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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里香(70)+番外

我的旁边有好几个人,说说笑笑,还有一只手在摸我的脸。他们大声地笑著,说些暧昧的话,我的手上,多了个酒杯。

我放下酒杯,掰住男孩的腰,一使劲,把他拎了起来,小心地推到一边,低声笑著说:“光好看是没有用的……”转身将摸我的另一只手推开:“男人头女人腰,乱摸是要负责任的,就算你想要负责任,恐怕我还没有兴趣。

“哈哈,阿劲是新人啊,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吧?我们都是熟客,我和詹老板关系不错,不过也没有听过他提到新有了男朋友了。”人渣崔老板也坐到我旁边了:“詹老板,是不是怕守不住美人儿,所以不敢把他带出来啊?”他又凑到我耳边说:“你确定你是1号?我怎麽觉得,你真的很需要人疼爱呢?”

这声音让我觉得恶心。假,太假了。远帆在哪里?他一声不吭,我都无法知道他的所在。这里人多气味杂,我也没有办法闻出他身上的气息。身边这个崔老板,呼吸沈重,烟味加酒味,熏得人头晕。

那家夥是不是袖手坐在一旁热切地观看著?看我是不是一方面魅力横扫酒吧,另一方面又不为所动,不受别人的引诱?这家夥,也太别扭了。

我转过头,认真地对崔老板说:“1号0号都无所谓。跟人看对眼了,做什麽都行。看不顺眼,就什麽都不行,即使只是靠近,那股子俗味儿,都能熏人一跟头!”

崔老板大笑:“俗味儿!拜托,咱们这儿,俗味儿最浓的,就属你的那个詹远帆了!”

我冷笑:“你觉得那是俗味儿,在我这儿,可就觉得特别的脱俗……”我压低了嗓门:“崔哥您觉得自己所向无敌魅力非凡,可在某些人眼里,那就是俗不可耐。”我呵呵笑道:“我准备献香吻的,宝贝,你人在哪儿呢?”

周围的人又起哄了,把那个大学生,叫戴齐的,推到我跟前,然後齐声大叫快亲,波一个,舌吻之类的,吵得不亦乐乎。

我站了起来,双手搁在臀部,挺直腰板,笑眯眯地对著那个孩子。有人把我往前面推,不过我站稳了,一般人还不怎麽推得动。崔老板大声喊道:“别吵了,让我们静静地欣赏……詹老板,也瞧瞧你的这条腿,舌上功夫到底怎麽样?”旁边的人立刻又笑又叫,十分猥亵。

我一点都不为难。远帆把决定权全部交给了我,那就是说,我怎麽做,他都不会生气,他也不应该生气,他就算生气,我可以表现得比他更生气。对吻别人,我没有多大的兴趣,不过如果能把戴齐吻到神魂颠倒的话,崔老板会很难看的,这个,我倒挺乐意促成。

不过确实也奇怪。既然崔老板要追求戴齐,男人的嫉妒心是最强的,难道他就不在意别人染指他的心仪对象?那麽,其实,对於崔老板而言,戴齐不过就是一猎物而已。

崔老板,还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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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方头不劣的留言: 不是带信,是“带迅干”。“带迅”指面煮得比较硬,即下水後不煮多久,比较迅速地起锅,因此比较硬,“干”指不要汤。带迅干即指面硬且不要汤。比带迅更硬的煮法还有落锅起,即面只走水中过一下,落锅即起,更硬,基本上是生的。面的煮法太多了,呵呵,80後90後怕是听都听见讲过。

多谢方头不劣的讲解!我个人是很不喜欢吃碱面的,如果一定要吃,必要煮得烂烂的,把里面的碱味都去掉才好……但是碱面也是长沙的特产呢,以杨裕兴的最为有名。不过现在这个店的加盟店太多了,有些时候,呵呵,不是很好吃。

炒码的粉面,是新鲜炒出来的码子。有些码子,如肉丝、排骨、牛肉、酸辣,是已经做好的码子,下完粉面之後,盖上码子就行了。所以炒码的比较要等。

最牛的,是双码盖蛋,就是两份码子,再加一个蛋。现在长沙有很多常德津市那边来的人开的粉店,主要是圆粉,牛肉或牛杂的码子,辣,香。我更喜欢吃邵阳粉,粉很粗,大片牛肉,浮著一层红色的辣椒油……口水横流啊。不过长沙的邵阳粉店很少,因为太辣了……不是每个长沙人都能吃辣椒的……

第54章

“香吻,我可承受不起。”戴齐很认真的说:“不如,你跟詹老板一样,也给我红包好了……其实都不用给我送礼物,都包红包,我们这个项目,很缺钱。”

估计,所有的人都跟我一样愣住了。附近的人一片安静,以至於我都很分明地听到了崔老板的冷笑和远帆的傻笑。

“俗啊~~~~~~~~”我嚎了一嗓子,对著远帆的方向勾了勾手指头:“你,过来,帮我打红包……我这点子零花钱,连个红包的边边都算不上。”

周围的人又活跃起来了,取笑远帆小气,又笑我气管炎。我不做声,只抿著嘴笑,等远帆挤了过来,手搭我腰上,我才一把搂住他他的肩,道:“说了我也有应酬的哈,多给我一点不行吗?可怜我工资都上交了……”

“你那点钱,还不够买套子……”远帆顶嘴,引来哄堂大笑。

我用力地搂著他,听著他又开始数钞票,把钱交了出去,便笑道:“我喜欢你,小家夥,够坦诚。”不理会戴齐的嘟噜,我咬住远帆的耳朵,轻声说:“怎麽这麽大方?我真的很难不怀疑你真的对他没有意思。”

远帆拖著我坐下,也开始咬我的耳朵:“放心……我拿出去两千,足可以从崔老板那边拿到两万……真的吃醋了?”

我骇笑,很认真地点点头,然後忍不住,仰著头哈哈大笑起来。

远帆招呼服务员倒酒,旁边的人,有的来了,有的走了,只是仍然热闹。有人在猜拳,什麽哥俩好啊,六六六啊,八匹马啊,吵得不得了。也许是酒精的关系,素来爱静的我也没有觉得烦躁,一杯一杯地饮著,大声地说笑著,跟远帆调笑,间或应付崔老板的提问。我很想问崔老板,为什麽他不去缠著那个大学生。只是虽然喝了很多的酒,我还并没有醉,还不至於做一个令人讨厌的人。

事实上,我在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出丑或是得罪人,为了远帆。

有人喊远帆划拳,他拒绝了,说他不擅长这个。那人说话不大客气,说没关系,输了不喝酒,赌钱吧,一百一把。远帆还是拒绝,说把钱花在这个上面不值得。那人冷哼了两声,喊我划拳。我自然也不肯,他追问理由,我笑了笑,取下墨镜,很坦白地告诉他,我是个瞎子,看不见,所以划拳这种娱乐,我从来没有参与过。

不知道为什麽我要吐露真情,也许是因为恼火。不介意隐瞒自己的残疾,不介意作为远帆炫耀的工具。只是那人太咄咄逼人,而远帆一味退让。这个,不符合远帆的性格。我隐隐猜到什麽,却又没有把握。

也许是真的喝多了。也许心中有小小的疑问,很小,却像毒蛇在嗜咬我的心。远帆当然不介意我是个瞎子,绝对不会,因为从开始,他就知道,我看不见。但是问题是,如果他的朋友知道我的情况,会如何对他?在这种环境下,人人都喝得醉醺醺的,脑子管不住舌头的时候,会有尖刻的评价,那个时候,远帆会觉得羞怯,还是难为情,还是……我实在忍不住想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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