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爱人吧(42)+番外

崔仁明搂住幼齿的肩膀,温言安慰:“哭什麽哭啊?玩呢,别当真,哈。其实这个世界上,什麽都不能当真的。你觉得有些人是鞠躬尽瘁乐於助人,其实蛮不是那麽回事。说到底,人总要自己学著长大,不能靠别人的。”

幼齿拉著崔仁明的衣襟:“你帮我嘛,帮帮我……叔叔,帮帮我……”

正在走开的人群又止住了脚步,回过头,一起大笑起来。

崔仁明无奈地苦笑一声:“笑什麽笑,大叔的魅力无法抵挡的,是不是乖孩子?”

幼齿拼命地点头。

戴齐站在那边好像木头人一样,突然开口了,声音很干涩:“我说,你赢了,可以亲我。”

所有的人又看向他。崔仁明露齿再次笑了笑,玩味地看著戴齐。

“但是只能亲嘴唇,舌头不能伸进来。”戴齐脸又开始涨得通红,胸膛起伏著:“不能伸进来。”

崔仁明啪的一下立正,给戴齐敬了个礼:“保证不伸进去……除非你要求。”一旁紧张到冒汗的保镖小李看到这个巨标准的军礼,变成头顶冒烟了。这种场合,居然用这麽神圣的军军军军军军军军礼!

戴齐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坐了下来,大声地说:“还有没有人报名的?请继续吧。我相信肯定还会有非常出色的声音出现的,也许会有更加刺激的奖品啊!”

众人相互一笑,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人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到戴齐准备走的时候,居然有三十来位报名参加比赛的了。然後大家成群结队地讨论著怎麽抽签,怎麽配音响,以及最後怎麽得分拿奖。最後大家一致同意,到时候来酒吧的客人,所有的人都是评委,不记名投票,头五名为优胜者,可以领取自己的奖品。至於比赛的时间,就定在下一个周末吧。

范林带著戴齐出门,上了车,见戴齐满头的汗,范林不禁笑出了声:“今天真是……你令我刮目相看啊,居然愿意做出那麽大的牺牲……”一个洁癖,居然愿意让一个他蛮讨厌的人亲吻,就算不是舌吻,那个也是了不得的牺牲了。

戴齐小心地收拾好资料,闷闷地说:“也没有什麽啦,反正已经被他亲过了。”

范林大吃一惊,忙问什麽时候,戴齐不以为然地告诉范林,就是上次啊,後来詹老板还专门跟他说了打赌的事情。怎麽怎麽的。

范林有点儿担心了。既然是赌约,崔仁明肯定会不择手段。今儿这挤兑,恐怕还是小菜。戴齐笑了,摆摆手:“范哥你放心吧。不知道呢也许会上当,既然知道了……不过就半年啊,我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其实後来如果不是他接受我的条件,也许今天这事还没法子圆满完成。说起来,他在这里还是蛮有号召力的。再说唱卡拉OK,高手肯定很多啦,他们都喜欢玩的。我们同学有的唱歌,比歌星的还强呢。他又不一定能够取胜。呃,其实我们可以只取前三名的哦。真是笨了。范哥你放心,詹老板说人人都希望崔老板输的,就算他唱得再好,恐怕也没有人选他啊。如果崔老板赢了赌约,他们每个人要输五千呢!五千啊,很多钱呢。”

范林耸了耸肩,再次确认,戴齐还是忒嫩了。崔仁明人缘儿好,输赢也许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五千虽然多,可是好些有钱人打麻将一输上万的,随便,眼睛都不眨一下。也许平时在家里喝杯好酒都会肉疼,可是赌,除非真是穷疯了的,输赢还真不是大问题。要的就是那种刺激。

怕就怕詹远帆跟那几个赌崔仁明输的人,为了看好戏,说不定也会助崔人渣一臂之力。但是万事无绝对,也许就是要看崔人渣输到连裤子都保不住呢?

范林对这场赌约也隐约有些期待了。如果戴齐不是他的搭档,他都想要不厚道一把,也插上一脚。

对戴齐而言,这一周跟以往的每一周没有任何不同。上课,做实验,吃饭睡觉跟同学聊天,再然後,也不过就是下一次周末,下一次去爱人吧搞活动。至於那个卡拉OK比赛,他似乎并没有什麽期待。只是偶尔会想著,如果成功,下一步该怎麽办。需要弄一个核心组,成员可以包括谁呢?九娘是必不可少的,当然还有詹远帆,那个人比较好沟通──但是,今天好像没有看到詹老板呢。

对崔仁明而言,这个星期完全就是兵荒马乱乌七八糟了。物业公司出了件事,因为业主停车的问题,保安跟业主打了起来,後来变成了打群架,业主带著人横扫了保安室,而保安以一敌十,虽然自己被开了瓢,却也撂倒了对方五六个人,最终惊动了110。

手下的人已经无法处理好这个问题,因为牵扯太大,连报社电视台都出面了。物管的陈主任没有办法,巴巴地跑到崔仁明的家里,希望他能找些人脉,把这个事情摆平。

人脉是有的,崔仁明不敢去找。事情闹得太大了,别人勉强帮著出头的话,说不定帮忙的也会吃不了兜著走。再说了,实际上是小事一桩。业主乱停车不是一次两次,保安说话冲了一点,业主先打的人,保安是个退伍兵,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当然还手。其实不过两三分锺就被人拉开了。按说当时最多找人业主道个歉,这事儿就了了。可是都是男人,受了委屈不报复已经不错了,还道歉?那是没门。业主也是个横的,就喊了一班子兄弟了难……结果全进了局子。

崔仁明正为唱歌的事情头疼呢。他会唱歌,会唱很多歌,但是拿什麽歌能够打动戴齐,就真成了个问题了──这也是个混世魔王,此时此刻,居然还以为能够拿歌去打动戴齐。新保镖小李被气得喘气都喘不匀。早知道这样,就回乡下去种菜,或者去广州深圳打工了。

陈主任上门低三下四地求崔仁明想辙。他已经没辙了,能找的关系都找到了,无奈这事儿影响不好,当初保安不还手就好了,可是如果是他自己碰到那个业主,恐怕也会忍不住还手。他也是部队里下来的,在平民社会中打滚,已经变得无比油滑,但是那股血气,却始终都在的。忍到忍无可忍的时候,也就忍不住了。现在倒好,手下在医院里躺著,那个业主的朋友也有在医院里躺著,真要打官司,两边都讨不了好,便宜了律师不说,说不定还会有人坐牢。不是保不住手下,只是这物业在这个小区就没有办法混了。做生意,总是求财的。

很不想求崔仁明,可是不求又不行。不是崔仁明的面子大,是崔家人的面子大。可是他总不能去找崔老太爷或者是崔爸崔叔崔姑妈崔堂叔吧?就算找他们,也得崔仁明出面啊。那些个主,都是铁面无私的家夥,也只有碰到崔仁明的事儿,才有点人气。

崔人渣正在选歌呢,听陈主任的话,心里直撇嘴,面上还得客气。把情况一五一十问清楚了,崔仁明琢磨了一会儿,说:“对业主应该要客气,人家是衣食父母……但是也不能太客气了,把咱们的兵当成了奴才……咱们都是高素质的人是不是?喊打喊杀是不对的,咱又不是黑社会。不过这事喊上头也没劲。压是压不服人的。我说,你们要切实做好物业的本职工作,要彬彬有礼,但是又要不卑不亢。”

上一篇:Razor 下一篇: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