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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D BOY(23)+外传

「哼……不要说得好像她在交代什么一样。」我一噎,不悦地抗议:「怎么会最担心我?不是还有你家那两个连五岁都不到的小鬼?」

「他们年纪虽小,可是比你乖多了。昨天他们顶多是哭,不像你几乎要把人家医院拆掉。」

他轻哼,朝走近的况寰安点了下头,站起身来理了理西装。

「你也已经满十七岁,少冲动,成熟一点吧。」

「伯父,您要离开了?」况寰安走到我们面前,朝他躬身行了下礼。

「嗯,去上班。昨天谢谢你们家帮忙。」

「没什么……」

这老头转向况寰安的脸马上明显和缓许多,真是教人看了就不爽。

「你带这些来干嘛?」我瞪着他手上的水果,「她根本也没办法吃。」

「那就给你吃啊。」

况寰安坐下来,拿出一颗橘子开始剥皮。「你昨天被打了一针,现在觉得身体怎样?」

「还好……手脚有点酸软而已。」

我像是忽然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回椅子上,呆望着白色天花板。空气中飘散着我讨厌的消毒药水味,和淡淡的柑橘香味。

「我好后悔。」我喃喃说。

况寰安没回话,剥了一片橘子到我嘴边。

我摇了摇头。「吃不下……」

「你该不会没吃早餐吧?不行,至少得把这颗吃掉。」他柔声劝着,硬把东西塞入我两唇之间。

我机械式动着嘴巴,食而无味地嚼着橘子。

「前天她打电话给我,说要来看我打斗牛。我为什么要拒绝呢?而且对她口气超差,很不耐烦……我说晚上生日会就可以

见到面了,结果她忍耐的等了那么久,我还是没出现,她一定很失望……可恶,明明就差那么一点点而已……

「她干嘛这么笨,被车撞了还硬撑着不去医院,生日会又不是今年才有,只要活得好好的,要办多少年都没问题啊……

「我好后悔,以前为什么老是对她那么凶?现在才想要好好跟她说话,她也不理我了……混蛋……偏偏要搞成这样,才知

道后悔,有个屁用……」

况寰安一直没出声,静静地听我说,温热的手指不断揩掉我脸上水痕。

「妈的……都是你的橘子太酸了……」

他叹息,拉开我揉着眼睛的手,嘴唇轻轻贴了上来,将我的悲伤通通吮干。

况寰安家离医院近,这几天我晚上睡在他家,其他不用练球的时间,都待在医院。

反正也没心思做其他事情,就算不能进去病房探人,待在外面耗上一整天等消息,也没什么不好。我很快跟护士小姐们一

一混熟,三不五时就打听一下她的情况。

手术后过了几天,她的病情终于比较稳定,从加护病房转回到普通病房。

我待在她床边,开始练习用刀子削梨子、苹果,然后再把剩没多少果肉的水果吃掉。希望等到我削出一颗完美的成品,她

也可以醒来吃到。

不过,她还是一直没有醒来。

日子慢慢滑过去,农历年过了,寒假即将结束,HBL八强赛也准备在高雄开打。

八强赛移师高雄举办是最近三年的事,好让南部球迷也可以到现场看球,枫淮篮球队按照惯例,会提早两天南下练习,以早点适应当地的球场。今年借住的宿舍刚好和协扬是同一间,他们也准备提早两天过去。

