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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与子(29)+番外

但一转到窗外,这份柔软随即消逝无踪。

远方,余辉下的游泳池畔,被妙龄少女团团包围住的少年半裸身影,显得格外惹眼。

导师顺着他视线望去,也看到了这一幕。

"这群女孩子,前几天才要梅惟教她们防身术,现在游泳课又缠着人家不放,真拿她们没办法。"他无奈轻叹。"梅先生,这小子身手了得,样样运动万能,也是您教出来的吗?"

少年不知说了什么,女孩们全笑得前俯后仰,银铃似的笑声乘风飘来,针扎般轻刺着他的耳膜。他慢慢调回眼,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下头。

"……梅家有代代习武的传统。"

"果然虎父无犬子。"导师笑了起来:"想必梅惟长得只象母亲吧?老实说一开始看到梅先生时我还吓了一跳,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怀疑了,哈哈……"

"果然"什么?"不怀疑"什么?他木然掠去一眼,默不作声。

又锲而不舍的倾倒了连篇惋惜话语,导师终于起身,先行离去。

他依旧坐在原位,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像。

不知何时,风歇了,笑声停了。然后门"呀"一声开了,仅着泳裤的少年裹着毛巾跨进来,猫一般徐步走近。

"爸,面谈结束了吗?"

少年的黑发犹湿漉着,水珠沿发丝淌下,沿路滴落地板。最后甚至滴到了他唤作父亲的男人膝上。

"刚好,我也刚上完最后一堂课……"

"做什么?这副模样就跑出来,你想着凉吗?快把头发弄干。"他收紧下颚,目如鹰鹫,瞬也不瞬的冷睇少年。

"噢。"少年连忙拉起罩体的毛巾,覆盖住头脸,两手使劲擦干发丝。

掀开毛巾一角露出的粉色小猫图案,象征这是隶属于女性的物品。少年不知道,这正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轰然一声,椅子朝后仰去,翻倒在男人脚边。一下子被劈手抽走毛巾的少年错愕仰起脸,空荡双手仍无依的半举在空中。

"爸?我还没擦完……"

"没关系,惟。"他低低唤着由他亲自取的名。"我帮你擦。"

虽是这么说,男人的行为却似乎完全不是这一回事。

"可、可是……毛巾……"梅惟愕然看着被父亲扔在地上的纯白布料,尴尬的想弯下腰去捡拾,却被阻挠。

"呃……"他呐呐道:"这不是我的……不能弄脏……"

"我知道。"男人仍是轻声慢语,优雅长指一颗颗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缓缓褪下。"这条毛巾不要了,明天再买新的还她吧。"

"啊?为什……"疑惑的声音嘎然止住。

铁灰色的法兰西绒布迎面罩来,磨蹭着少年偏软质的发。隔着昂贵质料一下下按压的手劲是如此轻柔,近乎……情人间的爱抚。

"爸……"梅惟僵直站立片刻,终于忍不住略为不安的暗哑低唤。

规律温煦的来回指压因那声呼唤而沉窒了下,但心神不宁的少年并没有察觉。

"那个……拿西、西装外套来擦头发,太浪费了……"

"是吗。"男人停下擦拭的动作,双掌仍搁在对方额际,面无表情的垂眸端详。

"……为什么不用自己的毛巾?你忘了带吗?"自小看着长大,他的惟明明不是迷糊的性子啊。

"不……我有带,放在更衣柜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上完课后就找不到了。这条毛巾,是一起上课的同学好心借给我的。"

"真是……才刚说,就又犯了。看来不好好惩罚一下,还是不行哪……"

"对、对不--"

"双脚打开。不够,还是不够……再开一点。抱紧我。"

"不!不要……啊……不行……这样好奇怪……爸……"

"喔,惩罚加倍。"

"啊……?为、为什么……我真的不……唔、啊!啊啊--!痛、好痛……不要……"

"惟,放轻松,别绷得那么紧。记得我教过的打坐要诀吗?静心,吸气,放松……对,就是这样,再放松点。你瞧,这样……不就都吞进去了吗?"

