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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强强)将军(8)+番外

“你以为小爷我想当杂役啊,小爷我就是当了杂役又怎么样,当了杂役上战场可奋力杀敌,下战场能干粗活,大丈夫能伸能屈,方是英雄男儿。”余杭亦仰着脖子吼,然后不意外的看见池清的眼睁大了些。

这个人就是如此,总是瞧不起他,把他当女人养在后院。每次他把大将军府闹得鸡飞狗跳,池清只是笑笑,吩咐下人处理后事,若是他展示出除了治理内宅的本事,池清就会露出带着惊讶意味的不悦。

“你……”为什么如此讨厌我?

“放肆。”走过来一服浅绯色衣裳的将领,先喝了余杭亦一声,对池清恭敬地行礼,转过来继续指责余杭亦:“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将军出言不逊。将军,末将请令,对此没有纪律的杂役行鞭罚五十。”

他对将军出言不逊是真,余杭亦没什么好辩的。就是感到不值,凭什么骂池清几句就要受鞭刑五十,赔本的买卖。

“走吧,去看黑甲军。”池清率先走,他要掩饰自己懊恼的神色。余杭亦对他的厌恶似乎很深,他救了余杭亦,却还是受到了扔沙子和被吼的待遇。他没有做什么对不住余杭亦的事啊,或许余杭亦作为男儿接受不了嫁给他这件事,可如果不让余杭亦嫁过来,他又如何能正大光明拥有余杭亦。

此刻就算知道余杭亦会因嫁娶之事如此憎恨他,他也不后悔。不过也不能慌便是,等余杭亦发现了他的好再将人迎到自己帐中不迟。

带余杭亦去看他的黑甲军,,想来男儿无一不会见之热血沸腾。热血沸腾该也是副将说的好感吧。

余杭亦再想看黑甲军,他也不愿意跟着池清一起去。池清和将领带头在前面走,余杭亦轻轻往后退了两步,在池清停下脚步似乎是发现他的时候,他又一次连滚带爬的逃走。

“将军?”宁远将军不明白池清为何不斥责那个不懂规矩的杂役。

“黑甲军,很可怕?”

“诶,将军的意思是?”宁远将军揉揉鼻子,为何说话要分成两段。他竖起大拇指,夸赞:“黑甲军能令敌人闻风丧胆,自然可怕,但也可敬,我萧某人就以未进过黑甲军为终身之憾。”

池清斜了宁远将军萧恒一眼:“算了,跟你这等粗人沟通不了。”

追上去,萧恒:“……大将军,难道属下说话还不够文绉绉,我萧某人连四字成语都用上了,要说我是粗人,营里就没半个文人,我好歹看书识字啊将军。”

*

余杭亦悄悄回到帐篷,王伍长和衣睡得死沉。他不习惯穿着衣服睡,简单的拿布巾擦了把脸,脱衣躺下。

他们的活计要到正午时做,所以他们两个通常是会睡到日上三竿。余杭亦平时起的稍早,但是也没在鸡鸣时分就从床上爬起来的经历。

“起了,大将军有令,以后杂役也要接受士兵操练。”传令兵直接抬脚踹到铁锹等物,以乒乒乓乓的声音叫醒二人。

余杭亦腾地坐起来,眼睛发亮。让杂役接受士兵操练,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他正愁偷师无门。

不过,得仔细考虑池清的用心。昨晚他刚与池清说了那些话,今天池清就下令要他们接受操练。池清用心险恶啊,定然是要在操练时整治他,或者就是要瞧他的笑话。哼,他才不会闹出丢人的事,这么好的机会,他一定会把握好,从杂役转为士兵。

王伍长穿鞋就走,余杭亦急忙往身上穿衣:“等等我。”

两人一前一后跑出帐篷,到辕门下时,兵营里的杂役已经全部在左阜城面前站好。王伍长在前面跑,他溜进队伍里,左阜城抬眼皮子看了下,并未多说话。余杭亦紧跟着王伍长跑过来,要往队伍里站,却听左阜城冷冷道:“迟来的人出队接受惩罚。”

余杭亦用力民了下嘴角,站了出去。

王伍长没动。

“动作迟慢者,杖十。”左阜城似乎忘了王伍长也没有早到多长时间。

有士兵来拖拽余杭亦,后者道:“在哪儿打,我自己会走。”他最不怕的就是吃苦和挨打,拜池清所赐,在牢里他将这两项操练的不错。

兵营里没那么多讲究,说打就地就打。受刑要去衣,一来刑罚更易让受刑者感悟深刻,二来对受刑者也好,可防止衣裳与绽开的皮肉黏住,不好医治。余杭亦不知要脱衣受刑,他在大牢里挨打,向来都是穿着衣裳打的,尽管那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称作是衣裳。

余杭亦就地跪好,也不脱衣。为首的左阜城未说话,小兵们也不管其它,拿起木杖就往余杭亦身上招呼。

余杭亦咬着牙,十杖下来半丝痛嚎声也无。

紧挨着辕门,西边的第一个帐篷里。在余杭亦跪在地上的时候,马铜低声问:“不需要出面么?”大将军似乎和战必胜有些关系,陪戎副尉明显是在针对余杭亦。

“不必,这个陪戎副尉做的对,迟来确实该挨罚。打的重了,才会长记性。”跑都跑不快,何谈杀敌?带他们的副尉只会给十杖的惩罚,而敌人,说不定就是一刀子。

池清挑帘的手收紧,是哪里出错了,他派人盯着余杭亦七八年,下属报告,余杭亦是个被瓷碗划破手指,都要请三四次大夫的文弱书生,为何能坚持挨上十杖都不吭一声?

余杭亦挨完打,也不去医治,扶着腰一瘸一拐的站进队里。王伍长低着头,不敢往余杭亦这边看。

“奉骠骑大将军之令,以后你们杂役也需要进行操练。作为男儿,既然进了兵营,为何不拿起刀剑来,狠狠刺向敌人的胸膛。”左阜城忽然转换语气,嗤笑了声:“当然,我也知道,对于你们这些好吃懒做的杂役,也不能太高估你们。”

“你们既然归我指挥,就得给我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努力操练,争取有一日能上战场,跟在步兵的后面捡耳朵。”

“呸,老子要捡也是捡脑袋,瞧不起我们还让我们操练?”余杭亦身边的人低声骂。他是负责给士兵们洗衣服洗被褥的杂役,平时没什么活计,士兵们不觉得衣服脏,都不会送过来洗。一般来说,除非将军们瞧着他们的衣服脏了,他们才会发现,诶,衣服脏了?

将军们也大部分都是粗人,衣衫方面很少在意。自己的衣服都不管,有亲信兵打理,士兵的容止更懒得注意。

☆、四更挪帐

说起捡耳朵和捡脑袋,余杭亦即使不看池清的兵书,也知道大奉朝的军功是按砍下敌人脑袋的数量计算的。可上了战场,士兵们一心杀敌,谁顾得上砍死人的脑袋。这要是弯腰割脑袋去了,反挨敌人一枪如何是好。

再者,行军打仗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时候,列队布阵讲究的是服从命令和团结。或五人为组,或由什长带领十人向前杀敌,一组中总要有一个实力较弱的人跟在后面,专门捡他们这组的胜利果实。脑袋砍下来用头发绑在裤腰带上,敌人多的时候,嫌脑袋笨重,就以右耳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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