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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老板情事(81)

不过——所谓美人只可远观不能近距离的亵渎说的就是花重瑞这样的人——定睛一看,花美人手里拿的是一本《九九八十一龙阳神功》,里头是图文并茂地写着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东西,那上面的插画更是露骨之极,和美人圣洁的形象怎么也联系不起来。

“戳死你~戳不死你!插死你~插不死你!”美人手拿小棍不停地捅着无辜可怜的蜡烛,笑的既邪恶又□。

“敢算计我?老子玩死你玩死你玩死你们!一个!两个!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插插插!”

随着花重瑞用力一插,只见蜡烛“扒拉”一下断成两截,弯弯扭扭、心有不甘地倒在了烛台上,流下满桌子的“血迹”和“泪痕”。

“呼!”总算心情爽快了一些的花重瑞起身,推开窗户,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

窗外,

一轮残月悬于夜空,有气无力地散发着暧昧的冷光,倒是有几丝诡异的美感。

三月的罗越总是下着绵绵的细雨,即使雨停了,石板路上确实泪痕依旧,青青暗暗的样色似乎犹在预告着明日仍旧缠绵的天气。

一个身穿月白色衣服的年轻人打着把油纸伞慢慢地走过喧闹的前街和章台街,目不转睛地朝着虫二楼的方向走来。年轻人似乎有些紧张,看得出那把伞被他的手指牢牢地握着,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抖。

虫二楼外几个经验老道的迎客小倌交头接耳地小声嘀咕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在讨论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第一次上窑子的雏儿。

看他黄色的油纸伞越飘越近,花重瑞的笑容也越来越大。放下了手中的书册,他抄起了桌上放的蓝色面巾带了起来。

得意地朝镜子里那只露出大大眼睛的蒙面人飞了一个媚眼,花重瑞开门下楼。

优雅地踱下楼梯,看到大厅里满室的莺声燕语,金碧辉煌,花重瑞一时有些恍惚,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大玄京城的那个“好地方”——自己投入心血最多,最有感情的第一份“事业”,就这么被他匆匆舍弃了。

“放开他……”

看到那个白衣年轻人一进门就被几个小倌拉拉扯扯的好不狼狈,花重瑞轻飘飘地走了过去出声替他解围。

“花老板……”看到平日里说的好听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说的难听是“藏头露尾”的大老板出现替这个看上去很好欺负的客人说话,小倌们纷纷噤声退下。

“跟我来……”

花重瑞转过身去,引着年轻人就要往楼上走去。

“怎么?傻了么?”

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的意思,花重瑞不耐地回到道。

那年轻人愣愣站在原地,几乎是手足无措的看着一脸平静的花重瑞。

“呵!”花重瑞轻笑一声,回头拉起年轻人的手,将嘴凑到他的耳边,轻轻道:“怎么?才做了几天的皇帝,连路都不会走了么——我‘亲爱的二弟’?”

满意地看到那人的身子往后一退,花重瑞憋屈了几天的心总算小小地爽了一下。

拉起依旧是呆若木鸡的花凤翔,花重瑞在满屋子人惊诧的眼神中将花凤翔连拉带拽地拖上了楼。

“哇……第一次看到老板带人上楼啊……”某小倌议论道。

“难道是老板以前的相好?”小倌二号不解地歪着头,“不是吧?刚才看他进来的样子,还有那年纪——不过才十五六岁吧?可能还是个雏儿呢!”

“傻瓜啦!听说嬷嬷们最喜欢雏儿的客人啦!”三号小倌笑的一脸地淫贱,神秘地眨了眨眼,“我看花老板也好那一口——不然怎么会这么主动呢!”

“是哦!是哦!”众人释然,纷纷点头同意。

笑笑闹闹了一阵,小倌们又各自散开,拉人的拉人,接客的接客去了。

楼梯下的阴暗处,一个小小的身影抱着楼梯脚,羞愧地将身子缩的越来越小。

“呜呜……陛下!阿九对不起您!!”抿着嘴的阿九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国王陛下被花老板牵上了楼,无力地低下脑袋,心中暗自忏悔自责不已。

“自求多福吧陛下!阿九相信你们王室的人都是吉人自有天相的!”一抹鼻涕,阿九完成了必要的自责,又跳出来和小倌们胡闹起来。

楼上

将花凤翔一把推进房里,花重瑞反手就拴上了门闩。

“嘿嘿嘿!!嗬嗬嗬嗬!吼吼吼吼!”奸笑着将呆呆的花凤翔按到凳子上,花重瑞一脚勾出八仙桌下的另一个凳子,横刀立马地将脚蹬了上去,流氓似的不停地抖啊抖地,活像一个混混。

“发什么呆啊?小美人……”一手勾起花凤翔的下巴,花重瑞在模仿流氓的道路上更近了一步。

“你……你……”

不知道自己的计划老早就暴露的花凤翔惊恐地看着如此主动现身的花重瑞,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按照他打的小九九,应该是装作不知道花重瑞是假死,心灰意冷地玩过几次自杀后,跑到京城里现在最红的花街柳巷来放荡堕落一下自己。然后在“阴差阳错”的情况下和诈死的花重瑞“巧遇”,然后就是欣喜若狂地和花重瑞“重逢”,最后两个拥有了全新身份的人就“冰释前嫌”,吹吹打打地成亲!!

怎么想怎么算也不可能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啊?!

可怜的新国王陛下,都不知道自己被属下出卖了。他这个“完美猎妻”计划早在好几天前阿九就提早告知了花重瑞。知己知彼的花重瑞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等待着他今天的到来了。

看到花重瑞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一副黄鼠狼盯着母鸡的样子,花凤翔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觉得一股寒气从背后源源不断地冒出。

“干嘛?看到我活着不开心么?”心里都快笑岔气的花重瑞一本正经地问道,突然又脸色一变,冷冷地抬眼道:“怎么?你想我死是不是?”

“我……我……”花凤翔瞠目结舌,竟不知如何回答。

“呵呵!我明白了!”花重瑞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侧过脸去,明媚而忧伤(恶……)地看向窗外的明月,“我明白了!其实你早就想杀掉了,然后另寻新欢是不是?你看!我‘死了’还不到半年,你就迫不及待地出来寻花问柳了……呜呜呜,我好苦的命啊……”

“我……我……”看到花重瑞唱作俱佳地兀自表演起来,花凤翔真的是什么反驳地话也说不出了。

对花重瑞再也熟悉不过的他,现在已经百分之百肯定一定有人把他给卖了!真是好大的胆子……被我抓出来的话——哼哼哼!

不过——现在不是猜测哪个不要命的家伙背叛他了。

花凤翔苦着脸,抬头看着沉溺在“苦情戏”里,忘情地表演的花重瑞,默默为自己哀悼——惨了!不知道他要提出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来玩自己了!

“啊……耳边厢又听得初更鼓响,思想起当年事好不悲凉……生死恨,恨只恨负心人丧尽天良,到如今只落得空怀怅惘……”唱到□处,花重瑞竟然还一甩袖子,当做是水袖一般地晃来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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