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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喜+庄家+暗杠+诈胡+溢满(17)

那天去他家吃饭,他又一次暧昧地吻我时,我推开他说欧阳北这样子不对。

我说咱们不是已经说过了分手,而且已经过了五年多,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不能,你也不能。

欧阳北说我知道,你现在有伴儿。

他在内地呆的太多,习惯性地跟着我们的说法,他说我知道你现在有伴儿,可是表情仍然是无所谓。

我甚至在猜想着他下一句话会不会就是你们分手就好了啊。

你怎么就能这么自信我还喜欢你?我问。

欧阳北笑,很僵硬。他说程晔你真这么觉得,你觉得我自信,可是我觉得自己在透支你的感情,就凭几年前的那一段儿,就凭我是你的初恋,我厚着脸皮接近你,忽略你有BF这个事实,只能一再鼓励自己当年你很爱我现在至少还能幸存一些感情,我不知道你在抗拒什么,我甚至知道不是你BF的原因,可是我根本都不敢问,你知道我上次问你我们能不能再和以前一样花了多大的勇气么,你那么直接的拒绝,我差点再也不敢来找你。

程晔你不知道我现在多不自信,我怕自己把你仅存的那些对我的喜欢都用完了。他看我,眼睛里闪着光,而后缓缓伸出手来抱住我。

不是没见过他在我面前示弱,只是在我与他的感情之中,他似乎永远是处于主导的位置,我一直傻乎乎地跟在他后面走,有时候步伐小了觉得累,又怕他等着不耐烦,只好配合着他,他说开始就开始,他说结束就结束。

可是这一次,他等着我说开始,我却在犹豫。不是张文灏的原因,我和他都心知肚明。虽然这么说很对不住张文灏,可是在与欧阳北的关系上,我从来没有将他放入需要考虑的范围之内,似乎在我们彼此的意识里,如果有一天有人选择结束,对方一定能极有风度地说再见,只是在一起时从来没有想过会有比对方更适合的人出现。而我因为当初笃定了自己与欧阳北不会再有什么牵扯,与张文灏自然可以和从前一样,可是从一开始我就从来没有逃离过欧阳北织下的网。

他用温柔和示弱再次给我织一张网将我困住,我把头搁在他肩膀,想我完了,其实,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他的味道。

我说欧阳北,你有没有想过我变成了你不喜欢的那种样子。

五年前我喜欢你那样,现在我喜欢你这样。

这个男人并不擅长说甜言蜜语,几年前因为语言障碍,他说的最动听的情话不过是一句程晔我喜欢你,现在他的普通话已经很好,可是和我在一起时也没有说过太多,从我们再次见面开始他就在提醒着我的记忆,逼我让那段明明已经沉睡很久的感情再次复苏,逼着我正视自己有机会与初恋情人再续前缘这个事实。

我动摇了。这时是因为他这句明明很普通很似曾相识的话。

他的唇正在我的脖子上逡巡,我的身体如同以上次一样比心更快被他唤醒记忆。欲望太过直接,原先的那一些动摇被抛到脑后,我没有拒绝,转过脸承接他的吻。

我想那天我是完全处于浑沌状态的,甚至于对他的试图进入都表示默许。他将我翻过身去的时候我把头埋进脖子,阻止自己会因疼痛或快感而发出任何声音。

结束的时候他吻我的眼角,那里应该挂着泪。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别哭,哄小孩子似的声音。

处女失身都得这么哭上几声,老子比那疼一万倍就不兴我掉几滴眼泪?我自己也被这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冷到,装睡的时候感觉到他抱着我,背上似乎有温热的液体。

我转过身子对他念电影台词,不如我们重新开始。

他呆了一下,说广东话真不标准。

给你台阶不要?我瞪他。

我只是在以平静的表象压抑我内心波澜起伏的喜悦,他低下头吻我,似乎是确认般带着些急躁的情绪,我躲着他说你他妈消停点,我现在还疼着呢。

话说出口才意识到为什么因为这一次已经自动自发将自己归到零号的位置,是因为自己对他已经习惯于被动承受,还是因为他的绵里藏针打消了翻身的念头,不得而知。我想他定然是熟练“温柔一刀”这招式,而我成了他每次都能克敌致胜的明证。

醒来时天已大亮,欧阳北难得的没有起床,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去考虑太多,在晨光中从他的怀抱里醒来,他沉默的注视似乎有着千言万语却又脉脉无语,那种情形温馨的我几乎想再次落泪,却只是做作地打了个呵欠又钻进被子里再次睡去。

在张文灏家楼梯口坐了半小时,腰酸屁股痛,看到他回来时差点站不起身子。

他看我一眼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钥匙在哪,从门边的仙人掌盆下拿出钥匙开门叫我进去。

我跟着他进厨房,他把提回来的饭盒放到微波炉里加热,然后拿到饭厅。

他示意我坐下,说有什么话说吧,你这样我哪敢吃饭。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想还是直接说,我决定和欧阳北在一起了。

SO?张文灏摆出了英文专业的素养,意兴阑珊地等待我的下文。

张文灏我很喜欢你,可是你也知道,他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我拒绝不了。

话说出来立刻觉得自己真是欠抽,居然大言不惭地跟现任情人说我喜欢你可是我要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我的确是有些愧疚,但是要我不和张文灏做任何解释,我办不到。

你说的决定,我还能有翻供的余地么?

我说张文灏可是我不想和你再也不来往,我们还是朋友对吧,或者,兄弟?

不上床的兄弟,你有程林一个还不够?张文灏打断我,眼睛中有点怨恨,他说程晔你真以为我是纯0是吧,对你是喜欢我,所以你愿意上我,可是欧阳北呢,你愿意被他上!

他站起身子将桌上的饭盒全部扔到垃圾桶,趿着拖鞋进了卧室。

我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不知所措。

来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以为张文灏会一直像之前那样,听到我的话一笑而过,说好啊,如果心情好的话也许会加上一句恭喜你们破镜重圆之类,可是现在想来我被与欧阳北复合的情绪冲昏头脑,以至于太低俗我们这几年的相处。

张文灏的话没有伤到我,尽管这也许是他对我说的最重的话。换了是他对我说分手,也许我比他的反应还要过分。我们都是提醒着自己不要太投入了,对方并没有这么投入,但是还是情不自禁地陷了下去。我不想失去他,哪怕与欧阳北在一起,我还是希望他能和以前一样和我还有林子一起喝酒聊天打牌唱K,过着简单快乐醉生梦死的生活,只不过脱离肉体关系,这对于张文灏这样出色的人来说,并不是损失。

现在想来我这样子的想法是侮辱了张文灏,也侮辱了我们的感情。

鼻子有些发酸,听到脚步声在我旁边停下。张文灏说他妈的被你上多了现在吵架也像娘们,晔子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变成我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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