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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穴位(43)

作者: 唐娜/林嘉陌 阅读记录

而对於他同我没了以前那样的亲密,更是要我浑身不自在。

失而复得的感情总是显得更加脆弱,我早该有心理准备才是。

接到程昊的电话,他又去日本拍一些封面。最近他是越来越红,尤其遇见那个男人之後,仿佛把他浑身上下的魅力都挖掘出来了。他托我帮他办两笔转汇。我真是佩服他,这类小事吩咐家里的人去做就好了,他还真舍得打国际长途来麻烦我。可是,我又怎麽能拒绝他。成人的世界,多数的感情都是虚伪的,能有程昊这样的朋友已经不容易。我从不奢望别人为我关予笑两肋插刀,能在没有利益冲突下对你坦诚真心的就是挚友。

我早早的上床歇息,可是怎麽也睡不著。

想著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以及将要发生的事情,展转难眠。

到楼下去看看女儿,她已经在小床上熟睡。那样子和我很像,没有遗传到漆漆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过这样也好,女子但凡太过美丽,总要经历更多的考验。我坐在她身边,一不小心发现天已经透亮。

没想到这一沈默,我和悦霖竟然四天没有联系。就像在彼此较劲一样,我没有联系他,他亦不给我一通电话。我的焦躁简直发挥到了顶峰。在朝会的时候把几个主管骂得狗血淋头,我一向的善良老板形象毁誉一旦。

第2章

最後还是耐不住给他打了电话,而他的人已经不在香港。

他只是简单的说回台北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又怎麽好婆婆妈妈的刨根问底。对於他这样的态度,我总不能接受。不知道是这些年一个人太寂寞,所以心里缺乏安全感还是真的有预感这样的说法,总之我一直很不安。就算他把我抱在怀里,我仍然感觉得到那份奇怪的感觉夹在我与他中间。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刚刚从大学里出来的小孩子了,又怎麽好意思向他耍赖。

原来,爱之於我是一种不死的欲望,一直让我不停的追索。

出奇的劳累袭击著我,却还要佯装正常。精神上好长时间没有这麽累过了,生意上的事情尚且算顺利,否则我真怕乱了步调。

周末约了律师出来,我让他帮我安排离婚的事情。至於财产等问题,我都按照我能做的最大程度给苏漆漆。她自然是不差这一点,只是我若做得不合分寸势必影响和苏家的关系。又不能给得太多,像是遣散一样,又不能给得太少,显得俗气。真是难呐。

离婚毕竟不比结婚,我已经预感到了其中的麻烦。

而我最後还是亲自给苏漆漆打了电话,告诉她现在悦霖回来了,我希望她能成全我。虽然这样说让她很尴尬,但我明白苏漆漆并不需要我的虚伪,我们之间坦荡荡。

她的沈默和顺从一如从前,这让我觉得自己毁了她。挂了那通电话以後,我才真正的陷入了一种抑郁的状态。整个人仿佛得了失语症。再坚强我也是个凡人,只怕最後竹篮打水一场空。

姐姐知道我这麽快就办理离婚的事情跟我大吵一架,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又不是她的婚姻何必这麽执著。她也是个现实的人,应该明白名存实亡的婚姻还不如没有,将来会有更多的麻烦和痛苦。就是为了孩子,也不必搭进两个人的幸福。

可能女人之间,总是容易产生一些共鸣或者同感吧。我又後悔与姐姐大小声,她毕竟是为了我好。我亦明白以爱的名义,行为很容易出现偏颇,我不该那麽绝对。

收到悦霖的邮件,他大约再过五六日回香港,我很开心他能主动联系我,毕竟我们两个人目前的关系有点尴尬。他回来了,我却结婚了,尚且不能顺理成章的成为情人。而且各自的事业都在爬上坡的时期,非常忙碌,感情处於一个空白的阶段。换作几年前,我定然不顾一切的要和他明确关系,而现在却抱著事缓则圆的心态。

然而天公不作美,在他返港的前一天我收到马来西亚过来的电报,必须过去处理一点生意上的麻烦。再三衡量,我还是没能放弃工作去了马来。到机场的时候正好收到他的电话,我坐在候机厅里,沈默的听他说一些事关我们感情的话。

我不知道他究竟遇见了什麽人,或者发生了什麽事。但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情绪算不上稳定。

悦霖在电话那端问我是不是要躲开现实,我问他为什麽要这麽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然是要直面阻碍。他说,爱得太辛苦了,当我真正再回到他的怀抱,才发现这一场情他元气大伤。我没有回应他,但我心中又何尝不觉得这一场爱让人元气大伤。

他说我变了,他看不出我的需要我的感情和我的选择。我有点冲动的吼了过去,“你他妈的还要我怎麽做,自你回来香港我就心神不宁,我都答应要马上离婚了,你却对我若即若离,你说,我们现在算什麽?我们不该顺理成章的在一起,成为情人麽?”

“予笑,我年纪大了。等不起你了。”

“等不起也得等!”我彻底被他这种消极的态度给激怒了。以前的悦霖身上就有一种逐鹿中原的气势,他的自信他的强势现在都到什麽地方去了。他难道真的不明白,如果连他都放弃了,我一个人又怎麽来苦心经营。

我以为他要说,呵,你还是那麽霸道,少爷脾气。可是他什麽也没说,只在那一端叹气。我听到登机的通知,手却紧紧的握著电话。我绝对是没办法再平静下来了。也许成熟的男人应该理智的处理所有的感情,像处理交际和生意那样滴水不漏,可是我面对这个男人仍旧功力不足,无法平静的对应他的情绪波动他的远离和他的喜怒哀乐。

在座位上呆了几分锺,我深深的把脸埋进双手里,只觉得累不到个头似的。这感觉糟透了,想起那些与他走过的日子,我的岁月都带著他的味道,否则现在又怎麽能如此的牵挂和不安。最终我还是没有理智的去公差,而是换了去台北的机票,等到下午我又同他站在同一片天空下。

我只是不相信,我如此处心积虑的弥补,他仍能铁丝心肠不给我机会。我唯一的赌注就是悦霖他仍深爱我,哪怕是带著怨恨的。

台北的炎热更甚於香港。我站在机场的出口,又开始有点後悔了。

打了电话给助手,先把生意的上的事情交代好,过两日还是得去马来西亚。就算不是为了自己,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人一旦成家立业,又有了後代,那责任真当是千斤压鼎。

不知道是不是又些热感,我喉咙发痛,对著电话艰难的说话。

悦霖还是很快就开车来接了我,安排在附近的酒店休息。他也没有责怪我放下工作来台北,也没有对我这样的行为表示出格外的惊讶。仿佛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好吧,就算他觉得我理所应当把他放在第一位,我也甘之如饴。可是他的脸色那麽差,想必是遇见不愉快的事情了。我思量著怎麽开口问他。最怕与我有关,因为面对选择和割舍我都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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