"嗯、嗯啊……啊啊……可是……感觉好……怪……啊……"

"别慌……你可以的。梅家代代习武,你身上虽无梅家的血,筋骨却长得比帛宁更好,柔软度、强韧度、领悟力都远胜于常人。不管是武术运动,或是……一定都难不倒你的,惟……"

"不、我不行……啊!不要……痛……呜唔……"

"抓紧了,惟,这还只是刚开始而已。忍着点……"

豆大的液珠自发间凝聚下来,落到泛白的小脸上。他知道,身下的人儿一定很痛……因为他也是。

被强行刨开扩张的窄道有多疼,被吞入紧紧箍住的肉身便有多痛。

那冲撞四肢百骸引人发狂的痛楚,只有一种途径,可以宣泄--

就是再一次撕裂。

抬高怀中男孩的一条腿架到肩上,暴露出衔着男物痛苦抽搐着的处子禁地,他将自己更深的送进去,象捣椿一样的激烈动作,一下重过一下的狠顶。

"啊……痛……!"

背上的坚硬锐片已经划破布料陷入皮肉里,野猫撒泼般的疯狂扒抓,他却恍若未觉。

"啊!唔啊……啊啊啊啊--"

挺进再挺进,撞击再撞击,耳边拔高的凄切抽喊让他心疼如绞,却又兴奋得浑身颤栗不已。停不下来了,只好捻起大张双腿间委靡的东西,紧握住上下搓动,试图给予僵直着任由自己侵犯的少年一些欢愉。

"啊……嗯、唔嗯……哈……嗯啊……"

神情痛苦摇晃不止的少年忽然闭上眼,将脸别到了一边去。

纯粹的痛喊中,逐渐掺入一丝若有似无的甜腻,夹杂刻意压抑的喘息。他着迷的聆听着,下腹的热流愈发炽烈。

当直挺挺的东西在掌心里颤抖着吐出一滩浊白,他同时将自己拔出,翻转男孩向下,把白液涂满肿胀的小嘴。不顾对方的惊叫挣扎,钳紧那窄腰又一举顶入到底--

不够,还不够。还想要,想要更多。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呢?这种快要濒临崩溃的心情……

好想……就这样把怀里这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啊……不要了……真的不行了……爸……爸……求你……"

"不,还差得远呢。"离餍足还差很远很远。"还有,你又喊错了。"

"呜……可、可是……爸--"

叩叩!

突兀的声音响起,象是以指节轻击着门扉。

"……爸?"

啊,清晰得几乎让人耳痛的呼唤声。

他霍地睁眼。

过了数秒钟,才看清周遭事物。

一样的房间,一样的桌椅,一样的窗。不同的是,窗外夕阳已没入山头大半,天色灰沉,几点星子隐约可见。而……

他回过头。

敞开的面谈室门口,一脸惊讶的少年正背着背包独立。略一迟疑后,有些局促的走了进来。

"爸,你睡着了吗?对不起,换衣服花了一点时间……"

少年一身齐整制服,纯白的长袖衬衫和深蓝长裤,掩去了底下看似瘦削实则柔韧的身躯。

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仿佛那具年轻的肉体仍赤裸着横陈在他身下,狂乱震颤呻吟,与他身上贲起的某一部分紧密相连。

"爸……?"低唤的声音里添了些许担忧。

雕像般的身体终于动了一动。

"没事……闭目养神罢了。"

一口气浅浅吐出,卷密的长睫垂下,覆住所有快满溢而出的想望。扫了眼腕间的表,他起身,谨慎的越过少年,连衣衫都不沾分毫。

"很晚了,快回家吧,惟。"

"嗯……爸爸。"

极轻的脚步声随即跟了上来,保持在身后一步的拘谨距离。他专注聆听着,神色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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