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看着李察的侧脸：“是。”
李察想问那是曾经还是现在？然而他却没问，他收回了手，说：“蛮好的对象。”天知道他的确是在违心，他叹了一口气：“只可惜有对象了。”
布鲁斯勾了勾唇。
李察却摇着他手中的酒：“怎么样，我也被女伴甩了，要不要一起喝一杯，来纪念一下我‘再一次’逝去的美好爱情？”
哪想到布鲁斯就这样看着他：“别玩这个，不适合你。”便转身离开。
李察一怔，倒是笑开了。
“对呢，的确不适合我……”他笑，看着布鲁斯转身邀请美人进入舞池的动作，感叹非常，布鲁斯还是挺了解他的，不是吗？
然而高谭这个危险美丽的地方，总是喜欢出点事故，突然一阵巨响，玻璃碎裂，灯光顿时暗了下来，原本还维持着高贵的淡定的人群瞬间变得惊慌失措。
“哦哦哦哦——你们是要哭了吗？！”
突然亮起的灯光之间，那张惨白油漆泼过的脸，涂着深红唇膏裂唇的主人正咧着嘴朝他们滑稽的笑：“看，你们丑陋的人性！”
小丑你好。
第二十七章
如此突然状态，不用说李察第一时间就往布鲁斯那里看去，在昏暗的地方，小丑带着的手下，正拿着袋子，敲开旁边的展览柜，里面正是这次夜宴的主题，珠宝。
同时，更是让这些华贵夫人们一件又一件的将她们的首饰拿出来。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逐渐恢复灯光的大厅，小丑正站在中央的高台的展览柜上，他开始他的演讲：“知道吗？我曾经是有一个……”
而在蹲下之前终于抓住布鲁斯的李察，看着布鲁斯回身那蕴含着怒火的眼，李察说：“你不能去找她。”
“放手。”
“她有她的未婚夫。”
布鲁斯果然停止了动作。
“那么久了？”小丑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表：“我可爱的小蝙蝠怎么还没有出现？”他拿着不知道哪儿变出来的手枪：“竟然如此，不如我们先杀一些人？”
估计布鲁斯都快急死了，李察抓住他，他还怎么去变为蝙蝠侠出现？然而就在这一个紧张的瞬间，突然间整栋大楼都没了电。
李察琢磨着应该是阿福的杰作，然而他还没有太多想法，身边的布鲁斯就已经不见了，在混乱之中，不知道是小丑发出的枪声还是谁的枪，明显更加让这群受惊的人群向唯一的出口拥了出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终于找到布鲁斯的存在的李察连忙跟了上去。
布鲁斯和逃亡的人群跑的方向不一样，他往上跑去，可却突然碰上身穿着佣人装，正往自己口袋塞宝石的男子。
男子显然也看见他了，表情变得凶狠。
布鲁斯估计正要解决这个男人，李察却突然在他的后面喊：“小心！”
然后布鲁斯就被向上跑来的李察推到一边，他自己就和那男子搏斗在一起，为了让招，李察倒是忍了十足，却没有想到这男人的功夫愣是不赖，还带着小型武器。
最终为了躲避匕首，李察转动腰肢，躲开匕首，手抓住男子的头发，就直接将男子的头撞到栏杆上，男子是晕了，但是下一秒，李察直接从楼梯下滚下来。
闷哼摔下来的李察抬头直接就看到布鲁斯火气十足的眼神：“你干什么？李察！”
很好，终于叫他李察了！
布鲁斯朝他发怒，天晓得这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还会有这种表情，他看着李察，钢蓝色的双眼带着愤怒，一瞬间李察似乎看到了蝙蝠侠的影子。
布鲁斯那年轻纨绔的声音如今充满着浓厚的愤怒：“我没你想得那么弱。”
李察看着他，让自己勉强直起身：“我也没你想得那么弱。”他说：“你可以为蝙蝠侠付出那么多，我也可以。”
“…………”布鲁斯看着他良久，突然站起身，也不理还在错愕以及受伤状态的李察，“你躲在这里，我去找医生。”
怎么可能是找医生？李察想着。
果然，没有多久，蝙蝠侠终于姗姗来迟了。
最后在黑暗之中，将小丑带来的那些罪犯击晕的击晕，打残都打残，并且将幕后凶手小丑给拉出来五花大绑，做完这些事情的蝙蝠侠让人质疏散之后就要离开。
然而他从大厅走出来，就看到靠在消防通道边的李察。
眼见蝙蝠侠走进来的李察这个时候开口：“他呢……？”
“很好。”蝙蝠侠看了他一眼，继而头也不回的离开。
但蝙蝠侠没有想到瘸着的腿李察会突然单脚朝他跳来，完全不符绅士应有的风度，但李察确实做了，他抓住了蝙蝠侠，当然，只是摸到他的披风。
抓不到蝙蝠侠，但是至少将蝙蝠侠留在了原地，这已经让李察满足了，李察有些担忧的问蝙蝠侠：“你受伤了？”
蝙蝠侠转身，恶声恶语：“怎么可能？”
随后李察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蝙蝠侠从窗户跳了出去，如同魅影一般来无影去无踪，除了留下了他打击罪犯之后的战利品——小丑。
他又转头，看向那边大厅，正被绑在椅子上的小丑。
小丑朝他笑，笑得天花乱坠，他对李察说：“干什么那么严肃呢？”他惨白的脸上那涂抹着红色烈焰唇膏的嘴带着笑容：“Good boy，笑一个。”
李察听了之后也朝小丑笑，往小丑走去，此刻的他，脚步一点都不踉跄，完全没有刚刚追蝙蝠侠的时候那种狼狈之势。
这让小丑每伴随他走一步，就发出“嗯咦啊”的声音，并且朝李察挤眉弄眼着，他的语气依旧带着一种疯狂之意：“哎呀，看来有人更会掩饰呀。”
一旦看到事情的另外一面的小丑，总是会露出这种笑容。
李察却不管，他那双眼睛直盯着小丑的眼：“这就不用你管。”李察站在了距离小丑的一步处，他一字一字的停顿：“你最好管好你自己。”
小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管好自己？我从来都没有任何计划！你说怎么管？！”
“计划？你在说什么？”李察双眼半眯，似乎在欣赏小丑的脸，他低语道：“你知道的。”
他的大拇指按在小丑脸上，让那狰狞的伤疤更加的往上翘，如同疯狂大笑一般，他直盯着小丑：“我不是蝙蝠侠，我可不会不杀人。”
“哦哦哦哦，原来如此。”小丑说，但罕见他没有接下话，只是试图用自己的牙齿去将刚刚咬到的李察的手指咬碎。
李察嘴角勾起笑容：“你的确是个疯子。”他说：“但你也只是一个凡人。”
在小丑怪异的目光之中，李察轻而易举的将小丑的牙齿掰开，要知道人类的咬合力是惊人的，轻描淡写的抽回自己手指。
看着自己还沾着恶心唾液的手指，李察淡定的将手指在小丑的衣服上擦了擦。
他看着小丑，放下最后一个通牒：“你最好管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