球队南下扎营的前一天,我在医院待到了特别晚,然后一路兴奋地骑车飙回况寰安家,飞奔进门。

况家习惯早睡,屋里一片漆黑,我尽量不出声的跑上二楼,况寰安的房间灯还亮着,我门也没敲,直接闯了进去。

况寰安正在床边整理行李,听到声响回头,直起身说:「赵永夜?我还在想你怎么这么晚还没……」

「她醒了!」

我一把扑抱住他,打断了他的话。他一下子没防备,被我撞得往后倒入床铺。

「什么?」

况寰安眨眨眼,随即听懂我在说什么,脸上露出了笑容,回搂住我。

「真的?你妈醒了?恭喜!」

「嗯……其实她也只是睁开眼几分钟,说了两、三句话,然后又没了意识,不过医生说,这是好现象……」

「太好了,刚好在出发的前一天,这样你也可以比较放心的离开台北了。」他笑着轻拍我的背。

「对啊,我跟她说,「喂,你儿子就要到南部去比赛了,好几天不能来,你好歹也醒一醒帮我加一声油吧?不然如果我在那里输了,回来一定第一个骂你!」结果她真的就睁开眼了……」

况寰安「噗」地一笑,轻叹:「你喔……」

他的脸上沾了好几滴从我脸上掉下来的水,他没擦掉,反而很认真地用手来回抹着我的脸。

「你妈说的没错,你真的很爱哭耶。」

「蛤?」我惊讶地瞪大眼。「你什么时候听她这样说了?」

「就你生日那天,我们边做蛋糕边聊天说到的。她说你从小就很爱哭,爱撒娇,偏偏脾气又暴躁,让她很头疼可是又特别放不下……」

「什么?靠!你听她乱讲!我哪有……」

他忽然翻身压住我,用嘴堵住我接下来所有的话。

我一颤,半闭上眼,两手不自觉抓紧了他背上的衣服。

可恶……我跟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奇怪关系的?我心里也很清楚,就算是再要好的哥儿们,也不可能这样频繁的接

吻。

这个吻好像跟以往的都不一样,少了些熟悉的温柔,多了点陌生的霸道。吸吮我的唇的力道有点太大,几乎弄痛了我,加上他在上,我在下,我有一种被他重重辗压着嘴唇,好像坦克车辗压过人体那样野蛮的感觉。

他的房间、他的床、他的拥抱、他的体温。我忽然发现我正被他的气息重重密密环绕,每一下呼吸都充满他身上独有的清

爽男性味道,嘴里也是。

危险……

这样的讯息刚闪过大脑,我还来不及推开他,身上一凉,长袖T恤就被他掀起,他的手伸进来抚摸着我的乳头。

「干嘛啦!有什么好摸的!」

他一松开我的嘴,我立刻抗议,想拉开他的手。

「又不是女人的「捏捏」,那个东西你自己身上也有不是吗!」

「所以?」况寰安笑着从我耳鬓上抬起脸。「我就是想摸啊,大不了等一下我给你摸回来,反正是一样的嘛。」

蛤?这家伙说啥……

我还在傻眼,他的手又滑过我肚子,往下面伸去,隔着裤子轻轻包覆住我那里。

「这个呢?我也不能摸吗?那上次在你家你那样对我,又是怎么回事?」

「那,那个是……」

我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接着下身一凉,裤子也被脱掉了,弱点完全落入对方手中。

可、可恶……他粗糙有力的大掌和女人的柔绵小手完全不同,不过被握住搓个几下,我就觉得我快射了─才刚想完,我两腿剧烈颤抖了下,居然真的就射了。

「咦?怎么这么快……」

况寰安好像也吓一跳,看看沾了满手的液体,又瞄瞄我垂软下来的弟弟,似乎陷入巨大的疑惑中。

我脸一下子烧起来,仿佛连血管都要爆开,硬是抬起虚软的腿踹他一脚,大叫:「我这个叫正常!像你那样「冻」那么久都不射,才根本是变态!」

「好啦……」他一脸莫名其妙地揉揉胸口,「你干嘛那么生气?」

「哼!因为是第一次被男的摸,我一时没防备才这么快的!」我气炸,绝对拒绝和「快枪侠」这名号沾上任何一点关系。

「不信去问问和我上过床的女人,保证每个都对我的持久力满意得不得了!」

「喔─这么厉害?」

况寰安那声「喔─」长得让我有点毛骨悚然,我一吓,理智一下子全部回笼,不过说出去的话已经来不及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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