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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红楼之老谋深算(94)

他的第一个孩子是一个强壮的男孩,取名贾葵。其实这孩子本该叫做贾桂,贾家有祖训,其中有‘兰桂齐芳’一句,亦是预示着贾家未来的希望,但故事一开始就被改写,‘桂’字已被贾琏之子拿走,这个希望便落到贾琏之子的头上,与宝玉之子再无联系,然而宝钗不知其中关系,贾府中人亦不知这日后之荣衰。

这时节,正为这贾家的继承人洗三,宫中来信,贾嫔病重,贾母等大惊失色,顽劣的‘命运’在背后露出一抹天真的微笑,不知等待贾家的会是怎样的未来。

第56章

贾嫔染恙,与贾家可谓天崩地裂的大事,若没有这宫里的一个娘娘,谁还能将这个穷途末路的家族看得更重?贾母、王夫人、邢夫人三个,拉上薛宝钗,就算是亲丁四人,一同入宫看看这身系贾家之荣败的贾嫔。

薛宝钗不曾入过宫,对着世间最繁华的地方只有通过自己的想象和书中的描写在头脑里描绘,所以进入皇宫时这个年轻媳妇还是被皇宫这黄金珍宝打造的囚牢惊到。她看不到这繁花似锦之后的累累白骨,亦看不见椒兰桂殿底下埋葬的无数少女的天真和美丽,她只看到了用生命去燃烧的富贵和气派,就如同其他路过这个囚牢的女人。尤其联系现在的婚姻,皇宫,有了非一般的意义。

但是元春是生活在这个囚牢里的,她的一生被定格在这‘见不得人’的地方,所以她心里在苦涩的讽刺着宝钗脸上的钦羡,亦在哀叹自己逝去的一切。

当年母亲同她说这件事的时候其实元春是有机会拒绝的,然而,一时的虚荣心,一点点的好奇,还有对皇家的幻想和憧憬,她走进这座坟墓,这种结果,是年轻时候无知的报应。一直在后悔,一直在反思,一直在忧虑,元春的身体每况愈下。太医说了积郁成疾,横竖她是觉得活着没意思了,也就任由这身体一日一日的虚弱,恨不得死了,解脱了,早早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然而,今日看到老太太和太太,元春想到自己是贾家的嫡长女,不能只为自己想,还要为贾家的未来考虑,竟生出几分不想死的心,脸上也有了几分生气。但贾家靠她一个女流是不成事的,还得家里人自己争气才行,故而元春抹了眼泪,挣扎着半坐起,问了长辈的好,又提及家中子弟是不是长进,家里的产业可还好,有没有为将来留下后路。她看着妇人打扮的宝钗,又说‘妻贤夫祸少’,让宝钗多看看宝玉,劝他上进,考个功名回来。

贾家的人到底是给富贵迷花了眼,只有贾母的脑袋里似乎闪过什么,然而她没去深入的想,只是安慰着元春让她放心,说家里一切都好,宝玉娶了媳妇也是大有长进,王夫人和宝钗也在旁附和,让元春略略的松了心。

又过了几日,贾嫔的身体大有起色,听见说圣上去看过了,在她那里听了半日的琴,第二日就将她复升为贵妃,贾家人入宫拜谢又是几日的准备,事后,宫里又赏了银两并数对金银玉器,贾家的门槛,忽然又高起来。

贾家的大门再一次的车水马龙,风光无限,然而薛家,却突然的一声霹雳。原以为冯渊活了,就没有其他什么事了,谁想,这糊涂虫薛蟠竟又惹下了一桩人命官司,一条镣铐就把人拖入了监狱之中。当得知是薛蟠外出行商的时候,同蒋玉菡等几个戏子吃酒,三杯入肚便癫狂起来,等人散了他又喝了几壶,越发的不清醒了,这才醉酒状态下用碗碟砸了人脑袋,谁想对方就这样死了,现在对方的亲族闹上来,这才有了这一出,把薛姨妈急得眼泪都下来了。

那夏金桂这一听,又同薛姨妈和薛宝钗嚷:“往日只听说你们家有钱有势有好亲戚,夸自己打死人一点事都没有,这时候我看着竟也给唬的慌手慌脚的了。大爷若是有个好歹走了,你们各自干各自的去了,留下我一人活受罪!”说着,又大哭起来。才嫁来就要守寡,谁都要慌神,尽管她说的话不中听,说的薛家骗她,薛蟠就要死了一般,把薛姨妈气得发昏,然而此时也顾不上她,还得想法子救出薛蟠才行。

薛家的子弟薛蝌原想着打点一些银子,如以前一样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想遇上的却是一个泼皮,那知县也是一个贪得无厌的,那点银子哪够填塞这两张嘴?少不得还得贾家的人帮衬一二。

老太太早知这亲戚是个祸害,然而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又见着王夫人和薛宝钗这样没完没了的过来,头也痛,只得叫人去跟那知县说了几句,看在贾家的面子上判了个误伤,这事才算是了了。

谁想没两日,这事竟给查出来,那知县因贪污受贿和薛蟠蹲了一处。可怜那薛蟠前儿还在牢里面得瑟说自己家有权有势,没两日就能出来,谁想着他没出来,那县太爷也一块儿进去了,做了一对同窗牢友。

不说薛姨妈哭昏过去,只说老太太听了这事,心里总是虚的很,虽只说口头上的事,到底和他们贾家扯上了关系,等了两日没人提起,这事才算是放下了。只是那几日老太太身体不太受用,合上眼便看见元春,然而一打听,也没听说宫里有什么事。到临近三月的时候,老太太忽然又做了一个梦,元春同她说了繁华易尽,须得退步抽身。

结果第二日,宫里果然又传出哪个妃子不好了,贾家的人惶恐不安的在宫门外站了半日,才知道是那个周贵妃去了。那周贵妃因家中获罪终日难眠,然而圣上却是慈善的人,竟没有因为她的父亲责罚她,见她病了也没有吝于医药,可病来如山倒,这一向身强体壮的周贵妃还是说倒就倒了,一点声响都没有。

贾家的人都暗自的松了一口气,但老太太却好似知道了什么,对宝玉的学业更加严厉起来。

“……不是说政务繁忙么?怎么这会儿倒是有空来我这里?”墨琮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对着这个一日比一日悠闲的人无可奈何,“从江南甄家开始,约莫抄了十来户大家族了,终于准备对那四大家族出手了?我看你呐,真快成‘抄家皇帝’了。”不说薛蟠入狱,从元春复位就能看出些端倪来,说是他听琴听的高兴封了妃,墨琮是一点不信的,大概还没有人知道,这皇帝,其实是个百分百的‘音痴’,最多就能区分一下是不是噪音。

“近日无大事,早朝刚刚结束,深宫寂寞,想找个人谈情说爱,怎么,不欢迎?”

水淳的诚实让某人满头的黑线,第N+1次反思自己是不是刺激他过头,为何这个原本还‘矜持’的皇帝陛下听了水溶转诉立即狼性暴露,越来越淡定的吐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字眼?

敢情自己将房子建在靠近围墙的这边,是方便了这水某人来找人谈情说爱?

看着他对着镜子绑上头发,用的是他赠送的那根发带,水淳抿唇微笑。相识快四年,虽然那句话谁也不曾说出口,但两人却极有默契的默认了这个事实,比起语言,他们都偏好用行动去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