌失措之下,李京打开门,见阿文阿武两个人愁眉苦脸地蹲在地上,忙喊道:“两位大哥,里面那位斌哥突然……突然……”

阿武立马站起来,进去屋里,看见张斌傻傻地坐在那儿,面上满是惊吓,忙推著张斌的身子,喊道:“斌哥?斌哥?”

张斌慢悠悠地回过神来,看到阿武担忧的脸由模糊到清晰,不由自主地问:“那个……兔子……就是那样上兔子的?”

阿武莫名其妙,只顺著点点头,对呆立在旁边的李京说:“你跟斌哥说了些什麽?你把我斌哥怎麽啦?”

张斌一把推开阿武,站了起来,抓住李京的脖领子,声音打著颤的问道:“你们那样做,不是把他当女人了?”

李京虽然害怕,还是哆哆嗦嗦地回答:“不是!明明都是男人。斌哥,您也觉得很恶心吗?为什麽?男人和女人不恶心,男人和男人就恶心了?”

张斌还是觉得头晕,又坐下,说:“不是,我只是……被吓著了。”

阿文和阿武都吓了一跳。这个斌哥,没有大哥的霸气,也没有黑皮哥的杀气,可要说胆小,无论如何都挨不上边,怎麽就被吓著了?

张斌挥了挥手,说:“李京,你别怕。没你的事。那个,阿武,我先回去了。这两个孩子,别为难他们。”

阿武紧随其後:“斌哥,那阿文呢,您原谅他吧。”

张斌疲倦地应了声:“算了。”就往外走。阿文要送,张斌不让,一个人歪歪倒倒地走出了录像厅。

阿文到底不放心,要阿武带著毛头在後头跟著,又吩咐了几句,这才去安顿屋里的两位。

张斌一个人在路上走著。旁边的行人匆匆,他好像压根都没有看见。

阿武带著两个人在後面跟著,瞧著斌哥漫无目的地走著,过马路时也不看看,本想去扶著,不知为什麽,有点莫名地害怕。见老大走了两三个小时,走著走著,到了一家医院的门口,是省人医,就琢磨著老大是不是不舒服,要去找赵医生。看情形却不是,只坐在门口,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急诊室的大门。

这一坐又是两小时。阿武一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想去问问斌哥到底怎麽回事,却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往张斌走过去,便停住了脚。

穿白大褂的是何况,他在诊室里面看到这个人一直坐在外面,呆呆傻傻的,实在控制不住好奇心,便来看看,到了跟前,才看清楚是个健壮的汉子,便问:“那个,你有什麽事情吗?要看病吗?”

张斌这一段时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文医生,问问看他到底对自己做了什麽,又不敢,见对面一人问他,就说:“我想找文医生,文翰医生。”

何况哦了一声,说:“那可不巧,文医生正好去了北京,去进修,要两个月呢,有什麽事吗?”

张斌虽然魂不守舍,也知道不能对这个陌生人说些什麽,只挤出一丝笑:“那,谢谢了,等他回来我再找他。”

“那,等他回来我告诉他有人找。你贵姓?”

张斌站起身子:“张,我叫张斌。”

何况愣了一下。原来这个就是张斌,不由自主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抿著嘴笑:“原来你就是张斌啊,我听文翰说过。”

张斌看著何况的笑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文医生跟你提过我?他说什麽?”

何况不敢乱说,只笑道:“我和文翰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他说……他说他最近认识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他说……他说那个人叫张斌,在外面混的,他说他和那个人在一起很快活。”

张斌又懵了。

张斌心脏砰砰地乱跳,又不敢多问,佝偻著身体,慢慢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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